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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医香(97)

作者: 筱安宁 阅读记录

香承宗没想到看上去高高在上的谭墨竟然这么好说话,这话一下子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笑道:“啥庚不庚啊,入了秋就十八了。”

谭墨道:“我比你年长几个月,以后就叫谭大哥吧。”

“嗳,成!”香承宗呵呵笑着应下了。

谭墨又道:“承宗兄弟啊,香玉昨儿说的事可是要吃苦的,若是吃得苦……。”

一听这话,香承宗拍着胸脯保证道:“吃苦怕啥?就怕吃了苦也赚不了几个钱,让亲娘和妹妹跟着吃不好喝不好。男子汉大丈夫不怕!”

“那就好。”

“不知是啥活呀?”香承宗又忍不住了,自从昨晚香玉说过后,他这心就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开始大干一场。

谭墨笑了,“这个还是等从刘山根那边回来后,让香玉亲自跟你说吧,放心,总归是好事。你若是能做得下来,我们给你准备材料。”

“哦,哦。”香承宗是个实在人,听到这么说也就用力忍着,但再也没了说话的兴趣,不断地想着到底是啥活呢。

马车跑到大道上就行得很快了,又过了一刻钟便到了刘家村。

刘家村跟洛香村乃是上下游的关系,洛香村在刘家村的下边,村子里的水比较多,水田也就多了点。

而刘家村不一样,在上游,地势高,有水也都往下流,所以旱田多。但总得来说两个村子的经济状况都差不多。

刘山根的瓷窑建在河边的一座小山上,这样子就算是夏天水涨了也不怕。离山里又近,砍柴确实方便。

这个地方很好找,因为在河边就这么一个建筑物,更不用说远远就看到一个高高的烟囱了,还冒着烟呢。

马车停在瓷窑门口,门前种着两棵小树,地上也铺了些碎石块,一看就是刚刚收拾过,地上的草还没铲干净呢。

香玉让香兰呆在车里,她跟着谭墨二人下了车,拿着买好的礼盒往小瓷窑走去。

瓷窑门口栓着条土狗,看到生人进来不住地叫,没多时便引了此地的主人。

刘石头满手是泥地走来,看到是谭墨他们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踢了下土狗,“去去,自个人叫啥叫。”

然后搓了一下手上的泥,傻笑道:“承宗哥,你们,你们终于来了。我爹今早还说,要是再不来,明儿个咱就去承宗哥家了呢。”

“啥?”香承宗一愣,“你这小子跟谁说我们要来的?我娘跟妹妹还等你们上门赔罪呢,要不是谭大哥拉着我来这,我们都以为你们老刘家不是东西呢。”

“咋了,咱老刘家咋不是东西了。”正说着刘山根也一手泥地出来了,看到谭墨,便尴尬地一笑,“你看这事闹的。那天在老香家时,咱不说过,等你信吗?我以为你会跟三嬷嬷他们商量商量这事,我怕去早了人家没消气,打出来。这些天我跟石头一直惦记着呢。”

香玉也是恍然大悟,原来是误会了。

谭墨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在老香家时,我说的是烧瓷的事,想来,老刘叔当成香兰妹子的事了吧。”

“可不是当成这事了嘛!”刘山根说着,老脸笑成了一朵花,讨好地看着香承宗,“你看,承宗呀,这事闹的?来来来,都进来,咱得把这事好好说道说道。”

☆、第86章 线牵成了

第86章 线牵成了 

刘山根说着就拉香承宗进了院,边走边道:“我跟你说,石头他呀,这几天见天地念叨着香兰姑娘啊,不知……。 ”

一句话成功地让刘石头红了脸,抱怨道:“爹,说啥呢。这还有外人在,你就少说两句吧。”

香玉抿嘴一笑,这事有门儿。

不能说刘石头见异思迁,人家也是被骗了。认清现实后,也就没了那天的失落,跟香兰差不多的心思,现在心里都是香兰的影子。

“哈哈哈!哟,这小子害羞了。”看得出来刘山根的心情很好,笑道:“还不快接过你谭大哥手里的东西,你个没眼力劲的。”

刘石头这才憨笑着上前帮香玉二人提东西,说道:“香玉,你们来就来吧,还拿啥东西呀,太见外了。”

香玉笑而不语,不时看眼马车,能感觉得到香兰在车里偷看呢。

谭墨接话道:“我们来此是有事要求,自然不能空手来。走,进去说吧。”

这会儿刘山根早就把香承宗拉到屋里去了,他想早点把儿媳妇定下来呢,儿子未来的大舅子自然要招待好。

进了小院,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土疙瘩,有红土,黄土,还有少许白跟青色的,在搭的棚子里还有几大缸泡着的泥,有的包在布里,正在滴水。

看香玉好奇,刘石头解释道:“刚和好的泥不能直接用,要这样放缸内飘浆,要多搅动才行。等这一步好了,就让他们在缸里醒着,发着,等好了后就能拿来做了。”

“哦哦。”香玉不懂这些专用词,心想,或许就像和面一样,要醒醒,再发发酵吧。

再往前走,又是一个棚子里,放着做好的海碗,还有一些实用的罐子,看样子是在阴干。

刘石头道:“这些都是做好的。咱不会那些精细的活儿,先做了一些试试。不知道烧好后能有几个好的呢。”

香玉鼓励道:“会好的,只要有这份心一定会好的。到时把那几个大的罐子给我留着,我有用。”

“那敢情好。”刘石头喜得不行,“我跟我爹都怕卖不出去,到时就送给处得好的人家。”

谭墨道:“石头兄弟,你喜欢烧瓷吗?”

刘石头猛地点头,“喜欢,咋不喜欢。小时候跟着我爹在府城的时候看到大师傅烧出来的瓷器就羡慕的不行,我爹还让我偷偷地学呢。那大师傅看我小,也就没防备,好些手艺都是我学来教给我爹的。”

“当真?”香玉跟谭墨震惊了,这小子对这行有天分啊。

“嗯。谭大哥,香玉,进屋吧,咱们屋里说。”刘石头笑着让他们进屋。

进屋后,谭墨道:“要是让你去景德镇那里的瓷窑学上个一年半栽,你可愿意?”

“啥?”正在跟香承宗套近乎的刘山根听到这话,一下子蹦了过来,“谭小哥,这话可不能乱说。那景德镇的窑是咱这泥腿子能进的?那可是烧皇帝用的瓷的大窖。”

刘石头也被这话砸懵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没过片刻眼圈竟然红了,用沾了泥巴的袖子不住地抹着泪。

刘山根眼圈也红了,伸手拍了一刘石头的脑袋,“你这混账小子,哭啥?没出息!”

说着说着刘山根也抹了一把泪,把谭墨让到小马扎上坐下,“谭小哥你多担待着点,这里刚盖起来,也没个好椅子坐。”

香玉也没矫情,自己拿过马扎坐在谭墨身边,看看这屋子,真的除了张桌子跟几个马扎外就没东西了。墙也没粉刷,就用黄泥巴涂了涂。

刘山根接着说:“说才实话,我爹还活着的时候就在府城跟着东家烧了一辈瓷,可就是学了一辈子也没学把这门手艺学到手呀。到死都不甘心,这才厚着脸皮求东家收下了我,让我接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