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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1)

作者: 花月鹄 阅读记录

《入骨》作者:花月鹄【完结】

方案:裴玄思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没亲手让仇人以命抵命,但仇人还有个女儿。

于是他“顺理成章”娶了仇人的女儿。

父债女偿,天经地义,这也称得上精彩绝伦。

他几乎算准了一切,却没料到这场婚姻,没有困住姜漓,却困住了他自己。

更可恨的是,满京城的权臣贵戚等着盼着他休了姜漓,然后顺手接盘。

对此,裴玄思面上不说,暗里呵呵。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她会离开裴家,可能么?

然而,有一天她真把和离的文书递到了他面前。

裴玄思寒着脸,阴凄凄的简直像要吃人的恶鬼:“什么意思?”

姜漓语声淡漠:“没什么意思,不和离,你拿无子这条休了我也成。”

裴玄思踏前迫近,把文书撕得稀烂:“这条够不上,求子而已,咱们是夫妻,不是早晚的事么。”

她瞪着那张近在眼前的俊脸:“裴玄思!咱们这样过下去有意思么?”

“当然有。”

他似笑非笑:“从今以后,你不光在心里,骨子里也得惦记着我。”

姜漓以为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可婚后她发现这位才貌双绝的夫君……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漓,裴玄思 ┃ 配角:作者专栏求收藏 ┃ 其它:爱情,偏执狂,追妻火葬场

一句话简介:疯批将军追妻火葬场

立意:背朝阳光,心向阳光。

第1章 相思结 灾星送上门

脚步声到门口的时候,阳光也恰好移进窗格子,暗漆漆的屋内顿时敞亮起来。

房门“呼”的被推开,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站在地槛外,回身笑容可掬地比手:“女菩萨,请。”

后面的女子绾着高椎髻,显然已经出阁嫁了人,但年岁不大,眉目轻灵,身条婀娜,依旧是娇俏的少女模样。

她含笑说声“有劳”,见那胖和尚瞥着一旁的婢女迟疑,便吩咐:“迎儿,你到前面再替我求支签,法师怎么解千万问清楚了,回头说得不全,我打你。”

支开婢女后,她才迈步入房。

那胖和尚也赶紧跟进去,喜滋滋地把门关了,就要去抱她。

女子不着痕迹地走快一步,让对方扑了个空,悠然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中堂下挂着书画真迹,花梨木架间,紫铜博山炉正降降的焚着香,八仙桌上清一色全是细雪白瓷茶具,要不是床榻上有蒲团和念珠,还真瞧不出是佛门弟子清修的禅房。

她踱到桌前,见对方又要凑过来,便顺势在绣墩儿上一坐:“师父这般着急,可就叫人不高兴了。”

那和尚直勾勾地看她,红着一张胖脸讪笑:“女菩萨晓得,贫僧也是担着天大的干系,这个……还是快些好。”

“怕什么?时候早着呢。”女子不以为然,“我来就是为看那件稀罕宝贝,师父该不会要食言吧?”

“女菩萨看过之后,这个,当真便和贫僧……快活么?”

女子不答,拿团扇半掩着精致小巧的脸,妖娆地横了他一眼。

那胖和尚见她答应下来,喜得眉眼都挤成了一团:“这便取来,这便取来!”

等他奔进小阁间,女子脸上的媚态也悄然隐去,起身一边盯着里面的动静,一边把自己的锦帕从门缝塞了出去,然后走到禅床那,叠翘着双腿坐下。

很快,那胖和尚就捧着一只长长的旧漆盒回来了,搭眼瞅见她竟然换到了做好事的地方,不由一怔。

“女菩萨……”他吞了口馋涎,就要挨过来。

女子稍稍撤身,手向后撑着,坐姿愈发撩人:“还不打开给我看?”

“看,看。”胖和尚像灌了化骨散似的,整个人酥得打晃。

长盒启开,里面放的是一条蹀躞带,手工精细之极,光看那颗金蕴厚重的螭虎带扣,就知道是御赐的恩赏,绝非寻常品阶的官员能随便用的。

女子却将信将疑:“这宝物不是假的吧?”

“怎会有假?寺中大小器物全都是贫僧掌管,这几件要紧的一直锁在我房里,没什么人知道罢了。”

那胖和尚心急火燎,已经忍耐不住:“这看也看了,说也说了,女菩萨总该慈悲成全贫僧才是,心肝儿肉,来吧……”

没等扑上身去,外面忽然有人厉声喊道:“慧能!你可在里面?”

他吓得一激灵,房门也“砰”的被推开,先前被支出去求签的婢女引着几个僧人闯了进来。

“慧能,你……你做的好事!”

为首的老僧瞪眼指着跌下床的胖和尚,气得浑身哆嗦,又瞥见旁边的女子半倒在床榻上,掩着胸口花容失色,不由扶额掩面:“拿下他,交戒律院处置!”

“住持,我没有……是她,是她骗我!”

老僧不由分说,挥挥手叫人拉了出去。

“幸亏住持及时赶到,奴家多谢了。”女子这时已瞧不出一丁点受惊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站起身。

那老僧心里明镜似的,刚才屋内的经过情形也能猜个大概,但毕竟自己理亏,于是双掌合十,愧声道:“寺中出了此等恶徒,老衲难辞其咎,在此谢罪了,还望施主念几分薄面……”

“住持言重,这事传扬出去谁脸上都不好看。”

女子拿捏住对方的短处,不紧不慢,淡声细气地话锋一转,“不过么,贵寺盛名在外,奴家也是官宦出身,今日总得有个说道,还请住持答允我一件事。”

她嘴上商量,却自顾自地动手,拾掇起榻上的长漆盒。

那老僧的脸色难看起来:“老衲早有言在先,这条束带是敝师弟当年行医时,在北境边地为一户流放犯官家眷治病,对方情愿相送的。他圆寂前曾重托于老衲,将来有缘务必交还给原主,以求功德圆满,施主几次三番来纠缠,如今又用这等手段强行索要,究竟为的什么?”

女子把漆盒抱在怀里,目光沉然若定。

“住持要信守承诺,我也有不得不把它带走的理由,无论如何,请住持放心,交给我便是物归原主。”

马车迎着静街鼓的“咚咚”声开进城,背后已是漫天红霞。

数里长街灯火连绵,坊内热闹非凡,车子不多时就到了河对岸,停在廊桥边那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歪脖老树下。

姜漓撩开竹帘,雪藕般的手臂探出窗外。

“还摘啊?这么晚了,不晓得老太君又要怎么为难娘子你。”婢女迎儿忍不住提醒。

“反正都这个时候了,也不差一刻半刻。”

姜漓纤白的手伸到最近的枝杈旁,略作挑拣,便摘下两颗连串的相思豆。

那豆子上圆下窄,形似鸡心状,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她把豆放进随身的荷包,看着里面红艳艳的一捧,似乎很满意,小心收回怀中,然后仍旧把那只装着束带的长漆盒抱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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