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大啊，这么想嫁人？”何老师看着她，在她看来，小米这样，不是为了嫁人，就是鬼变的了。
小米一怔，梦里她去年就结了。不过那时的她已经功成名就，而这时的她，差得不是一丁点了。所以此时想靠岸，只怕还早得很。
“我本来野心就不大。”小米歪歪头，答得似是而非。因为老爹老妈让自己学，本就是为了嫁人的。现在何老师也没说她是为了毕家而学，她还没法解释。她学是为了嫁人，可是不是为了嫁入豪门而准备的。
“毕家倒是条好船，能上岸的话，也是好事。”何老师想想虽然此时说这话，他们的关系还真没到这一步。但是。她是小米的师父了，总不能以后都这么客客气气的下去吧。
小米专心的煎鱼，根本不搭话，对她来说，和毕家的关系没那么亲近，唉，这辈子她真的跟毕刚保持了距离，不像之前那样，特意避开他，引他注意。
她表现他们就是一般的工作关系，用电脑联系讨论着小米系列。没一句私人的话，所以想想看，今天若是跟着毕太去毕家吃晚饭，就麻烦了。不过明天的慈善活动，去参加也挺麻烦的。慈善活动一定有记者，拍她和毕太一块，各种解读都会有。可不去还不行，人生啊！唉！
“不想说？”何老师看她那跟表情，有点怪异。
“是好船，不过不是属于我的船。您吃辣吗？”鱼煎好了，小米找着作料，她做鱼汁。
“不吃，你也不要吃，坏嗓子。”
小米点头，调了作料烹得干烧鱼一阵酱香。
“我叫你师伯下来吃饭。”何老师直接打电话，说是自己做饭，结果没几下子，成了小米做饭了，不过何老师很能调适心情，直接当摆桌子的了。
小米微笑，做下个菜。她的中菜其实一般，不过基础的她学得不错，总算一法通万法通，看着冰箱的存货，也能做出几道家常菜，凑合着能吃。
毛大师下来，看到桌上的菜，“小米做的？”
“我不能做？”何老师很强烈的反对着。
“看着不像你的手艺，这一看就是北方菜。”毛大师吃过多少何老师的菜了，她没好意思说，何老师做的饭也就他们说好吃了，看看小米，“看着是不错，毕太说，你做的甜点好吃极了。他们家人都爱吃。”
“不然他们怎么介绍我来。”小米边说边给毛大师和何大师倒茶，边说道。顺便解释，自己巴结毕太，可是为了毛大师，不是为了嫁进毕家。
“你倒是直白了。”毛大师可不相信，吃了一口菜，淡淡的说道，“若想嫁入毕家，你根本就上不了台。毕家不会答应的？”
“他们答不答应，跟我有什么关系？”小米笑了，给毛大师挟了点菜，虽然做得一般，但好歹也是她亲手做的，梦里好像她还没亲手给师父、大师伯做过饭，倒过茶，倒真的对不起他们了。
“她不上毕家的船。”何老师对毛大师说道。
“那你来做什么？若不是为讨好毕太，跑来吃这个苦？”毛大师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当红的小花，只是为了喜欢，而来学戏。就算再不浮躁，真的能放下外面的花花世界，来吃这个苦？这可不是只学几个动作，几段唱腔就能算数的。真的上台唱全本，没几年的功夫，根本就拿不下来。当然，她现在基础很好，但真的排戏上台，没一年也不成。这可是事业的上升期，能放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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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
番外----25
“我这么像讨好毕太吗？”小米怔了一下，马上想明白，自己太想见毛大师，于是对毕太做过了。只怕不止一个人会这么想，她是想靠着越剧讨好毕太，好上毕家的船，达到上岸的目的。
“还是个笨丫头。”何老师倒是挺高兴的，之前松了一口气，知道她有目的，不是想利用越剧来炒作自己。但谁又甘心被利用？不过是两害相较取其轻罢了。现在小米已经确定了，她不想跟毕家扯上任何的关系，那么就是真的喜欢越剧了，她能不高兴吗？
毛大师摇头，低头吃菜，尝过之后点点头，“做得不错，一般主妇是够了。”
“其实我也知道，我能上台的机会不多，有空也先去拍戏了。等将来结了婚，就真的想都不用想。不过是趁现在，还没人管，先把自己想做的快点做了，不让自己将来后悔。”
小米给毛大师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给她。虽然是坐着，却也显得诚意十足。毛大师其实一直没说收不收她，就算是她已经叫何老师为师父了，但是没毛大师的首肯，也是白搭，出去了，不过是乱叫，没有正式的师徒的名分的。她在这行里待过，是不是正式的，区别其实是很大的。
“不吃东西？”毛大师瞥了她一眼，看看茶，并没接，提了另一句题外话。
“大后天有活动，要穿晚装的。明天谁知道会有什么事，还是老实点。”小米不敢放下手，这么点挫折都受不了，还想什么拜师，人家还没让自己跪门口，就算是给面子了。
何老师不敢吭声，说是收徒，正式不正式的，毛大师说了算。她不接这杯茶，小米就不算正式入门。想想刚刚小米说的，心里替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也是圈中人，很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为了上镜，她一点肉都不能有的，这就是艺人的代价。就是这样，她却还想学戏，想上台。那是不是说，她是真的很喜欢越剧？也是，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她那手功夫练不成这样。
“每天这么大的训练量，不吃东西？”毛大师拍过戏，不过她是玩票，人家也不敢真的让她怎么着，她可是艺术家，谁敢啊。还真不知道这些偶像派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晚上回家我会喝牛奶，放心。”小米笑笑，在圈里这么多年，她一向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的话。此时她是没有资格说不的。手还举着。
“这么辛苦，只是为了上台？”毛大师还是没接，又吃了一口菜，淡淡的问道。
“是，我只想唱一出全本，不用主角，我只是想唱。”小米深吸了一口气，有时真的站在这儿了，才会想到，原来自己在做无用功。她不是在梦中了。她现在找回梦中的一切，有意义吗？于是她很清楚，这个没意义了，于是她现在想的是，哪怕只上一次台，圆回梦就行。
“真理解不了现在的孩子。”毛大师摇头，终于放下了筷子，接过了那杯茶，喝了一口。
“不用理解，只要知道她喜欢越剧就成了。”何老师这时终于松了一口气，笑得很开心，小米可是拜在她名下的。她终于有了正式的越剧徒弟，一时间百感交集。
第二天慈善活动是去老人院，不是什么大活动，就是毕太和几位贵妇人自组的一个小慈善团体。也不是什么正经组织，几个无聊的人，玩什么都没意思了。于是几个关系好，身份差不多的太太们，凑一块儿，拿点钱出来买点礼物送有需要的人，或者趁有空时，大家凑一块去福利院，老人院和孩子们，老人们一块玩玩，说说话。一块做顿饭，一块吃。不算是捐助，就像是个小义工的团体。这种太太义工团在港台很流行，当然，也不是谁都能参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