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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成长手札/侯府童养媳(77)+番外

曾玫心里有些感动,嘴里却说:“你爱背就背吧,没人拦你,我正好可以偷个懒。”

两人就这么一直走着,累了就坐下来歇息歇息,再斗一斗嘴。

到了天微微昏暗时,他们正好来到了另一个小镇上。

“有客栈!有客栈!”安承宜惊喜地说,然后飞快地跑过来,他恨不得现在就能躺下来,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进了客栈,老板看了看他们俩,问:“你们俩是夫妻么?”

安承宜猛点头,“当然是了,难道我还会拐人家的大姑娘不成?”

曾玫白了他一眼,懒得搭话。

“那你们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老板又问。

“一间。”

“两间。”

安承宜与曾玫同时回答,答案却不一样。

老板不知该听谁的,看着他们俩。

安承宜附在曾玫耳边说:“我们得节俭一点,两间多浪费呀,路还远着呢,可别早早把钱花完了。”

他这个时候知道节俭了?曾玫心里暗笑着,一间就一间吧,反正床只能她一个人睡!

安承宜见曾玫没再吱声,就朝老板得意地说:“我家娘子向来很听我的话,一间!”

老板觉得这小两口还挺有意思,笑了一笑,带他们进房了。

一进房后,曾玫就打水来洗脸、洗脚。

“你背过去,不能看!”曾玫见安承宜蹲在她旁边看着她洗脚,顿时喝道。

安承宜却一把抬起她的脚,看了看脚底,一阵心疼,“你脚上都起水泡了。”

曾玫用力拿出自己的脚,故作轻松地说:“习惯就好了,这才哪到哪,路还远着呢。”

轮到安承宜来洗脚时,他发现自己的脚上也有了水泡,就一直浸在水里,不让曾玫看到。

曾玫远远地瞧了瞧,说:“不用看我也知道,你好不到哪里去,就你那双高贵的脚,平时都好几个丫鬟伺候着洗吧?”

“你吃醋了?”安承宜瞅着她的脸,心里偷笑。

曾玫哼笑了一声,“伺候你洗个脚我就吃醋?你府里那么一堆女人,我要是吃醋,早就酸死了,酸得发酵了!”

安承宜赶紧擦干脚,将曾玫拉到床边坐着,“要不……今晚我满足你一回?”

曾玫顿时将他往地上一推,“这床是我的,今晚你只能睡地上!”

安承宜傻眼了,看了看冰凉的地面,说:“这样我会着凉的,着凉了就容易生病,生病了我就走不动路了,走不动路了,就去不了隆州了……”

曾玫从床上抱起被子塞在他怀里,笑了笑说:“现在正处于大暑,有这个垫着绝对凉不着你!”

曾玫说完自己霸占着一张床躺下了。

安承宜无奈,只好把被子铺在地上睡了。心里叹气,这还不如要两个房间呢!

白天太累,才过一小会儿,两人就都睡着了。

半夜曾玫不知被什么碰醒了,她用手一摸,吓了一跳,安承宜竟然躺在她的身边,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曾玫气得咬牙切齿,口里念道,“你这个无赖!”

她准备把他推下床去,可是想到他累了一整天,此时睡得正香,实在不忍心。

与他如此近距离躺着,她感到一阵阵局促,根本睡不着。她只好自己拼命地往床里面挪,一直挪到床边上,紧靠着墙根,最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早上一醒来,发现安承宜与她面对面睡着,只隔几寸的距离,他的手还搂着自己的腰。因距离太近,他的呼吸声就好像从她的鼻孔里发出似的。

“啊!!!”曾玫惊得一声大叫,猛地坐了起来。

安承宜被她的惊叫声吵醒了,眯着眼睛瞧了瞧她,“你咋呼什么呀,世上的夫妻不都是这么睡觉的么?”他说完又接着闭眼睛睡。

曾玫哑然地盯了他半天,这家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她从他身上迈过去,下了床,然后张大了嘴,对着他的耳朵,用超大的声量喊:“大淫贼!起床啦!”

安承宜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痛苦地坐了起来。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曾玫跑过来开门,客栈老板及几个伙计挤在门口,手里都拿着锅铲、棍棒之类的,惊恐地问:“哪里有大淫贼?”

曾玫犯窘:“我……我和我家相公说笑呢!”

客栈老板不相信,探着脑袋往房里瞧了瞧,确实除了她的相公,没有别人。

“哪里你这样的娘子,竟然骂自己相公是大淫贼的?”老板不可置信地问。

他们像看稀奇古怪般看了看曾玫,再看了看坐在床上的安承宜,摇了摇头,走了。

安承宜捧着肚子,在床上笑得直打滚。

第五十四回挣钱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宝菱此时正对着空粮袋发愁。

前日买的几斤粗白面、玉米面都吃完了。一家九口人,吃起来很费粮食的。

宝菱拿出一两银子准备让曾珏与曾致去镇上买面,这时高夫人来找宝菱,说,“宝菱,这边的气候与明罗城不同,大暑还没过完就已经很凉了。家里是不是该给每人做一套衣裳,再添一层盖的被子呀,上次只买垫的被褥,没买盖的。”

其实昨晚睡觉时,宝菱就感觉到身上凉,也想到了要给一家人做衣裳的事。

“嗯,娘,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和子珏、二弟一起去买被子,再找裁缝来家里给每个人量一量尺寸。”

高夫人见宝菱这几日既能干又能吃苦,赞许地瞧了她一眼,便出去了。

上午,宝菱与曾敏、曾绒、曾缃挖了半个时辰的野菜就回来了,因为这些野菜足够吃一日的了。

然后她拿出二两银子,与曾珏、曾致一起到镇上去了。

光买四床盖的被子就花了一两银子,买两大袋面又花了一两,再买十包用来给曾义恩治病的草药,又花了两百文。

宝菱每次掏钱时都很心疼,眼看着这些钱就这么花出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最后又请来一位老裁缝来家里,给一家大大小小量尺寸。

量好之后,老裁缝拿出各式各样的小布头,问:“你们要选什么样的布料?”

一家子围着这十几块小布头翻了翻。

“我要选这个粉色的锦布。”曾敏上前挑出那块锦布条说。

曾琨也选了一种蓝色的锦布。

锦布是这位老裁缝带来的最好的面料,当然也是最贵的。

“多少钱一尺?”宝菱小心翼翼地问。

“八十文一尺!”老裁缝伸出手掌比划了一下。

宝菱一听说要八十文一尺,吓了好一大跳。

其他人因为平时都是穿好几两银子一尺布的衣裳,所以听到老裁缝说八十文一尺,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