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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宠记(60)

作者: 柔南 阅读记录

秦蒙湛默了一瞬,道:“我只是帮你拦苍蝇,帮小皇叔守住这未来的凊王妃。”

宗绫闻言不明所以,想再过问时,解情拉了拉她,小声道:“我们走吧!”

宗绫知道解情让她走定是因为事情是真的解决了,便向秦蒙湛告了辞,与解情一道离去。

路上时,宗绫不由吁气道:“还真是虚惊一场,也不知这二皇子是在玩什么。”后来秦蒙湛所说的那话与秦洬有关,她也懒得多揣测。

想了下,她又问解情:“姐姐,你说他是真的不会娶我,我随便拒亲都无碍吗?”感觉是太奇怪了。

关于秦洬的事情,宗绫不想深入考虑,但解情却能看的透透的。她知道二皇子这次提亲的原由。

解情淡笑,牵住她的手安抚道:“无碍的,回去只管与施家人说。”

“那便最好了。”宗绫点头。

未免夜长梦多,宗绫将解情送回了医馆就早早独自回了施家。

当施家的下人看到本该被看在风萍院中的宗绫大喇喇从正门走进来,赶紧跑去通知施德与施二夫人了。

宗绫待在正厅等着施家人的到来。

施明絮第一个跑进来过去拉住宗绫的手,急道:“表妹莫不是去脩王府了?若是冲撞了二皇子可了得?”

宗绫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与施明絮说些什么。

不多时施德与施二夫人就急急的进来了,施二夫人脸色很难看,上来就想数落宗绫一顿,但被施德止住,因为大房的施佩志夫妇也难得后一步踏进正厅。

施二夫人只努力温和了语气,问宗绫:“阿绫去找二皇子了?”语中难免透着丝严厉。

宗绫也不与他们墨迹,直接开门见山:“找了,二皇子说他只是提亲玩儿的,不会娶我,咱们只管拒亲便可。”

“玩?”挽着丈夫施佩志坐下的秦馥诗闻言若有所思的出声。

其他人也都惊讶。

“哪有人拿这事玩的?”施二夫人不由将事情想歪,“莫不是你这丫头为了让我们给你拒亲,故意撒谎?”

秦馥诗接过婢女沏的茶,思索着道:“我倒相信二哥是真的玩儿的。”她比施家其他人要更加清楚她那二哥对紫荆那种偏执成狂的感情。

本来都是坚决不信宗绫的话,毕竟哪会有人拿这种事情玩。当下又一听作为二皇子妹妹的含欣公主都这么说,不由就有些拿捏不准了,想听听她的意思。

施佩志问妻子:“诗诗何故这么说?”

他们夫妻俩本对宗绫的事没兴趣,不过只是担心她闯到凊王府冲撞到秦洬,才过来看情况。

“因为二哥他不可能变心。”秦馥诗看着宗绫的目光有些傲慢,问道,“若我猜的没错,表妹在见二哥时,定是感觉不到他对你有任何情意?”

宗绫想到秦蒙湛后来说的那句帮秦洬守住未来凊王妃的话。

她知道自己断是不可把这事说出,只抿嘴点了点头,故意道:“他看我就像看玩物似的。”

能与凊王爷相处的那么愉快,估计性子多少也是古怪的,大家一时不知作何想。

施二夫人脸色越发的不好,问道:“他还说了些什么?”

宗绫:“当时二皇子的母妃也在,二皇子对其说因为有两家人向我提亲,他便也凑个热闹。”

越说,都越相信秦蒙湛不是真的要娶宗绫。

其实想也是,有两个纨绔子看上她还说得过去,人家堂堂一个皇子看上她本就说不过去。

这时一直沉着脸的施德开了口:“要不阿志与公主陪我一道去脩王府走一遭,如此揣测也不是办法。”

当下他们真是拒亲不敢,不拒又怕宗绫说的是真的,到时岂不是闹笑话?

“可是……”施二夫人还是不甘心,毕竟若宗绫嫁给二皇子,定能帮她女儿施明絮与凊王爷搭桥牵线。

施德瞥了妻子一眼,止住了妻子的话。

施二夫人冷冷的看了宗绫一眼,觉得这门亲事就是宗绫亲手给毁的。

既然叔父都开了口,施佩志也不好拒绝,毕竟他的妻子是秦蒙湛的妹妹,在秦蒙湛面前比较好说话。

于是三人便一道出门前往脩王府了。

正厅内只剩下宗绫与施二夫人母女,气氛有些不好。

宗绫知道二舅母这是怨上自己了,便道了声:“我回自己屋了。”言罢快步离去。

施明絮正想说着什么,却只能看着宗绫离去的背影抿起了嘴。

她感觉得到,表妹在疏离她。

施德与施佩志夫妇到脩王府时并没见到秦蒙湛,略一打听知他又去了凊王府,便掉转头顺着去了凊王府。

今日的秦洬大概也挺闲,打扮随性的他正在亭下弹琴。

秦蒙湛则在他身旁教儿子阿晨下棋。

凊王府依山傍水而建,青山下,绿水上,桃红柳绿之后,有婉转动人的琴声缭绕开来,还有孩童软嚅清脆的询问声,与低沉的解答声。

男人与孩子,在这流水落花间,是别样的和谐。

过来的施家三人都不由愣了愣,总觉得眼前如一幅画,只是这画里似乎多了个男人,少了个女人。

还真是物以类聚!

秦馥诗先一步回神,姿态贤淑雍容的迈步沿着水上廊桥朝湖上亭走去。

施德与施佩志叔侄俩跟上。

阿晨看到秦馥诗夫妇就放下胖户小手里的棋子,迈着小短腿极礼貌的迎了过来,乖巧的喊道:“大姑母,大姑夫。”

秦馥诗蹲下身摸了摸阿晨小小绒绒的脑袋,温柔的笑道:“阿晨今日玩的可开心?”

阿晨睁着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点了点头。

施德是长辈,有些话要他先开口比较有诚意,他分别向秦洬与秦蒙湛行了个礼后,便语气恭敬谦和的问秦蒙湛:“下官此来有一事相问,不知二殿下可方便?”

秦蒙湛伸手招了儿子过去继续与他一道下棋,没说话。

许久等不到对方回应,施德干脆道:“今早二殿下派人去施府提亲,不知殿下是……”话点到为止,他相信对方能明白。

可是秦蒙湛依旧不说话,仿若当他们施家人不存在,久久不语。

时间缓缓在流逝,施德他们实在吃不透这位二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施德终归是宗绫的二舅,心中不由对秦蒙湛起了一丝怨气,这是她外甥女的亲事,岂能儿戏成如此不明不白?

这不是等于在耽搁宗绫的亲事?

秦馥诗也觉得秦蒙湛此举有些说不过去,便好言以妹妹的身份道:“阿绫表妹年岁不小了,总得嫁人的,若是二哥对她无意,真只是提亲玩儿的,还是说清楚的好,也好让叔父叔母回去商量是接受哪门亲事。以表妹的状况,能有今日造化已是不易,就怕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

随着秦馥诗的话,本来视来的几人于无物般的秦洬那双抚琴的手微不可觉的顿了下,琴声的节奏极不明显的断了断。

在场的都是敏锐聪慧之人,这点微小的变化自是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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