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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成长手札/侯府童养媳(20)+番外

姜姨娘拍打一下他的脑袋,“就你的种能和侯爷的种一样么?被人瞧出来老娘还要不要命了?快拿来!”

冠大夫只好从衣袖里拿出一颗丸子给她了。

临近午时,曾绒与曾缃都回来了,姜姨娘也早把后房的床收拾妥当了。

用午膳时,姜姨娘见曾绒两眼无神,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菜,像是受什么惊吓似的。

“绒儿,你怎么啦?”她担心地问。

曾绒向她投来一记憎恶的眼神,吓得姜姨娘心里咯噔一下,这种眼神冰冷里含着憎恨,让她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接连几日,曾绒都不曾笑过,看她的眼神也一直是这样的。以前的曾绒可是有着一双不笑看似却含笑的大眼睛啊,如今怎么成这样了。

姜姨娘以为她是撞鬼了,请来巫婆到倚碧阁乌烟瘴气地弄了好几日,说是驱鬼。

可曾绒却丝毫不见好转,眼神由憎恶变成了呆滞。

曾义恩最近懊恼烦闷得很,在朝堂里日日有人与他争锋相对,特别是那个望宁侯,而且他的党羽也暗地里与他作对。而自己府里却发生了一桩又一桩不吉利的事,先是曾珏不能说话了,后来是姜姨娘小产了,现在曾绒又中了邪气。

他心里叹道,难道靖宁府要在他手里败落么?

这日冠大夫来倚碧阁,说是送来给曾绒治病的药,与姜姨娘眉来眼去了几下,见没什么甜头可尝就回偏院的自家房里了。这偏院是个大杂院,府里凡是成家的家丁婆子们都是住在这里的。

这些日子因曾绒中了邪气,姜姨娘也没心思与他勾搭了,他烦闷得很,就犯酒瘾了,想起底柜里有一壶好酒,一直没舍得喝,便想着要翻出来喝几口。

在底柜里翻着翻着,却翻出一包红色粉末来,他顿时傻眼了。

他是大夫,当然识得这个。

到了夜里,他的媳妇回来了。

他把药包往桌上一拍,厉声道:“这是你干的?”

冠平家的先是惊愕,慢慢地,她也认了,平缓地说:“是。”

“李姨娘指使的?”

冠平家的听他冤枉她以前的主子,便愤怒起来,“呸,什么李姨娘指使的,要不是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我能造这种孽?”

冠大夫圆眼怒睁,他的媳妇平日里可是顺从得很,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从来不敢顶嘴,今日不仅顶嘴了,还敢说他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这还得了!

“你胡说什么?”冠大夫上来就给了她一个大耳掴,暗道,你个臭娘们还敢在我头上发威?

冠平家的平时常常受着他的气,若不是看在三个儿女的份上,她也不会如此忍气吞声着。本想着日子也就这么混着过了,没想到她的男人竟与姜姨娘勾搭上了。她得知后,慌了,若让侯爷知道了,她的男人就必死无疑,到时三个儿女谁来抚养,靠她一人,孤儿寡母的,日子该怎么过?

最可怕的是,她担心姜姨娘肚子里怀的是她男人的种,要是生下来被戳穿了,那还得了?

冠大夫见她挨了一大耳掴还不肯说出是为什么,便又要上手打她。

她推开了他,气冲冲地跑到房里拿出一件小肚兜来,说:“这不是姜姨娘的,会是谁的?我若不是为了保你的命,怕她生下你的孽种,我会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什么我的孽种,那是侯爷的种!你这个臭婆娘!”冠大夫说着就拽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撞了几下后还要来掐她的脖子。

“你敢再掐,我就大声喊出来,让大伙儿都知道你这些不要脸的事,看你还能不能活命!”

这下冠大夫老实了,松了手,咬牙切齿地说:“你胆敢说出半个字,我首先取了你的贱命!”

说完他就气哼哼地甩手走了。

第十四回混乱仗

靖宁府的人都觉得曾绒中的邪气实在蹊跷,一旦进了倚碧阁,或是姜姨娘在她的身边时,她这身邪气就犯得十分严重,如同魔症了一般,以前一双非笑似笑十分好看的眼睛给生生地毁了,如今谁都不大敢直视她那一双直冒寒气的大眼睛。

更让人不解的是,她还根本不敢进后房!

若不在倚碧阁,或是姜姨娘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她却又好一些,神情与面色都比较正常。

结合她这些匪夷所思的症状,众人都说有可能是她们母女俩的命格犯冲,或者就是曾绒的命格与这房子的风水犯冲。

姜姨娘又风风火火地请来了算命先生和风水先生。

经他们左看看右算算,最后一致认为,曾绒的命格确实与这房子犯冲,也与她娘犯冲。

曾义恩虽然不太相信这些,但也不敢掉以轻心,为了以防万一,他赶紧给曾绒另指了倚莲阁单住,并派了娇儿、妮儿、吴敬家的、崔发家的共四人进倚莲阁伺候她。

为了远离邪气,曾义恩本想让姜姨娘也搬出来。可姜姨娘却说自己在倚碧阁已经住了这么些年,住习惯了,不爱挪地方。

曾义恩没有强求,知道她对倚碧阁有感情,也就作罢。既然她不愿搬出来,曾义恩只好让才三岁的曾缃也搬了出来,指了倚春阁让她单住,并且让鸳儿、莺儿、金石家的、王树家的伺候着曾缃。

如此一来,姜姨娘还轻省了,心里还高兴着呢,以后与冠大夫行奸岂不是更方便,反正侯爷每日上午都要上朝,根本来不了她这里。

其实曾义恩哪怕白日里有空也不会去她的倚碧阁,他真的是很忙,没有闲工夫与她调情唠嗑。即便是晚上,也是隔三差五地去一回。

没想到曾绒自从搬出来后,还真有些好转。她虽然还是不大说话,神情与模样也没有以前那么有灵气,但至少不那么呆滞了,眼神也柔和了一些。关键的是,如今众人都敢直视她的眼睛了。

曾义恩得知后稍稍心安了一些,心想着,也许时间久了,她慢慢地就能恢复如初了。

而李姨娘自那一病后,总是好几日又坏几日,人一下子老了许多,容颜失了华色,肌肤失了光泽,眼神显得黯淡。她本来比夫人要小上几岁的,如今看上去,她竟显得比夫人还要大上几岁。

曾致与曾敏知道他们的娘得的是心病,因为爹好久不来看他们的娘了。

若放在以前,哪怕李姨娘身子只有一点不大爽利,曾义恩都会来看望她的。而今,是叫也叫不来,请也请不来,上门去找他,他也不让她见。

他们兄妹便跟着闷闷不乐起来,最近在学堂里也没心思用心读书。

这日曾义恩下朝回来,刚进府院大门,就被曾致拦住了。

“致儿,学堂里这时就下课了吗?”

其实这一日上午曾致根本就没去学堂,一直在芳香阁里陪着他娘说话。

“爹,我娘都病了好些日子了,您为何从不去看她?”曾致满含期盼的双眼瞧着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