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1078)

作者: 九天飞流 阅读记录

半晌听不到顾诚玉说话,茗砚咽了咽口水,觉得大人一定是生气了。

“照你这么说来,他们对咱们的动向了如指掌,且还知道你的武功不弱。因此一上来便分工明确,先用数人牵制住你,剩余之人对付其他几名护卫便容易了许多。更何况他们的目的不是救走图师,而是将人杀了,这说明图师已经被放弃,不得不死。”

“大人!”

顾诚玉刚分析完,外头就想起了茗墨的声音。

“进来!”顾诚玉想起布柯是由茗墨押送的,这些人连图师都不放过,该不会布柯那儿也出了什么差池吧?

“大人!布柯已经押送至大理寺!”茗墨一进来,被茗砚的惨相给吓了一跳。

其实图师被劫一事,他已经知晓。毕竟当时天色还没暗下来,西城商铺颇多,消息传递得十分快速。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蒙面人劫囚,还将人犯给杀了,实在太过嚣张。

顾诚玉闻言点了点头,可他看了欲言又止的茗墨一眼,发觉事情应该没那么顺利。

“布柯如今在哪里?”顾诚玉皱紧了眉头,沉声问道。

茗墨叹了口气,大人果然明察秋毫。

“因当时图师被杀一事,流言迅速席卷京城,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当时小人拿着您的手谕,已将布柯关入大理寺的牢房,为防布柯出了意外,便打算亲自看管。可谁知,没过多久,大理寺卿匡大人便来了。”

说到这里,茗墨顿了顿,偷偷看了一眼顾诚玉的神色。见顾诚玉面色如常,他心中却打起了鼓。

“他说他奉了太子殿下之命,要亲自审问布柯。小人不肯,说人是大人带回来的,必须得大人同意了才行,他十分生气地走了。最后,太子殿下亲自来了。他还在殿下面前煽风点火,说大人您对太子殿下有不臣、不敬之心。小人为防此人再口出恶言,连累您的名声,只得将人交给了殿下!”

茗墨说完,便泄了气地跪在了茗砚身旁。他们今日都把事情办砸了,就算再如何严惩他们,都不能抵消过错。

顾诚玉冷笑不成,“这是来抢功劳来了?”

“小人临走时,匡大人还让小人带话给您。”茗墨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抓着衣摆的指尖有些泛白。

“他和小人说图师已经被杀了,既然您没有能力,办不妥这件事,那就不要逞强。他将布柯带走,是太子殿下的意思,让您有意见,就只管去找太子殿下!”

茗墨当时听了这话,险些要一拳打在匡兆映的脸上。这个卑鄙小人,抢了大人的功劳,还厚颜无耻地说风凉话。

“他还说,大人送的大礼,他笑纳了!”

茗砚一听这话也是目瞪口呆,最后恨恨地用手捶了捶地面,都是他的错。

若不是他没护好图师,大人也不会被匡兆映那个奸贼这般诋毁。且太子也太不近人情了,大人之前明明为太子做了那么多事。太子这般做法,实在让人心寒。

地板上顿时又多了一滩血迹,茗砚手上的伤口比之前更大了些。

顾诚玉看了一眼地面,深深皱了皱眉,“要捶出去捶,别弄脏了我的地板。”

这话一出,茗砚顿时蔫了。完了,大人果真生气了,其实大人很少生气的。

“这次倒是让他坐享其成了,之前没看出来。此人不但心思狭隘,还挺厚颜无耻,心计也不少。”

顾诚玉心中思忖,可这并不符合匡兆映的性格和作风,保不准这人身后有人出谋划策。

难道匡兆映已经与人结盟?这并不是不可能。

倒不是说匡兆映做不出这事儿,而是图师刚刚身亡,匡兆映就去求了太子,难道真是巧合吗?

这么短的时间内,匡兆映的反应有这般迅速?按照往日太子对自己的器重,匡兆映是哪来的信心,认为太子会同意他横插一手?

“太子当时是怎么说的?”顾诚玉想起太子的态度,不由心中有些不快。

“奇怪,太子殿下好似对此事并不十分上心。不过他说大人这次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只是连日来的劳累,您身子必然吃不消了。提审人犯这等小事,还是交给其他人去做吧!”

第1052章 关系匪浅

茗墨想起这事儿,突然觉得太子的神色确实有些怪异。照理说抓住了这般重要的人物,太子应该十分高兴,万分重视才对。

然而太子这轻描淡写的神情,让茗墨十分意外,看着也不像是太紧张的模样。

“哦?”顾诚玉也是一愣,这话乍听之下,就是夺功劳的意思。

之前抓人时倒是没说他辛苦,抓到了人就想让他休息了,任是谁都会多想的。

顾诚玉负手在屋内来回走动,茗墨和茗砚大气不敢喘,他们知道大人这是正在思考对策。

突然,顾诚玉双眼一亮,摩挲着下巴,微微勾起了唇角。

“茗墨!去看看我让你们监视的那几家府上可有异动,你亲自去问,一丝不苟地问,问清楚再来回我。”

顾诚玉拢了拢湿漉漉的头发,“叫忍冬过来,为我束发。”

茗墨立刻领命出去了,走前看了茗砚一眼,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茗砚忐忑地跪着,还是不敢出声。

“还愣着干什么?这地板上全是你的血,还不去将自己处理干净了?”

顾诚玉斜了茗砚一眼,事发突然,这事儿看着确实怪不得茗砚。

但茗砚只带了这么点人就来押送人犯,回去之时,也没叫人去接应。做事太过鲁莽,平日里也有些自视甚高,确实应该吃点教训。

不给些惩罚,这不谨慎的毛病只怕还改不了。在细心谨慎和稳重上,茗砚比不得茗墨,需要好好磨练一番才成。

他不想事必躬亲,他只有一个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

换句话说,他已经将人给抓住了,若是茗砚多叫些人来接应,就算结果还是这般,那他也不会责怪对方。毕竟技不如人,实在苛责不得。

然而谨慎是一种态度,若是连态度都没有。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那这人对顾诚玉来说,实在是无可救药。

茗砚听着顾诚玉表面毫不留情,其实暗藏关心的话,心中的愧疚更甚。他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谨慎行事,不能给大人拖后腿。

“等茗墨回来,你二人自去领罚!”看着茗砚蹒跚地站起身,顾诚玉轻声说了一句。

“是!”茗砚这次是心服口服,甘愿受罚。

忍冬急匆匆入内,见大人披散着头发,在身上罩了一件外裳。中衣领口低垂,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这般模样,忍冬在严谨的大人身上,甚是少见。

她连忙撇开头,不敢多看。而茗砚就有些惨不忍睹了,身上的伤口不少,深浅也是不一。

难怪进来之时,地板上全是滴落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大人的卧房。

忍冬连忙叫了院内的小厮清理地板,而她则上前为顾诚玉处理湿漉漉的发丝。

上一篇:农家老太太 下一篇:农女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