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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成长手札/侯府童养媳(67)+番外

曾珏再来到高夫人面前作辑。

高夫人知道曾珏对自己房里的人一向心软,只好作罢,说:“玳安,你把香儿带回去,让她休养半个月,然后去膳房干粗活,以观后效!若她仍做错事,就逐出府,绝不轻饶!”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玳安抱着晕过去的香儿回去了,然后再偷偷托玳林去医药堂拿些消肿去瘀的药。

香儿前段日子才流了产,身子本就虚弱,这次又被杖责了二十多棒,哪里还吃得消,半条命都丢进去了。若真的杖责完五十棒,估计没有保命的可能。

高夫人回至圣堂后,见曾义恩此时正坐在正厅,她便气愤地将曾珏手腕被烫伤的事说了出来。

曾义恩得知曾珏手腕没伤及深处与脉络,也就放心了,至于杖责下人与管教下人的事,他从不多言,这种事他都是让夫人自己定夺的。

“侯爷,今上午上朝是否有不顺之事,你为何愁容满面?”

曾义恩深叹一声,道:“南方几省闹洪涝灾害,朝庭国库空虚,无钱无粮,无力救济灾民,这些日子已有不少灾民往都城涌来。我上了折子,劝皇上先停下建皇家园林与偏宫的工事,皇上却在折子上只批了两个字,‘不允’!”

高夫人安慰道:“你已经为民请命了,就不必伤神过于忧虑。皇上或许有他的道理,听说这些工事还有三年就能完成了,皇上想一鼓作气建成罢了。”

“可是天灾就在眼前,哪里容得对百姓不管不问,这可都是皇上的子民、安国的子民啊,如此下去,民心尽失,安国迟早会混乱的!”

“皇上以前不是找国师算过,说近年来安国会风调雨顺,无灾无难么,怎么有涝灾没算出来?”

曾义恩气得哼了一声,“国师与望宁侯向来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当年他对皇上说的是,三年内无灾无难。我今日质问他时,他辩解道,如今已过四年了,已超出他能卜算的年限!”

高夫人除了陪着他叹气,毫无它法。

*

这一日,姜姨娘的爹偷偷地托人给她送了密信,说靖宁府这个月内必有灭门之灾,让她赶紧逃回娘家去。

姜姨娘的爹是曾义恩的门下,当年得曾义恩的照应才当上知府。近年来,他见曾义恩不得皇上器重,表面上还是对曾义恩恭恭敬敬,其实,暗地里早就与望宁侯勾结在一起了。

如今靖宁府大难来临,他当然得通知女儿,让女儿赶紧脱险。

姜姨娘看完了密信,就赶紧把密信给烧了。

她知道自己脱身倒不是难事,可不能就带着手上这点积蓄走吧。而且,还有两个女儿,还有冠大夫……

她嘴里嗑着瓜子,眼睛怔怔地看着前方,思虑良久,才朝身旁的柳儿吩咐道:“柳儿,你去把侯爷给请来。”

第四十七回如此贱人

侯爷曾义恩抄着手朝倚碧阁慢慢走去,路过明澈轩时,他想到曾珏的手腕受了伤,便中途停了下来,先探视一下曾珏。

进了明澈轩,他见宝菱左手端着碗,右手举着个银勺,正往曾珏嘴里喂着饭菜。

曾珏的右手搭在一个软软的锦枕上,手腕上还涂着褐色的药膏。他可不会用左手吃饭,所以宝菱就成了他的右手。

宝菱往他嘴里送饭菜时,自己的小嘴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微微张开。

“你把嘴张大一点嘛,”宝菱说道。

曾珏像孩子般兴奋张着嘴,心里忖道,我的嘴就只有这么大嘛,

不过,他还是十分享受地接过宝菱喂过来的饭菜,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看着宝菱,眼神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柔和、那么的甜蜜。

“别光看着我呀,你快吃。”宝菱红着脸低下头,不让他看。

曾珏抿嘴吃着,暗想,怎么宝菱喂的饭菜吃起来格外的香。

曾义恩见到小两口这般莺莺燕燕,他的脸不禁替他们有点红了。

此时,立在一旁的玳安正准备提醒他们俩说侯爷来了。但是曾义恩轻轻抬起右手一挥,阻止了玳安。

他不想打扰他们俩如此温馨的一幕,他远远的看到曾珏右手腕上涂药膏的地方并不大,便放下心来,掉头出去了。

来到倚碧阁,他见姜姨娘如往常一样,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早早立在门口迎接着他。

“每次你都立在门口迎接我,就不嫌累得慌?”侯爷温和地说道。

姜姨娘挽着曾义恩的胳膊,千娇百媚地朝他一笑,撒娇道:“侯爷,你来倚碧阁,对妾身来说是最隆重、最期盼之事。若妾身只要立门相盼,就能盼得来侯爷,那妾身甘愿日日立有门前,绝不嫌累!”

“瞧你一张抹蜜的嘴,就会哄人开心。”曾义恩近日里因朝政之事,身心很疲惫。没想到被姜姨娘这张甜嘴一哄,他便舒心不少。

姜姨娘倚靠在他的胸膛前,用手拔弄着他的衣领,暧昧地柔声道:“妾身巴不得侯爷夜夜来倚碧阁呢。”

曾义恩向来是拘谨之人,可每每到了姜姨娘的房里,他都难以保持自己平时的风范。

此时他又被姜姨娘这般撩拔,兴致也慢慢地起来了,接着与她一起滚上了床。

紫幔婆娑,身影纠缠。姜姨娘硬是把曾义恩这种保守的男人玩得不停地低吼。

她那般酥媚妖娆的娇、吟之声,惹得曾义恩欲罢不能。

姜姨娘擅长把握男人的兴趣与口味,她主动引导着各种姿势、尝试各种趣味,待情、欲一阵阵释放,高、潮迭荡起伏了好几轮,两人才终于尽兴,平躺了下来。

待两人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姜姨娘枕在曾义恩的胳膊上,用手抚摸着他胸膛前的肌肤,柔媚地问:“侯爷,你喜欢妾身么?”

曾义恩闭目养神,说:“瞧你说的,我若不喜欢你,能与你做这等床、第之事?你我夫妾多年,怎的还问这种小女子瞎担忧之话?”

姜姨娘眨巴着眼睛,诡异一笑,她顿了顿,故作委屈,道:“自从你命府里行节俭之风以来,妾身已经好久没戴过新样式的首饰了,身上戴的这些还是几年前时兴的。”

“这些事由夫人说了算,你得了空,跟她提一提就行了。”曾义恩对这些女人穿戴之事是最不爱管的,更不会去插手。

“妾身哪好在夫人面前提这些,免得落下妾身娇惯,过不了苦日子的口舌。其实妾身也不想过于奢侈、虚耗银两,要不……就寻库房里那些旧样式首饰去融了,再打新的样式可好,不仅给妾身打,也给各房的小姐们多打几副,如何?”

“嗯,如此也好,明日你去找何管事就行,让他带你去库房挑选。”

姜姨娘的脸笑得如一朵盛开的花,娇道:“妾身才不要他跟在后面碍眼呢,到时让柳儿去要来钥匙,妾身自己挑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