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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67)

向垣在电话那头照样沉默,胡理又道,“你趁着还能听我甜言蜜语的时候多听点儿,等姐没心情了,给多少钱姐也没功夫说。”

向垣笑,“以你的人生追求而言,恐怕我只要给你钱,你附赠的就不止是笑了。”

“真明白我,怪不得咱们这么相配。”胡理跨上自己的破烂面包车,“给你说个事啊,咱们家高琳和肖成南成了,最近回B城请朋友热闹吃饭。你作为我的男伴,列席吧。”

“这么快?”

“快什么?找对人了,那就是火山喷发,一瞬间的事情而已,用得着三五年还决定不了?这恋爱啊,超过五年还没结果的,以后就算是果了,那也是一般涩果而已;那只有一天就开花的,就算花期只几天,也算是热烈烈艳了一遭。人生才几十年?用几分之一的生命来琢磨一个不确定的东西,真是空虚。”胡理把包丢后座去,“向垣,我跟你说,姐这朵香花比白总那没滋味的蔫果子好吃。”

“你忙你的去吧。”

“得,再见了,晚上做梦记得想我!”胡理扣了电话又拨高琳的电话,心里还有点打鼓,都这时间了,那两人该有空了吧?

电话接通,高琳的声音带了点嘶哑,隔着电话胡理也能从里面听出黏糊糊的东西来,她笑,“哟,财神爷,看看这什么时间了?刚从床上爬起来?你们家那位,没急火攻心吧?”

“胡理,你嘴巴要不这么刻薄,命会好很多。”高琳的声音软绵绵的,甜滋滋的,水润润的。

“这被男人滋润过就是不一样啊!再好的机器没油了运行起来也吱嘎乱响,你现在是油光水滑。”

“你还想赚钱呢,就马上消停。”

“好好好,我惹不起你。对了,你什么时候回B城?”

“我现在在B城,你来**酒店,晚上还能混一顿饭。”

“太阳啊,你最近做什么都不带通知我的,我若不问,你来了又走我是不是都不知道?”

“不来就算了。”

“来!”

胡理扣了电话,飞奔向酒店,心里就琢磨了,这高琳向来行动能力强过脑子,这会儿不知道又干啥了。

胡理在酒店餐厅找着高琳的时候,她一个人半躺在椅子看报纸,高领衣服加一个深色外套,头发高高束起,双颊潮红,嘴唇鲜亮,连眼睛里仿佛都含着水——这才是被男人滋润的女人么!

“肖成南呢?”

高琳丢开报纸,“去吧台看酒了。”

胡理啧啧两声,伸手在高琳脸上划了一下,装模作样的尖叫起来,“哎呀,你用了什么化妆品,皮肤包保养得真好,跟剥皮鸡蛋一般。”说完视线又很猥琐地扫过高琳上三路和下三路,偶尔发出笑声。

高琳恼,“你这吃白食的态度也太嚣张了吧?”

胡理坐到自己位置上,掏出小镜子对着看了一下,“你这次回来干嘛?别告诉我是肖成南要求的啊。”

“还真就是。”

胡理抹一下嘴角,整理妆容,把镜子丢小包里,“你真是发烧不轻了,说你经不起美色考验你还真就经不起。”胡理摇头,“这段时间,市面上消息多的咧,一会儿说要大涨,一会儿又说要出新政策调控。那个林致远吧,一会儿不离婚,一会儿又偏要离,搞得白倩神经兮兮的,连带咱们家向垣和受罪了。”

高琳听不得向垣,“你才是自跳火坑。”

胡理嗤笑,“我这年纪是找不着什么好对象了,可委屈自己不找男人又太无趣了,好不容易遇见这么个看得上眼的男人,玩一玩免得后悔啊。高琳……”胡理做出拯救普世的表情,“玩呢,就是支出生命的十分之一报酬获得百分百快感,不是你这样支出百分之八十的报酬获得百分之一的快感。你果然是个傻瓜!”

高琳看向胡理身后走来的肖成南,双眼眯起,“哦,说来听听。”

“林致远不知发什么疯了,跟肖家的楼盘比着时间开盘,地段还好些,价格却低了好几个百分点。这也就算了,还给出多种优惠福利折扣,还送物管哦!”胡理摇头,“肖家的盘,卖不出去啦,你跟肖成南,会惨死的!”

“她就算要死,也跟我死一块儿啊,夫妻殉葬,多少年没有的美谈?”肖成南的声音阴森森的。

胡理愣了一下,转头,面不改色地打招呼,“哟,不知道你过来了。”

肖成南坐到高琳身边,高琳捂嘴偷笑,整张脸熠熠生辉。

肖成南在她脸上亲一口,转头对胡理道,“要知道我来,你就不说了?”

“那我可能会祝福你们早成正果。”毫无诚意的祝福。

肖成南举起自己和高琳的手,两个戒指在灯光下交相辉映,“这不就是结果了才找你来吃饭么!高琳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就你这个朋友,至于红包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胡理看看高琳,高琳淡定地喝白开水,胡理掀桌,“高琳,你脑袋被门夹过了吧?”

求不得

高琳放下水杯,大堂明亮的灯光照在水晶般的被子上,折射出漂亮的霓虹,她侧头看一下肖成南,肖成南显然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屏息凝神地想要听一个答案。

高琳低头,分明的侧脸线条勾勒出一个沉静而温婉的女相来,胡理见不得她这个小媳妇的样子,“肖成南,你这次玩得太过分了吧?肖家都那个样子了,你是想让她去填那个烂窟窿?高琳,你是有钱,可你的钱丢到肖家去,泡都不冒一个就飞了。”

肖成南挑了下眉头,高琳觉得有点歉意,肖成南这人做事不怎么光明正大,明明重起炉灶了却还秘而不宣,神秘太过磊落不足。

胡理这人做事少考虑后果,说完自己觉得爽了,可见肖成南有点阴的表情才觉得自己说过分了,坐到椅子上,稍微放低音量,“肖成南,你就说说吧,准备对咱们高琳怎么办?”

高琳忙道,“我跟他结婚了,挺好的,他家的事跟他没关系。再说了,咱们财务分开来的,要他破产了,即使住同一个房子,他也只能看着我吃肉自己喝汤。肖成南,是吧?”

肖成南看胡理,“你说说,肖家怎么了?”

“你们家本来做百货做挺好的么,前几年开始往房地产凑,现金都去拿地了,现在终于开盘,又碰到林致远对着干。人家的楼盘,名气又大,地段又好,价格也便宜,配套还算成熟,你们拿什么比?还有,据说肖家的百货连供货商的货款都拖了很久,有人在组织统一将货下架。”胡理叹一口气,“现在大家都在等着看肖家怎么死呢,你还能悠哉游哉哄老婆,算我服了你。”

服务员此时送酒水和菜过来,肖成南将身体靠在沙发座上,右手搭在高琳大腿上,视线看服务员将醒好的红酒倒在高脚玻璃杯中,红色的液体翻涌,仿佛血液一般。

“还早,等着看。”

“早?”胡理怪叫起来,叮叮当当摆弄刀叉,“等肖家死了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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