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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说的都对(2)+番外

齐芦好脾气地笑笑,“好的。”

王梅想说什么,刘利则得意地冲她笑了一下。看吧,还不是乖乖听话了?

售楼部内开了中央空调,温度调得很好。可门厅是设计的金色拉门,看起来十分气派,但每次开门,冷空气便往里面窜。置业顾问的制服是套裙,腿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裤袜。风一阵阵地钻进来,仿佛针尖一下下的扎在皮肤上,滋味极爽。

齐芦站了没一会儿,钱主管引着几个经理出来。他见她站门口,诧异道,“你怎么站这儿?”

后面一群职业顾问也排队阵列,刘利跟在最末尾,冲她摇头。

她还没来及说话,钱主管道,“哎,人已经来了,赶紧出去。”

哗啦啦一大群人出去,拉门晃了几下,又是一阵寒风。

她打了个冷战,强忍着不去搓手脚取暖,却见王文远被迎接着簇拥了从外面走进来。他顶着一头圆寸,长眉黑眼,脸略长,唇略薄,下巴有点尖,穿着一身黑色的羊绒大衣,人模狗样。

原来是领导视察来了。

齐芦赶紧站直,双手垂立,规规矩矩拉开了门。

王文远在众人请的姿势中首先踏了进来,带着满身寒气,视线略扫过她,顿了顿。她低头,一双双锃亮的皮鞋路过,只有脚步声和咳嗽声,没人敢随意说话。

虽然是新上任的年轻代总裁,但有加持欧阳北的老板光环,积威日重,很有样子了。

齐芦在门口站了几个小时,直到领导们汇报完工作后送客,王文远站在门口,又瞥了她一眼。她依然把头垂得低低的,人走之后,钱主管却急匆匆跑来,心疼道,“怎么还站着呢?这儿多冷啊!看你嘴全黑了,赶紧进去暖和暖和呗——”

她确实有点熬不住了,道了声谢。

下班的时候,刘利将包甩在肩膀上,小声道,“装什么豪门大小姐?谁没那样站过?”

她还是冲她笑,这么耿直又八卦的姑娘,以后全靠她的消息了。

刘利摸不懂她怎么都不生气的套路,冷哼一声,咔咔走了。

冬天时日短,外面几近天黑,路灯也亮起来。城郊公交车班次少,起码得等上一刻钟。齐芦裹着大羽绒服,缩成一团靠站台上,却听见几声车喇叭。

王文远开着大黑车靠边,探头出窗,冲她偏了偏,“上车。”

齐芦怕冷又怕黑,一点也不矫情地开了副驾门爬上去。温暖扑面而来,立刻舒服了。

王文远做惯了助理工作,虽然现在挂了总裁的头衔,但对她这个老板大姨子也很周到。准备了热开水给她喝,车开出去没多远便关心地问,“是不是被同事排挤了?全场就你最瘦最弱,还让你迎宾?”

她想了想,直接道,“她们以为我是欧阳北不要了的小情人,顺脚踩一下落水狗。”

王文远惊了一下,油门踩狠了,车飙出去老远。也不知是吓的,还是被说中了心虚之处。

她看他那样,又道,“大家都知道你是帮欧阳北拉皮条的呀。”

王文远左眼刻了想死,右眼挂着不该,想必是后悔多事来载她了。

她幽幽道,“这么说起来,我妹和你老板结婚,原因一点也不单纯了。”

王文远没吱声,将她甩到家楼下,丢了一句“都是误会,别听人瞎说”。

齐芦看着落荒而逃的车屁股摇头,怪不得能跟欧阳北混那么多年,区区二十七八爬上总裁位。口紧,能憋事,这俩优点足矣。

误会和流言不会因为当事人不理睬而消失,反而会因插手而喧嚣热烈。王文远大概背后敲打过崔总,崔总得了教训,骂了钱主管一顿,一层层压下来,刘利被严重批评了。

也是巧得很,又让齐芦听了个现场。

钱主管痛心疾首冲刘利吼,“你说你去惹她干什么呢?人家是王总裁亲自带过来让照顾的,你那天让人站门口就算了,还被抓了个现行。你说你,欺负谁不好呢,欺负王总裁的女人?”

“我去,她这么厉害?欧阳总那边过气了,马上巴上小王总了?”

王总裁的女人?

王总裁的女人笑了,摸出手机来给当事人打了过去,“王助理,你是不是又干啥多余的事情了?”

“怎么了?”

“现在流言翻新,说我不仅仅是老板过气的小情儿,还换码头被你包养了。”她顿了一下,似笑非笑道,“你说吧,这该怎么办?”

王文远显然被震慑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不,你今天来接我下班吧,”齐芦凉凉道,“干脆给大家一个惊喜好了。”

王文远忧愁地挂了电话,觉得自己需要抽根烟冷静一下。

老板的大姨子,他包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婚后小文,温馨可乐风,聊以□□以及慰人。无存稿,写到哪里看到哪里,希望大家阅读愉快,并且顺手给收藏一下,拜谢!

第2章

齐芦挂了王文远电话,见钱主管私下训话也完毕,便去请了个假。上次体检结果下午出来,约了医生见面看报告,并且再复检。

老钱以前对她是客气照顾,现在更多了几分另类的尊敬,自然连叠声同意了。

包养流言玄妙且自由心证,齐芦无法开口解释,很干脆地放弃了挣扎。

她拎包提前下班,路过门厅的时候,以刘利为首的一溜儿美女顾问全都向她行注目礼。她将肩背挺得直直的,又好笑又好气又为伍苇难过,不知欧阳北这便宜妹夫以前到底怎么个荒唐法。

当然,她没特别留下来等王文远,本来就是玩笑的气话,谁也不会当真。他新升职代理总裁位没几个月,根基并不是很稳当,又面临第一个春节。方方面面工作多,忙碌的程度超越常人,不可能有空闲时间。

因此,齐芦走得特放心。

康复中心在市区,转了几趟公交车和地铁才抵达。

齐芦苏醒后第一时间被送来,伍苇大手笔刷了最贵的套餐,请了最好的医生制定康复流程。前两月基本全住在这里,无论说话还是行走都非常不便。她熬着痛坚持了两月,终于基本能独立行走;又每日训练口齿,达到基本流畅的程度。医生惊叹于她的毅力和恢复效果,说她是从医以来遇到的恢复最顺利的一个。当然,不排除她最年轻,身体底子最好,脑损伤最轻等等原因。

截止目前,差不多小半年,基本恢复如常。

医生看了报告后,微笑着对她道,“以后半个月来一次就可以了。”

齐芦知道,自己距离正常生活越来越近了。

复健的时候,她最恐惧的是不能恢复成正常人,一辈子都得依靠别人生活。伍苇个瓜货,根本不懂她的痛苦,大大咧咧说,“老子现在是富婆,还怕养不起你?”

富婆?不是她自己挣的钱也好意思?

因此,她悄悄让母亲伍安兰把自己的各种医药费划拉一下,算了个总账。

“还现在是还不起,但记个账,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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