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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逆袭守则(132)

“只是……”荣昌侯又皱起眉来,一脸的为难:“这会儿要把她赶出去,就真像她说的一样,她是没法活的。”

说到这里,荣昌侯又看了江采芑一眼:“你的出身家世根基,以及你父母弄出来的这些事情,再加上你不孝,做事阴损,说话不留口德,已不配做我们蒋家的媳妇,只是我们也不忍你送死,这么着吧,你就贬妻为妾,给仪儿做个良家妾吧。”

扑通一声,江采芑坐倒在地上,一双眼睛麻木无神,看起来就像是死了半截一样。

荣昌侯摆手:“来人,把江姨娘扶下去休息吧。”

这是?

这是立马就把她贬了么?

江采芑真的很想笑,枉她算计了那么一场,自打重生起就奔着荣昌侯府而来,为了这个目标做了那许多事情,为了配得上蒋世子,不但读书写字,还苦学礼仪,甚至于,甚至于使劲把陈采薇往死里踩,可到最后,还是落了个空欢喜一场啊。

难道说,这就是命么?

想到陈采薇,江采芑又是一阵痛哭。

她被丫头们架着回房,猛的扑到床上就大哭起来:“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凭什么她陈采薇就能活的那么好,我费尽了心机只能得到这样的下场……”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突然,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江采芑吓了一跳,猛的回身坐起,就看到蒋世子一身宝蓝的暗纹长袍,头戴玉冠,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江采芑吓了一机灵,赶紧擦泪。

“本世子的耳朵没有聋。”蒋世子向前走了几步,定定的看着江采芑,眼中有几分不喜:“你刚才说的话,我都一字没漏的听进去了,你刚才直呼义母名讳,是大不孝。”

又是这个不孝。

江采芑听到这两个字就炸了毛,浑身长了刺一样:“什么不孝,我怎么就叫不了她的名字了,她是我妹妹,我妹妹,你知道吗?”

“我只知她如今嫁的是我义父,女人嫁了人,就不能从娘家论亲疏,你连这一点都不懂吗?”蒋世子又逼近一步:“江采芑,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不光明磊落,果然,和你父一样的德性。”

江采芑叫这句话给刺激的傻了:“我,我,世子爷,我以前对你的好你都忘了吗?你,你好了就开始说我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要是这样,我宁愿你像以前一样,起码,还会对我笑啊。”

一边说,她一边捂了脸大哭起来。

蒋世子一脸的不耐烦:“什么好?你当我没听到你的话么?这荣昌侯府,可不就是你费尽心思嫁进来的,你能为了荣华富贵嫁给一个傻子,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四年

“你,你个没良心的。”

江采芑哭的更加大声:“别管我以前怎么想的,你就说,我自嫁进来可对你有一丝不好,我对你尽心尽力,你却为了我家父亲担了罪名就要休了我,你对得住我吗?”

“可别这么说。”蒋世子冷笑一声:“这样的事情你父亲做过不是一回两回,你也很该习惯了。”

蒋世子转身要走,临走丢下一句话:“怪也只怪你眼瞎了,没看出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前脚走,江采芑后脚哭的几乎昏死过去。

她实在不明白,蒋世子不是个温柔和善的人吗?

上一世,他明明就是那样的啊,对陈采薇那样好,好到叫她都嫉妒的心里淌血,怎么这一世变的这样冷酷无情?

她却不知道蒋世子一出房门,就是一脸的苦笑还有些哀伤。

“世子爷。”一直伺侯蒋世子的丫头红杏上前笑了笑:“您可要回房?”

蒋世子又笑一下:“红杏,你觉得如今的世子夫人如何?”

红杏赶紧摇头:“奴,奴婢可不敢乱说。”

“恕你无罪。”蒋世子快步朝书房走去。

红杏赶紧跟上:“奴婢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世子夫人对世子很尽心,只是,夫人看世子的目光,并不像是在看夫婿或者心爱的人,而是,而是像在评价一个物品,叫奴婢觉得十分古怪。”

“可不是么。”蒋世子自嘲一笑:“这世上啊,真心之人难得呢。”

红杏倒是笑了:“奴婢知道了,世子一定是想寻一个真心人。”

蒋世子摆手:“都说了真心之人难得,不寻也罢,我啊,只想寻一个风雅的夫人,最起码能和我谈诗论词,弹琴论棋,只这个也不好找啊。”

红杏看蒋世子走的飞快,又紧走几步追了上去:“世子跟老夫人说啊,老夫人一定会想办法给世子讨个那样的夫人呢。”

蒋世子猛的停下步子,眼神暗了暗:“说实在话,江采芑也是个可怜之人。”

“这世上,谁没几处可怜的地方。”红杏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蒋世子又一笑:“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去书房叫他们帮我整理一下,这几日,我就歇在书房里了。”

当陈采薇接到消息,说荣昌侯请了好些人作见证,又去衙门登记,把江采芑由妻贬为良妾。

只是,虽然把江采芑由妻降为妾,可荣昌侯府也没太亏待她,还特地给她修整了一个很大的院子叫她迁过去住,又拨了好些伺侯的丫头,吃穿用度什么的,也没降下太多,同时,江采芑出嫁时带的嫁妆还是归她所有,这些都登记好了,有人做见证的。

好些人都说荣昌侯府仁厚,像江采芑这样的原该休弃,可荣昌侯府不忍她孤苦无依,这才留在府里,还那样善待。

听到这些话,陈采薇也只想呵呵一声了。

这是什么仁厚,若真是仁厚的,就该好生对待江采芑。

虽然说江采芑这样那样的不好,可当初,却是荣昌侯府求娶的,到如今看着不好了就这么糟踏人……

不过,这件事情对陈采薇可没什么防碍,相反,江采芑不好了,她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一个。

因此,她也只是听了听就丢在脑后不管了。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眼便是四年时光过去。

这四年时间里,陈采薇日子过的倒是很自在,摄政王为怕她思家,便没有离开过京城,一直带着陈采薇在皇极宫住着,间或闲了,就去郊外的庄子上住些时候。

而陈书奂,大多数时间都长在皇极宫,由高老还有吕秀才带着学习。

有时候回了陈家,陈庆顾不上他,但是陈贺却还是抓着他背书习字,日子过的充实又清苦。

陈书奂是挨过苦的,也受过贫,因此,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一点都不觉得苦,反倒是因为想要出人头地,因此十分的刻苦,又很努力,那劲头连高老看了都有些心疼。

陈采薇知道陈书奂憋着什么劲,所以也从来没有劝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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