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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说的都对(48)+番外

齐芦把自己带的诸多杂物安置妥当,熟悉了房子里的上下水通路,又约了刘利和其它几个同来的女生去周围逛了逛。小饭店、菜市场、公交车站点,附近能租车和修理的地方,又去看了看派出所的驻点。

她和刘利所属部门不同,目前主要的工作是和设计院、咨询公司对接,事务繁杂。刚回去休息没一会儿,她的直属领导便打电话来,叮嘱明天准备上班云云。

等到全部收拾妥当,也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老钱那边则是吆喝着,要开车去市区下馆子,当做艰苦奋斗的好开端。刘利自然积极响应,几辆车便又浩浩荡荡出发了。

齐芦只好请假,老钱照旧利索地同意了,还加了一句,“给王总报告一下,目前士气旺盛,绝对不会辜负他的期待。”

她被整得无语了,只好道,“他是他,我在这边就只是齐芦。而且这些事,请别再对人提了。”

当然,还是没人理她的话。

王文远开车来的时候,齐芦郑重交代了,“以后咱们少见面,约地点最好隐蔽点。你的关系太麻烦了,会影响我工作。”

刚见面就被老婆嫌弃,他却十分舒坦,“知道。”

“你进度咋样了?”

“啥?”

“说服你妈呀?”齐芦笑眯眯道,“你不是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吗?已经快一个月了,咋没点信儿?”

他略尴尬,用力清了清嗓子,“对付我妈,要讲究方法。”

自从妈妈回去后,仿佛在较劲谁更憋得住气一样,绝口不提齐芦的事情。

“你说。”

“她最听我哥的话,我哥说啥都行。”

“那就是说,你找老婆行不行,得你哥说了算数?”齐芦差点没笑翻,“就这样,你当初也敢答应跟我去领证?”

那不是学习欧阳北的指导精神,先把肉叼嘴里再说么。再说了,不领证老婆就跑了,然而老妈怎么都跑不了。傻子也会选先搞定老婆,再想办法搞定老妈。

王文远在提及妈妈的时候比较沉郁,可谈及王文波却轻松快活了许多。作为家里的幺子,被生下来填哥哥坑的存在,从来被忽略着长大,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态度。齐芦心里有底,恐怕一则是王文远自己看得开,二则是王文波本身比较好相处。

见面地点在王文远酒店不远处的一家海鲜店,进去之前齐芦整了整坐皱的裤子和衬衫,又摸出小镜子来压了压汗水,重新抹了口红。王文远见她还挺重视,抓着她手亲了又亲。

她略嫌弃地抽回来,在他衣服上把口水蹭干净,抱怨道,“你每次就不能规矩点吗?”

“不能。”他答得理所当然。

即将要扮温柔,她也不吼他,跟在后面进去。

他则道,“我哥心软,禁不起别人求。你等下装得可怜点,他肯定会同意帮忙。”

齐芦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真是个老实人啊。

包间门开,屋里坐着的人扭头,算是个小了一号的王文远。五官相似,皮肤苍白,极其瘦,眼睛却清澈得仿佛雨后初晴的天空。

“哥,这是齐芦。齐芦,我哥,招呼一声。”王文远很自然地摆出了男人的姿态。

“哥。”齐芦跟着叫了一声。

王文波笑了一下,陌生人面前有点儿腼腆,特别还是个漂亮妹子。他有点拘谨道,“你好。”

坐下后,王文远很自然地担了主人的位置,点菜,起话题。

互相介绍了年龄,哪里读书,学的什么专业,现在正做着什么工作。

王文波从家附近一间美院毕业后,没上过班,现在挂在老家当地一家培训机构做美术老师,课时比较少。大部分空闲时间,在家里帮忙。

齐芦很好奇家里是干什么的,回答得比较含糊,大概是有个老房子,快塌了,正在想办法修之类的。她心里隐约有数,怕是王文远每月的大笔开销里,有一部分去向是给家里了。既然不是乱花,她稍微安心了一点点。

“上次妈来,见了齐芦。因为吴洁那个事,特别不喜欢——”王文远终于提起了正题,他伸手抓了齐芦的手,“她当时在公司实习,妈来找我的时候碰见了,挺不愉快的。”

“我想劝,但你也知道,她不听我的。”

王文波好奇地看齐芦,看起来弱弱的妹子,怎么能把妈妈惹那么生气?

齐芦看他一眼,垂头轻声道,“是我不会说话,让阿姨生气了。”

“哥,事情是因你起来的,我们真冤枉。”

她再抬头看着他道,“我本来想给阿姨道歉的,但是她当天晚上就走了。又想去亲自找阿姨,但是贸然上门——”

她本来就瘦,再加上白,说话声音细细的,下巴尖尖的,纵然不刻意装,但那种平淡中强忍委屈样子反而十分动人。

王文远习惯了她飞扬跋扈的样子,从没想过她能表现得这么好,自己也有点愣住了。

“阿姨——”她顿了一下,“是不是讨厌我了?”

王文波有点慌张,求助似地看向王文远。何止讨厌啊,那简直是不共戴天,十分愤怒。可他从小就多愁善感,看不得人伤心,唯恐面对人生几种悲惨。

齐芦抬头,直直地看着他,“我怎么做比较好?”

两个人,四只眼睛,焦点落在王文波身上。他从小就承受父母双倍的关注,那种过度的窒息感又来了,又开始想跑了。可是妈妈脾气倔,弟弟有些无辜,妹子又真弱,倒真有些不忍心了。

“要不——”他弱弱地开口,“我试试?”

王文远给齐芦交换一个默契的眼神,很好。

第29章

齐芦见完王文波便想回宿舍, 然而被王文远拉着不放。他将她带回房间,又亲又啃地诱惑, 说快一个月没见, 就不想?

想是有点儿想,但第一天上工应该更重要。王文远闹起来没完没了, 她有点招架不住。

因此,就时间和次数的问题,两人进行了严肃的沟通。他承诺, 就一次,保证她累了就不继续。齐芦被剥光后陷入自我怀疑,他对那事的执着到底是本能,还是他天性就不轻易认输?

当然,她也没清醒多久便被拉入狂潮之中,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 又快到深夜了。

“送我回去。”她道。

王文远只好爬起来穿戴, “那桥还得早点建起来,不然咱们过夫妻生活过得跟偷情一样。”

“不挺有意思的吗?”齐芦笑嘻嘻,“你想干点啥都方便。”

“我倒是想不方便了, 你允许吗?”

当然不允许。

一路颠簸着,出城, 上跨河桥, 去宿舍。这么一番折腾,齐芦回屋已经是深夜了。刘利他们的聚餐还没完,整个房子里只她一人。她不紧不慢地梳洗, 重新打扫和整理,躺床上还是担心王文远。

她摸出手机来,想问他路上是否顺利,又怕影响他开车。

犹豫了许久,直到他们回来,房子彻底热闹起来。他们喝了许多酒,又去唱了K,全部人回来的时候情绪依然挺高昂。刘利对她居然能回来住表示惊讶,趁着酒意居然问出了口,“王总居然不留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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