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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说的都对(51)+番外

齐芦算是听出来了,刚那人是邱明松的人,来试水的。她冷静道,“吃喝玩乐抽,再加金钱和美女。王总,总有一样你要中招,对伐?再有,你怎么知道他是邱明松的人?”

“换个马甲就能不知道了?”王文远笑一下,“现在来找我这些,走的哪些门路,一一排除,剩下的不就是了?”

“这么说来,你日子过得还挺美?”

王文远看她一眼,“这种美日子都没抱着老婆睡舒服。男助理没几天就要来了,到时候去哪儿有人跟着,能稍微放心一些。”

她笑,半晌道,“想抱老婆睡觉?那你哥办得咋样了?”

“什么叫你哥?是咱们哥,好吧?”

“好好好,咱们哥——”

“放心,办着呢。”他说得有点含糊、

齐芦便知道,所谓办着呢,就是没办成。王妈妈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也能对她发狠,其实还挺难对付的。不过这是王文远的事情,她不好越厨代庖,便放开了。

中午饭在另外一间酒店吃的,还是海鲜。齐芦有点明白他所谓什么都没的意思了,这是个小城,但凡好点的酒楼吃食都是本地口味,想吃点外地菜要么是路边摊,要么是街头快餐,还真没啥好地儿可去。

菜是齐芦点的,过程中王文远的手机不停地响起来。他有俩手机,一个供设计中心和比较亲近人联系,一个则纯海湾本地号,只负责工作事情。他要么接电话,要么回短信,真是一刻也不得闲。

直到菜上桌,王文远只好关了手机,“起码安安静静吃个饭。”

齐芦晓得工作上的事情烦心,便不多问,只说自己刚上班的趣事。譬如办公楼下平了一块地出来,刘利和几个女员工闲得发慌,跑去村里买了种子,要了人家里的各种花木,居然种了起来;譬如她的直属上司,刚出设计院,作风十分严谨古板;又譬如崔玉,她拜托人事在网上发了招聘启事,似乎想找个财务主管。

王文远略吃惊,“她招财务,我怎么不知道?”

肯定是要憋大招啊,不过也没刻意隐瞒,否则不必请人事公开招聘了。

“现在不就知道了吗?”

他点点头,对她道,“你跟崔玉还处得蛮好?”

“还行。”她保守回答。

“她是不是有什么计划?”王文远不太吃得准。

齐芦耸肩,没回答,算是女士之间的仗义和默契。

王文远露出点儿同情来,“大房该吃亏了,不过也是活该,早晚的事。”

午饭完,两人便去了和王文波约好的地方。他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背着个大帆布包,里面装了许多图纸、画册和简单的工具。

要参观的是本地一家秦姓的祠堂,也是有三百多年历史的老宅子。占地好几亩,前院套后院,又分了左右跨院以及一个花园,正堂上供奉了历代祖宗牌位,更有精美的手工木作。里面没人居住,但门口有族人日常维护和打扫,收取一些门票维持;另,房子里面有明显现代修缮,各种消防设置挺完善的。

王文波不太和齐芦说话,抓着王文远从门头看到正房,又去偏间。那些窗棱子,立体刷金粉的雕刻,都是他们的重点。最后,他丢出来一句话,“所以,你给的钱都不够,得增加预算。”

说完,他好像有点底气不足,心虚地瞥了一眼齐芦,又赶紧转开。

齐芦笑了下,“怎么了?”

王文远待要开口,王文波赶紧拦了,“没什么,没什么,咱们私下说就行。”

居然,还挺爱面子的。

她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人后面,但还是能听见王文波隐约的话,“你们俩的事我有把握,不过不白干。你出钱,我出力,老婆不是那么好娶的,对伐?”

第31章

“你和你哥感情还挺好的呀?”

下午的参观结束得很早, 两兄弟似乎在走马观花的过程中达成了某种共识。一个打车去机场,回家办事;一个带着老婆回酒店, 休息睡觉。

齐芦没怎么说话, 只观察他们,比较好玩的是, 兄弟二人似乎身份倒转了。

王文远进屋便开空调,接了她的包挂起来,推她去卫生间冲凉。他解开衬衫扣子, 对着镜中人道,“还行。”

“你们谈妥什么条件了?为啥不让我知道?”

“他不好意思呢,不想你知道在抠我钱。”

“我每个月给你的钱,多少花自己身上?多少给他了?”齐芦挺好奇的。

“我个人开销很小,公司包得差不多了。你这几个月转给我的钱, 基本都给他——”

齐芦微微张大眼睛, 有点不太相信, “王总,你活得这么节俭呢?”

他脱下衣服,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不是要养老婆嘛?”

齐芦推开他,热烘烘的难受, “他用钱干嘛?修老房子?”

“现在的工匠, 挺贵的。他和我爸要求还挺高,所以——”

“我说——”她巴淋浴间的玻璃门,“你妈生你下来挺划算的, 一是能照顾你哥,二能传宗接代,三还能挣钱养家。”

王文远没回答,她偏头,他的表情有点难过。这是他的软肋,有点被伤到了。齐芦马上道,“抱歉,我乱说的。”

他叹口气,将她拉到花洒下面,开了水龙头,温水冲下来。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头顶上。

齐芦取下花洒,将水从他肩头上淋下来,很快便湿了。他取了沐浴露,抹在她身上,自己抱着她蹭了几下。她吃不住痒,挣扎,热水喷溅,一会儿便只听见各种嬉笑和喘息的声音。

最后,王文远抱着全身发红无力站稳的齐芦出来,擦得干干净净放床上。他也钻到被窝里,抱着她,继续道,“我妈教我说话,第一个词是哥哥。”

“哥哥身体不好,好吃的先让他吃;不能和哥哥吵架,必须让着他;外面有人欺负哥哥的话,得保护他;哥哥的药,急救电话,家里的电话,附近亲戚的电话,医生的电话,必须背熟。”王文远摸着她光滑的肩膀,“我小时候贪玩,不太记得住。他有一次特别想玩,拉着我出去,结果忘记带药了。一起玩的小孩子不喜欢他,因为太娇了,就推他。我去打架,他来劝,也被揍了。最不妙的是回家走半道,他还发病了。我一个人弄不动他,是旁边路过的叔叔把他背回去的。”

齐芦窝在他腋下,感觉很安全。

“又被揍了一顿,不准吃饭,还得跪天井。”

“你几岁?”

“七岁?忘记了。”

她咬他一下,“骗子,怎么可能忘?”

“我饿得不行,妈只给水喝,爸说不能认错就放,必须吃教训记住了才算。我哥就趁他们不注意,偷冰箱里的苹果给我吃。我动作不能太大,他就切成小块儿,装塑料袋里塞给我。我把袋子绑手腕上,没人见的时候就吃一块。”

“他比我大,体弱心思多,改不了爸妈,就自己让我。”

也就是说,哥哥是好哥哥,爸妈生王文远下来只是为了照顾他,物尽其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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