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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星高照(2)

呵,这便是她的相公,还有她的丫头,真真是好呢,好相公,好丫头。

她冯颂贤这辈子没做什么亏心事,一没偷没抢,二没枉顾人命,三没祸国殃民,非但没做过什么坏事,相反,她先前因着心软善良反而帮了不少的人,照旁人的说法,她也算是修了功德。

只她这功德并没有帮了她,反而将她推到这般境地。

她的相公成平安在外人眼里年轻英俊、风流潇洒又才能出众,她嫁给这样的人做正妻不晓得羡煞多少闺阁千金。

她原也想她能嫁给平安郎定也是不晓得修了几世的福分,只现在她却不这般想了。

冯颂贤宁可嫁给那等纨绔子弟,哪怕她的相公一事无成,起码能给予她嫡妻应有的尊重,而不是分毫不与她商量,左一个小妾右一个小妾的纳进府里,不是在她因错罚哪个美貌丫头的时候怒气冲冲的训斥她没有丝毫同情心。

不是在小妾跟她请安的时候大声说那人人平等的话。

她是成国公府大爷的正妻,只管家的权在姨娘手中,她相公外边置办的铺子给丫头管着,商队给通房拿捏着,她除了陪嫁和应有的份例竟是摸不着一丝一毫的银子,她要做什么衣裳,要打什么首饰,都要叫丫头同意才成。

想到这里,冯颂贤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这一切啊,都是年少无知惹的祸,当初看成平安长的好又博学多才,诗词又写的好,便动了一颗少女爱才子的心思,不顾家人的反对,义无反顾的嫁到成家来,本想着能够夫妻和睦,自此举案齐眉,不料想却落得独守空闺,被人作贱的下场。

冯颂贤笑着,笑意越来越苦。

而窗外她的相公安抚好了丫头,大踏步的进了屋。

冯颂贤收拾好心情起身见礼,做出一副贤惠大度的样子:“相公,紫菱洲的白姨娘怀了身孕,恭喜相公要喜得贵子了。”

“颂贤。”成平安低低切切的叫了一声,过去握了冯颂贤的手:“你最是大度不过的,这些日子你多照顾她一些,等她生产过后,我必好好谢你。”

冯颂贤低头笑着,温柔的应下。

又听成平安问了一句:“你在后院那间废弃的小屋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妇人?”

冯颂贤低声应了一句是,成平安小声道:“那人死了,她死前最后见的便是你,你想想,她可有说什么话?”

“她送我一样东西。”冯颂贤回身从妆台的抽屉中抽出一张图纸来递给成平安:“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她告诉我这图纸很是重要,叫我切记保护好,莫告诉旁人。”

她这般一说,成平安便信了,激动的握紧冯颂贤的手:“颂贤,你真好,我便知你心中只有我,旁人的话都是信不得的。”

“你是我相公,我自然便该替你打算。”冯颂贤说的顺畅之极,叫谁都听不出不适来。

她心中却道,那人说的极是,果然成家的人都盯着呢,为了消除成家人的怀疑,将真正的宝贝藏好,也只能牺牲这张图纸了。

第二章 惨死

绿呢八宝盖垂珠马车驶到门口,两个门子拦住车子,车夫笑着跳下来:“大奶奶要出门。”

其中一个门子笑了笑:“对不住了,老爷和大爷都交待下来这几日大奶奶还是在家里的好,总归外边不平静,没的出门受了惊便不好了。”

冯颂贤在车内听着,那门子语气中包含的不屑一再入耳,只这些年她是听惯了的,早对这些话麻木了,她示意跟随一侧的丫头秋红出面。

秋红挑起车帘瞪了门子一眼:“大奶奶要回侯府去,前儿侯府老太太传了信儿来说是想大奶奶了,说不得老太太有什么重要的事呢,你们拦了大奶奶耽误了要事可吃罪不起。”

秋红也知冯颂贤在国公府没什么地位,只好打着冯颂贤娘家荣威侯府的名头来威胁门子。

果然,两个门子相视一眼,其中一个道:“那容小的去请示大爷。”

说完这门子一溜小跑没了影子,冯颂贤自嘲一笑,低头拿起一颗棋子开始左右手互相下棋。

这些年她早寂寞惯了的,闲来无事也没有什么可消磨的,便琢磨了这么一手棋艺,说出来真真叫人好笑的紧,堂堂成国公府的大奶奶竟然连个陪着下棋的人都寻不着,怕是谁都不信的吧。

过了许多时候那门子跑过来,先对着马车行了礼,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大爷说了,有什么事他去侯府瞧瞧便是了,大奶奶还是莫出去的好。”

冯颂贤微叹一声,知道今儿是出不去的,吩咐车夫:“回去吧。”

车子折返回潇湘院,冯颂贤扶着秋红的手下车,还未站稳就听到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呦,大奶奶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儿要出去的么?”

冯颂贤顺声望去,便见一个穿着正红绣牡丹纹衣裙的女子俏生生站在潇湘馆门前,这女子其实岁数不小了,只是长了一张娃娃似的脸,虽显稚嫩,可身段却是极好的。

“想起有一事未办,便回来了。”冯颂贤对女子点了点头:“若是李姨娘无事便挪开,我要回去休息了。”

这女子确是成国公府大爷的姨娘,这位李姨娘家境贫寒,其父不过是个穷秀才,也不知道成平安如何碰到她的,只见过一面便念念不忘,后来便纳进府中。

说起来,李姨娘不过是个妾,可却穿了正室才能穿的正红衣衫,这本是不应该的,原冯颂贤也在成平安跟前提过,只成平安硬是说什么人人平等,还说不过是件衣裳凭她穿什么不成,偏冯颂贤那么多穷讲究,因着这事和还给过冯颂贤没脸,自此,府中的妾室不管穿什么,冯颂贤只当没有瞧见。

“有事,怎么没事。”李姨娘笑的眼睛眯成月牙状,看起来很是纯净,只知道她性子的冯颂贤却是心中有一股恶气:“过两天我父母要来探望我,奶奶也知道我那屋子不如奶奶的屋子收拾的好,我听说奶奶有一面漆雕的屏风,便想借过去摆上两天。”

“你来晚了。”冯颂贤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显:“那屏风白姨娘借了去,你若要用寻她去。”

说着话,冯颂贤绕过李姨娘进了院,又当着李姨娘的面将院门紧闭。

一进屋,冯颂贤就是一阵腿软,使劲扶着秋红才能将将站稳,秋红一阵担心,脸上又有些恼怒之意:“这个李姨娘越发轻狂了,照奴的意思,大奶奶很该教训她一番。”

“罢了。”冯颂贤摆了摆手坐到椅子上:“别我刚教训了她,大爷又来教训我,何苦来哉,到最后还是弄的自己没脸。”

秋红听了心里一阵气闷,很替冯颂贤不值:“奶奶真真命苦,当年真不该嫁了来,原老侯爷便说大爷靠不住的,奶奶只不听,如今想来,老侯爷的话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