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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说的都对(8)+番外

“喝点热汤,醒酒的。”她再大声。

半晌,门开,王文远满头凉气地站出来。他脱了大衣和西装外套,只剩里面的白衬衫,头发湿湿的,水珠顺着脸颊落到下巴上。

居然用凉水醒酒?对自己有点狠啊。

她将汤碗递给他,他接过去,仰头全喝了。

“谢谢。”他声音嘶哑,显然吐得凶狠,胆水伤了喉咙。

“不客气。”她接了碗丢台子上。

王文远明显用尽全身力气才保持体面,靠在墙壁上支撑身体。

“这边有温水,有解酒药,还给你叫了一个汤煲,饿了可以吃。”齐芦不想和醉鬼相处,开始交待杂事。

王文远拨拨额前的水珠,见她拿了小包,问,“你去哪儿?”

“回家啊。”

他手顿了一下,“这个点?”

怕是喝酒喝晕乎了吧?现在也不过下午三四点,早得很。

“不行。”他依然有点大舌头,但表现得很坚决。

说完,他直接坐到沙发上,“我睡这儿,你睡里面的床。”

齐芦想说喝醉酒的人就别折腾了,但见他那样又怕酒精过量。沙发太窄太软,不是睡人的地儿。她摇摇头,放下包,“你睡里面去,我再开一个房间,你付账。”

“好。”他似乎又有点酒气上头,摇摇晃晃站起来,寻摸着要去房间。

她见他脚步不稳,硬扶着他去卧室,将人给按上床。没成想她今儿穿的大衣,衣摆过长,被他压在床单上,稍微用劲,整个人失力趴他身上去了。很不幸地,她的唇也印到他脸上去了。

淡淡的酒气,牙膏清爽的气味,以及尴尬。

王文远忙松开手,仰躺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齐芦瞥他一眼,用力拉出自己的衣摆,“今天晚上,从一开头你就是故意的。”

“对不起,你想怎么——”

“你欠我一个人情。”她站直身体,拉了拉衣摆,打断他道,“跟你讨的时候,别装傻。”

他看她灯下终于有点红润的唇色,喉咙干燥,明知道不好打发还是点头给了承诺。

“好。”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亲亲小脸啦

第6章

齐芦电话伍安兰,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得在酒店住一晚上。

伍安兰不懂欧阳北的操作,但还是抱怨了一声,“他要做什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害文远又喝醉了吧?”

“嗯。”

“没办法,谁让你是他们姐姐呢,这个忙得帮。”

“我比他们小。”齐芦面无表情。

伍安兰笑了笑,“从伍苇这边论嘛。”说完,她又有点扭捏,“小芦,你照顾他是还欧阳的情,但是千万注意,不要让人家误会了,自己也别吃亏。”

“我知道,你放心,订的是两个房间。”

“嗯,妈对你很放心。”

齐芦挂了电话,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去洗澡。

寒夜寂静,凌晨天空飘起大片雪花,天地铺满了厚厚的白色棉花糖。

齐芦早起,独自办了退房手续,叫车回家。

王文远被行政管家叫醒后,发现人已经走了,只给他留下一条短信。上面清楚列明两个房间的房费和消费,附带□□照片,请他方便的时候转账给她。他笑了一下,齐芦的风格,和伍苇实在不同。

年二十九,齐芦和王文远的再次见面是在家里。

欧阳北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在团年事件里表现得很不妥当,借了伍安兰的地儿和劳力,要在出门前办一次五个人的团圆饭。主厨是伍安兰,副手齐芦,外联伍苇,陪客是他自己,主客当然就是王文远了。

“只有这一次。”王文远再三向欧阳北强调,“下回还这样,我绝不上去当你挡箭牌。”

“放心,我就是被邱明松那王八蛋气到了,你信我。”欧阳北努力真诚道,“不信你问伍苇,我衣服都准备好了,稿子背得滚瓜烂熟。”

伍苇已经死皮赖脸亲自上门把生气的王文远给请出来了,可不敢再和自己男人睁眼瞎话,没吱声,跑厨房里帮忙去。她和齐芦虽然是双胞胎,但异卵,五官相似脸型稍有不同。她的脸尖圆,饱满,皮肤白里透红,全身上下洋溢着活力;齐芦却是尖脸,眼睛很深,气质沉静了许多,再加上身体没有彻底恢复,皮肤苍白得吓人。

齐芦正在摘菜,见伍苇进来,道,“你们后来干嘛关手机?我想找个人帮忙都找不到。”

她就嘿嘿笑,“还不是欧阳,他说既然都让文远上台了,事实既存,懒得听别人废话。关了手机,清净——”

伍安兰掐她肩膀一下,“这么大人了,不懂事?”

“是欧阳北不懂事,别赖我啊。”伍苇可不帮人背锅。

“你是他老婆,不得劝着点?”

齐芦问,“他想培养王文远呢?明年是不是有什么大项目要他去负责?”

伍苇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欧阳和大房打电话,有这样说过。”

“王文远不愿意?”

“也不是不愿意吧,就觉得太累了。”

齐芦扯了扯嘴角,“不是工作太累了,是你老公太不靠谱了。”

伍安兰又拍了下齐芦,“怎么说话呢?”

“随心所欲,不是不靠谱那是什么?”

伍苇不敢和她犟嘴,马上转移话题,“姐,我听欧阳说了,他说你可能干可厉害啦,几句话把邱明松堵得不能吭气。他还让我问问你,等拿到毕业证了,要不要去公司上班。他说要是有你在的话,再加上王文远,肯定能把邱明松干趴下——”

齐芦不说话,把切好的冷盘端餐厅里面去。

欧阳北已经和王文远谈完,跑去阳台上抽烟了。

伍苇小尾巴一样跟着齐芦进出,“姐,我再问你个事啊,你别发火。”

“说。”

“都说你和王文远谈上了,是不?”她听人跟欧阳北报告的时候好奇得抓心挠肝,恨不得马上来确认,还是欧阳北按着她等等。

齐芦甩她一眼,“人多的地方是非就是多,你听的八卦也太客气了些,怎么没说我是他包的?”

伍苇张开嘴唇,似乎不能相信。

齐芦看伍安兰往外看,呵斥道,“少听这些废话,用用你的脑子。王文远为了躲酒无所不用极其,我是被坑了,好吗?”

伍苇被骂得灵魂出窍,乖乖地‘哦’了一声。可她看她忙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姐,你觉得欧阳的提议好不好?本来你的专业也和这个相关的,对不对?”

齐芦不回答,又返回厨房。伍安兰已经把配菜全部做好,开始准备热炒了。她便开了两口炖锅,将汤和烧菜起出来上桌子。然而,伍苇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姐,说句话啊,好不好?”

“他们家事,干嘛让外人插手?”齐芦挡开伍苇要接菜碗的手,“他和邱明松有仇,自己去报就行了。”

“也不是这样说啊——”伍苇干巴道,“他都没亲人了,咱们帮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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