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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星高照(229)

到底成国公和成平安父子之情深厚,他又如何不心疼成平安,且也更信任成平安,这会儿子倒也承认:“我也知平安的好,又岂是那才回来的怀瑾能比得了的,老爷子那里我会去说道说道,你也跟平安说说,虽说他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可到底不及仕途上有前程,咱们成国公府也不能没有个有实职的,叫他好生准备准备,赶春闱之后,我想法子给他弄个实职。”

周氏一听越发的欢喜:“平安有本事,只是太过贪玩了些,只要他收了心,什么官职做不得。”

成国公又和周氏说了好一时话,商量了好些事情,待周氏从书房出来,满脸的得意,心中想着凭的成怀瑾那个野种再位高权重,可怎么着都不及自己在成国公心量,她紧握着拳头,咬牙小声道:“宋氏,我能叫你不得好死,同样也能叫你儿子也不得好死。”

成国公府的这些事情没用多长时间就呈在成怀瑾案头,他细细看了一会儿,嘴角勾出一丝冷意,起身将密报烧了,伸手在桌上轻轻敲击。

季颂贤端了两碗粥进门,进来便看成怀瑾不知道在思量什么,她轻手轻脚的将那粥放到桌上,又悄无声息坐在一旁拿了本书瞧着。

过了许久,季颂贤见成怀瑾动了动,这才赶紧起身:“粥都凉了,有什么事待先喝过粥再想吧。”

成怀瑾对她一笑,接过碗来喝了一口:“倒也不凉,刚刚好。”

季颂贤也端起碗来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待喝完了,将碗收起来叫丫头们拿出去,她坐到成怀瑾身边道:“这都二月了,再过些时候便要春闱的,七兄八兄还有表兄都要入贡院的,我想着且回家住上几日,不然这心里总归不踏实。”

成怀瑾握住季颂贤的手:“不忙,且等几日,待我准备好了送你回家,另外,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和岳父讨教。”

季颂贤点头:“你的事情要紧,我有什么打紧的。”

说到这里,她又看成怀瑾:“成国公府的事情你准备如何?”

成怀瑾一笑,伸手揽了她:“成国公养了成平安这么大,无论如何都是不会为着我这个外人去赶他出府的,我也不过给他添了些堵罢了,过几日我再逼上一逼,说不得成国公就能写出一个断绝父子关系的文书来,若真是那样,咱们就彻底清静了。”

虽说不能将成平安赶出去季颂贤有些失望,可是一听能够和成国公府彻底的绝断关系,她倒也是高兴的:“若真是这样就好了,若不然,他们想什么时候来折腾咱们就什么时候来,没的叫人恶心。”

“就算是不能将成平安赶出去,可我也不会叫他们好过的。”成怀瑾紧握着季颂贤的手,脸上带了一丝寒意:“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又岂会放任仇人逍遥。”

季颂贤听了这话心中一紧,为着防止成怀瑾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她只得打迭起精神小心劝着:“婆母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好好的,只要你将日子过的好了,她怎么都是高兴的,她不希望你为着报仇将自己也搭进去。”(未完待续。。)

第一七零章 改姓

吹面不寒杨柳风,这一句话道尽了江南早春景致。

快到二月中的时候,整个金陵城都笼在一片绿色烟雾之中,满城的绿柳发芽,长出嫩嫩的叶子,那种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生机勃勃,带着几许明媚鲜艳,叫人看了心头一喜。

季颂贤坐在窗前,叫人将窗子打开,借着绿纱窗往外去瞧,却是一片鲜绿,这份鲜绿中不时透过几许粉色,那是不知道哪里的桃花早早的开了几朵。

“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一些软烟罗,你带几个人去寻出来,寻那烟霞色的来换了这窗纱。”季颂贤回头跟绕梁说了一句,笑道:“如今满眼都是绿色,再用这茜纱糊窗子有些不好看了,假倒是那烟霞色的软烟罗趁着绿意好。”

“正是呢。”绕梁也笑了起来:“奴正想着这绿色窗纱子配上外头的青枝绿叶确实不怎么好看,太太所说的那个软烟罗的确还有些烟霞色的,奴记得还有几匹绯色带花鸟的,另有几匹杏色带折枝花卉的,倒都好看。”

季颂贤起身,伸手将窗下案上供着的几枝杏花取下来,正好绿绮从外头进来,捧着才剪下来的黄色腊梅,季颂贤瞧着好,便换了瓶中的水,将腊梅花供在瓶中:“即是这般,你便将瞧着好看的都挑出一些来,除去糊窗子,床帐之类的也该换换。”

“是。”绕梁应了一声,取过库房的钥匙出门叫了几个粗使婆子去挑纱罗。

季颂贤回头看看绿绮:“今儿天好,你一会儿将被子什么的翻出来晒晒。另外,把冬天戴过的那些金头面好好收起来,如今总算是过了冬天,倒不必戴那些金首饰了。”

绿绮也笑:“奴一会儿便收拾去,正好前儿宫里赏下来一些纱堆宫花,还有好些个绢花并一套珍珠头面,奴瞧着都好,尤其是那宫花,跟真的似的,太太瞧了保管也爱的什么似的。”

“宫花?”季颂贤越发的好奇了:“我怎不记得宫里赏过宫花?”

绿绮笑的掩了嘴:“太太竟是忘了。那日太太正心烦着呢。奴拿了宫花来给太太过目,太太只说谁耐烦瞧这些个东西,叫奴先收起来。”

“竟是那一日赏的。”季颂贤也恍忽记了起来:“你寻出来我瞧瞧。”

绿绮立时去找,在妆台前的盒子里拿了出来。统共二十枝宫花。都一对一对的。有杏花、桃花、玫瑰、杜鹃、腊梅、牡丹、玉兰……

季颂贤拿起一枝玉兰来瞧了半晌方笑了:“倒做的跟真的似的,猛一瞧我还以为才剪下来的鲜花呢,这玉兰瞧着倒是好。我先戴上试试。”

转瞬,她将玉兰插在头上,又扶扶鬓角,瞧中一枝海棠花笑道:“我才做了一身新衣裳,倒和这海棠花颇配的,明儿穿出来瞧瞧。”

正说话间,便听外头小丫头道:“老爷安好。”

季颂贤立时起身,就见成怀瑾穿了月白蟒袍,头戴玉冠,披了薄披风掀帘子进来。

“今儿回来的倒是早。”季颂贤笑着上前拿过披风,又伸手将成怀瑾头发上也不知道从哪沾的一片柳叶拿下来。

“你下去吧。”成怀瑾对绿绮摆了摆手,绿绮行礼告退出去。

她前脚走,成怀瑾后脚就将季颂贤抱了起来,笑着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今儿我去成国公府,总算是叫成国公写了断绝父子关系的文书,又到陛下跟前备了案,往后,不管是谁,都再不能说我是成家的人了。”

“这倒是好事。”季颂贤也是一喜:“倒真不必再担忧他们哪一日寻上门来生事,咱们倒是真真清静了。”

“是好事。”成怀瑾使劲点头:“可笑的是成国公虽写下文书,竟还对我说往后有为难的事来寻他,还说什么父子亲情的话,没的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