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太太经(1)+番外

《太太经》作者:孟中得意

文案1:

两人离婚那天,路某人的公司股票全天飘红。

钟汀看了看手上的本,现在连离婚证都是红的了。

这仿佛一个预言。

路肖维同她离婚之后,身价不但不会跌停,反而会在婚恋市场上迎来新一轮牛市。

从民政局出来后,路肖维突然问钟汀为何要同他结婚。

钟汀仰头看向前夫的眼神十分诚恳:你听没听过钱老的一句话? 我们对采摘不到的葡萄,不但想象它酸,也很可能想象它是分外地甜。婚姻于我就是这葡萄。

路肖维微笑:那你是哪一种呢?

钟汀也冲他笑:我知道它是酸的,可因为没得到,却忍不住想象它很甜。

他脸上的笑逐渐收束:所以你要同我结婚,证明它确实是酸的?

文案2:

路肖维左手无名指上始终佩戴着婚戒,即使给财经杂志拍封面照,戒指也不曾脱下来。

众人羡慕钟汀好福气,有这样一个青年才俊愿意把钱分她一半……

只有钟汀知道,那枚戒指不过是路肖维维持人设的道具而已。

至于钱……

谁规定有钱人一定要给妻子花钱?

世上没有免费午餐,连午餐的每一粒米都是她自己赚来的。

黑心商人X无产青椒

友情提示:

1.本故事纯属虚构,没有原型,谢绝与现实人物对号入座

2.建议非高v用户使用app订阅,千字三分,经济省钱

3.强烈建议不喜点x,请不要为自己不喜欢的文花一分钱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钟汀;路肖维

第1章

钟汀在美国做博后的这两年,时不时能在网上看到给路肖维歌功颂德的文章,大部分都有堪比马三立相声选的效果,不是《这个男人给母校捐了一个亿,却只戴不到一百块的电子表》就是《他的公司市值百亿,却还在抽中南海点八》,抑或是《这个亿万身家的男人,竟然在坐经济舱》。

工薪阶级节俭是应当应分,有钱人省钱才能算是新闻。

路总唯一奢侈的就是经常换车,新车开不到仨月便拿到网上去卖,不过这完全可以解释为工作需要。八年前,还在上大四的路肖维把手上已经出具规模的SNS网站给卖了,把钱和精力全力投入到路遇网上来,路遇是一汽车垂直网站,最开始的定位是一第三方交互型数据库,主打中正客观,汽车交易区纯属自娱自乐,不过现在二手车电商成为了路遇的核心业务。公司前年在香港上市,路肖维的身价也水涨船高。

自前年起,路肖维的二手车拍卖就成了路遇网的保留节目,一季度一次,他最新卖掉的是一辆摩根,最后的拍卖价比原价还要高。

钟汀觉得这事儿十分荒谬,但这是真的。

国内从不缺有钱人,光靠资产路肖维注定是没有姓名的那一个,可他却能经常靠着不到十块的国产钢笔、几十块的电子表以及所谓的二手车登上头条,以一己之力给公司省下一年八位数的营销费。

不可谓不精明。

他用白手起家的经历给男人们造梦,同时也不忘潜在的广大女性用户。

这样的人设,当然不好配一个艳光四射的太太。在接受采访谈到自己的夫人时,路肖维总会表示不希望她曝光,然后不经意地提到她是一个女博士,偏娱乐的访谈问他太太漂不漂亮,他回漂亮并不重要,不过太太在他心里当然最漂亮。这种回避几乎在明示他太太实际上并不算美。于是,大家便都知道他娶了一个貌不惊人的女博士。

他左手无名指上始终佩戴着婚戒,即使给财经杂志拍封面照,戒指也不曾脱下来。

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单凭一只戒指便得出结论:男人越是英俊越不重视女性外表,路肖维和他的太太一定很相爱。

只有钟汀知道,那枚戒指和出镜率奇高的不足百元的电子表一样,都是路肖维维持人设的道具而已。

她来美国两年,他从未主动联系过她。倒是钟汀经常打电话提醒路肖维不要忘了给家养的铃兰花浇水,后来他告诉她花送人了,于是只能找别的题目。

钟汀同室友学了几句印地语,大意是我爱你爱得要死了之类,当然并未如此露骨,在电话里讲给他听,下一句便是问他吃了吗,两种语言无缝衔接。

后来每天早晨她坐在阳台上拿着小纸条,用被熏陶出的印度英语给大洋彼岸的路某人朗诵叶芝的诗,诗中弥漫着一股咖喱味的哀愁,浓重得散也散不开。

碰上雾天,偶尔远眺,烟雾缭绕,视线蒙上了一层灰白色调,这异国倒有两三分米氏云山的意境。弗利尔美术馆曾展出过一批宋代的文人画,她还去看过,那副米芾的《云起楼图》是仿品,可即使是假的,也是很珍贵的。

此时国内正是深夜,他有一次问她是不是在查岗,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开个视频,她干咳两声,非常真诚地说我还信不过你吗。他沉默许久,就在她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他突然来了句,那就好。

她知道路肖维说的是真的,他懒得骗她。骗一个人是很费精力的。

她又不是他的目标用户。

钟汀的二房东兼室友,一个印度裔激进女权主义者,声称自己爱好古希腊哲学,却厌恶所有希腊哲学家。好比一个人喜欢鸡蛋,却十分憎恶下蛋的鸡。她最厌恶的是德谟斯泰尼,他在《驳斥尼埃拉》中的辩护让她恼怒:我们拥有情妇,是为了享受快感;我们纳妾,是为了让她们每天来照料我们;我们娶妻,是为了有一个合法的后代和一个忠诚的家庭女卫士。

房东偶尔会请钟汀喝茶,茶是普洱茶,钟汀从国内带来送她的,她对此很是珍惜,每次泡茶前只从茶饼中搓些茶屑下来。茶盛在雪白的骨瓷茶杯里,一杯不超过50毫升,这样一杯茶两人能喝一两个钟点。

碰着喝茶时,二房东会拉着她批判古希腊的婚恋观,有一次不知怎么聊到了希罗多德的“妻子的羞耻感不应随着脱掉裙子而消失,黑夜也无法掩盖任何放肆”,这位室友非常愤怒地表示,难道一个人在和自己丈夫发生关系时还不能为所欲为吗?说完她的问话突兀地转向了钟汀,问她怎么看。

后来钟汀才知道这位房东是个学术界的二道乃至三道贩子,几乎不读原典,只看二三手以及不知几手的英文资料,她不得不怀疑房东哲学评论的可信度。

在博后合同的最后一个月里,钟汀接到了N大的聘书,于是立马预定了回国机票。

钟汀的博后老板建议她要想在美国获得一个教职最好再做一轮博后,她可以给钟汀写推荐信,她在感谢盛情后果断拒绝了。

美国自然是不爱她的,她也不爱美国。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路肖维于她是奢侈品,不在身边也不必强求;可饮食不一样,那是必需品。她俗得彻彻底底,并不是精神食粮就能喂养的人。但在美国尤其在西雅图,中餐尤其是能入口的中餐,却成了奢侈品。只一点,她就没法不爱国。

上一篇:死灰复燃 下一篇: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