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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星高照(97)

成怀瑾眼中冷意立时消融,换上温暖的笑意,如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一般,拉着季颂贤,扶她上了马车,他自己则坐到车辕上挥起马鞭驾车飞速离去。

季颂贤坐在马车上心情还有些不平静,想到成平安冷不丁的冒出来说出那等侮辱她的话,言词间将她当成妓子,不只侮了她,连季亿都侮辱了一番,便恨不得咬下成平安一块肉来。

又想着成平安此等人只下诏狱教训一番实有些太轻忽了,该当多给他些教训,忽然想及高家姑娘如今可还疯着,高家还不知道这事与成平安有关呢,季颂贤眼中闪过一线狠意,隔着帘子对成怀瑾道:“能否送我去高家一遭。”

“吁!”成怀瑾将马车停在路旁,回身掀起车帘与季颂贤对视:“你是想去高家揭穿成平安?”

“你,你怎么知道?”季颂贤吓了一跳,不想成怀瑾也知此事,后一想到他的身份也就释然了:“我倒忘了,你可是指挥使大人,锦衣卫无孔不入,恐怕这金陵城难有什么事瞒得住你。”

她自嘲一笑:“我与你两情相悦,又有婚约在身,做什么也不过凭的自己喜好,我们俩的事,凭的什么叫旁人指摘,且还那样侮没与我,总归我便是那等不知羞耻又贪慕权势,且还恶毒愚蠢的,我若是不恶毒一点,倒也白白叫人侮没了,莫不如坐实了这恶毒之名,也不枉白叫人骂上一回。”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又笑道:“高家如今因着高娘子发疯的事情正焦头烂额呢,若是叫高家知道高娘子全是因着成平安几句话的事才被吓疯,不知高家又将如何?晋阳公主将如何?高太后又会怎样?”

成怀瑾不等她说完人已在车厢内,他挥手将车帘放下,两手紧紧攥住季颂贤的手:“他辱你便是辱我,此事你不宜上门,平白招惹是非,倒不如交予我,我自会给你讨回公道。”

季颂贤抬头,在有些发暗的车厢内,一双眼睛越发的明亮,她唇角勾着浅笑,像是春天才开的迎春花随风摇曳:“好,只等有了结果你必然要告诉我一声。”

成怀瑾点头,季颂贤又想起一事来,对成怀瑾道:“成平安和冯蓉蓉到底是公侯家的儿女,进了诏狱若用大刑难免有些不好,陛下那里也不好交待,倒不如……”

季颂贤压低声音凑近了成怀瑾小声出着主意,出那坏主意的时候,她双眼亮的惊人,心中也是满满的愉悦,嘴角勾起的笑都带着坏意,可成怀瑾越发觉得她好看,哪里都好,坏的也好看的紧。

季颂贤说完了,心头一阵轻松,更有无限的愉悦。

这一刻,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更是想开了许多事情。

她做为冯颂贤的时候循规蹈矩,为着名声,为着得成平安几分喜欢,叫他能多看自己几眼,故做贤良,压制自己的性子迎合旁人,最终呢,还不是窝囊了半辈子也没落个好死。

即是死了一回,如今得了新生,又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管他旁人怎么看怎么说,我自做我自己的,只要问心无愧便成。

陷害成平安一回又怎么了,他那样阴魂不散的人自然就该多多陷害,踩上他一万脚,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碰着恶人,就该比他还凶恶。

如此想着,季颂贤原先压制在骨子里的本性完全暴发出来,那拘谨压抑完全消散,从此之后,她就是季颂贤,全新的季颂贤,坚强开朗又睚眦必报的季颂贤。

心境放开的季颂贤越发显的美艳,整个人就像一个发光体一般叫人看的目炫神迷。

她只觉体只有什么东西似要破茧而出,丹田中热的难受,好似,好似有一个旋涡在高速旋转着,内里一颗金丹耀眼夺目。

这是?

季颂贤精神一震,这莫不是她吞下去的那颗金珠?

珠子发着柔和的光,上面刻着神秘的纹路,季颂贤看了好一会儿也不明白都是什么意思,索性也不再去管,反正这珠子就在她身体里边,且这么多日子下来似也对她没坏处,那便由它呆着吧。

成怀瑾握季颂贤的手,紧了几下,季颂贤惊醒过来,嘴角的笑容灿烂之极:“我没事,就是有些事情想开了。”

成怀瑾又如何看不出来,季颂贤原先构筑的那个壳子打破了,有什么新的东西破壳而出,不过,看季颂贤的神情也知这对她只有益没有害。

“你且放心。”成怀瑾沉声道:“这一回,必叫成平安去了半条命。”

季颂贤点头:“我且等着。”

成怀瑾出了车厢驾车疾驶而去,没用多长时间就进了金陵城,他将季颂贤送回家中,出了季家门口中呼啸一声,就有一个锦衣卫牵马过来。

成怀瑾利落的翻身上马,一挥鞭子就朝高家所在的英芨坊而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震怒

高芷兰的闺房内,胡子花白的大夫战战兢兢对高老太君道:“高娘子这病乃是惊恐太过以致痰迷了心窍,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惊恐太过?”高老太君想了一时又问老大夫:“行针可否?”

老大夫摇头:“实乃在下没那样大的本事,恐除了几十年前在金陵行走过的那位神医,再无人可医了。”

“你说的是……”高老太君那样大的年纪自然也晓得这位神医:“是她?”

老大夫应了一声:“那位神医并不知名姓,只因她长的实在是好,又在金陵治病救人,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一视同仁,可谓活人无数,民间称她为赛观音,只可惜她在金陵也只呆了不到一年,也不知因为什么便再无音讯,此后多少年也没再见她出现过,在别处也没听到她的消息。”

高老太君叹息一声:“我曾听人说她似乎是得罪了某位贵人,可惜,可叹,若她如今还在,我的孙女也不至于这般。”

老大夫诺诺听着,高老太君叹了一回便叫人送老大夫出去,又招了高国舅过来吩咐:“你仔细的派人打听打听,吩咐各州县也都给咱们好好探探,看看是否能寻着赛观音的影踪。”

高国舅应了一声,才要出去吩咐下去,便见管家匆匆而来,给高老太君和高国舅见了礼后急道:“老太君,国舅爷,锦衣卫指挥使登门求见。”

“锦衣卫的人?”高国舅立时皱起眉头来:“他来做甚?莫不是还想抓咱们家的人。”

高老太君摆摆手:“甭管来干什么的。这等人物还是不得罪为妙,你去瞧瞧吧。”

高国舅恭敬的应了,带着管家出门,吩咐道:“请指挥使前厅奉茶,我随后便到。”

管家立时一溜小跑出门,高国舅回屋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去往前厅,才一进门便看着一个极俊朗极有威势的青年一身银龙袍端坐着,高国舅立时笑着拱了拱手:“不知指挥使驾临,有失远迎,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