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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1042)

作者: 九天飞流 阅读记录

周伯仲当年已是五十多,但依旧老当益壮,之前更是战功佼佼,屡建奇功。

不管是皇上,还是他本人,估计都认为此战定能让那些大兴的贼子输得屁滚尿流。

谁想,原本胜券在握的战役却出了岔子。

周伯仲率领将士前往边关,快要抵达之时,在路上就遇到了伏击,周伯仲因此肩部中了一箭。

若只是中箭,倒也无碍,只需修养几日,便能入战场杀敌。却不想那箭矢上涂了毒药,当时大夫为周伯仲解毒之时,周伯仲便伤了不少元气。

而另外两队派遣去边关的人马自然不会例外,因副帅卫庚疏忽大意,被伏击之时毫无防备,导致将士死伤达到六万之多。卫庚更是没能逃过一劫,还未赴沙场,便死在了半路上。

出师未捷身先死,存活下来的周伯仲和施跃文立刻将消息传递回京城,并继续赶往边关。

剩下的六十四万大军赶赴边关之时,战事已起,正是两军交战之时。因路上耽搁了时日,大衍失去了先机。

守卫边关的虎威将军任修光早与敌军将领战了两场,已是精疲力竭。

对方派出了英勇善战的将军萨尔曼,此人在边关声名赫赫。其武艺不在任修光之下,且为人阴损,擅使阴谋诡计,任修光应付得颇为吃力。终于在第三场失手被对方砍伤,正巧伤在了大腿处。

任修光被伤,周伯仲亦是旧伤未愈,施跃文只得硬着头皮上。

可施跃文擅长布阵和出谋划策,武艺上比起任修光还有不如。结果可想而知,等被身边的将士拼死救回来之时,已然重伤。

周伯仲无奈,虽然余毒未清,却也只能披挂上阵。

大衍失了先机,防备不足,更没机会全面部署,才被大兴有了可乘之机,屡屡战败。

等战报传来京城之时,皇上震怒,周伯仲竟然败与敌军将领萨尔曼和罗布桑之手。甚至周伯仲还被这二人当场斩杀,首级被挂在了对方的城楼处,以此来示威。

至此,大衍军心散乱,士气已落。之后又有将领匆忙上去连战两场,两场皆输。

第1011章 端倪

这怎能叫皇上不怒?原本是手到擒来的胜利,最后却变成了耻辱的战败。

那军队在前往边关的路上,为何会被人伏击?肯定是朝堂之内有人走漏了风声。

当时参与议事的,除了六部的尚书、内阁首辅,另还有两名翰林院草拟诏书的官员。

谁是朝廷的细作,需要排查的人数并不多。至于为何会查出是薛皓祯父子,而薛皓祯手中所谓的罪证又为何没有呈给圣上,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史书上并没有详细的记载,顾诚玉也只是在杂书中找到了只字片语。不过都是胡乱猜测,并不能作准。

有说是当年薛氏风头太盛,隐晦地指出是上位者的忌惮。又有说是薛皓祯挡了某位官员的路,为的是将其从高位上跌落,好自己上位。

当年接替薛皓祯的人正是老师梁致瑞,所以那本书隐含之意便是如此。

顾诚玉翻阅了不少关于薛氏被灭族一案的史籍,大多都是野史,其中缘由不一而足,众说纷纭。

然而,现在顾诚玉手上这封信,其中内容正与那场战役有关。并且当中还出了个妙计,大衍的将士在路上被伏击,这便是信中提到的建议。

并且其中还指出了伏击的最佳地点,另附上舆图一份。顾诚玉看了一眼,便发现舆图上指出的地方,乃是一处险地。

此地便是周伯仲带领军队前行的必经之路,峡谷两边山峰陡峭,前方还有大河拦截,若要过此路,还需绕道行走。

周伯仲遇到伏击,能从此处而过,三面有伏击,前面亦是河流。只死伤两万士兵,已经算是周伯仲的能耐了。

这封信件中的内容与他在书史上看到的大致相同,顾诚玉仔细分辨了其中的字体,眉头紧紧皱起。

老师的字迹他自是认得的,这字迹确实是老师所书,而最后的落款和私章,亦没有任何能质疑之处,然而顾诚玉却在其中看到了一点端倪。

据薛皓祯在另一封信中所言,这封信是他想方设法截获的,那这封信应该是没能送出去的。薛皓祯不可能将此信重新撰写一份,再交由大兴。

那为何之后事态发展却与信中所言一般无二?难道这封信曾经被送出去过不成?这是一大疑点!

且之后薛皓祯为何没有及时将这封信呈给皇上?此信可挽救诸位将士性命,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将他呈给皇上吗?

即便当时皇上已经准备对薛氏下手,那薛皓祯就更应该呈上,以此来做薛氏的保命符,更能即可以证清白。

顾诚玉微阖双目,思忖良久,觉得有两点可能。

一是薛皓祯认定不管此信有没有交出,皇上都不会改变对薛氏处罚。

二是有人暗中监视他,而他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了。

若是第一点,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可若是第二点,顾诚玉也觉得可能不大。

听说薛氏被抄家灭族当日,薛皓祯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病假,并未上朝。

当日薛皓祯之子薛世谦还在翰林院任职,此人当日就在翰林院被拿获。

只是事情真有这般凑巧?薛皓祯当日为何没有上朝,果真是病了吗?

顾诚玉看了看桌上的几封书信和名单,若薛皓祯早已猜到薛氏的结局,肯定会留有后手。

这后手怎可能仅仅是这几封书信和名单?顾诚玉看着桌上的名单,忽而一笑。

柳素儿见顾诚玉原本面色凝重,可之后却突然神情一松,最后竟轻笑一声,仿似已不将这些罪证放在心上一般,她不禁万般疑惑。

顾诚玉将桌上的罪证一股脑儿收起,随后竟然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既是这般,这罪证必然不能让柳素儿另投他人。

谭妈妈和秦叔见状,不由上前扯过柳素儿,一副有将其护在身后的架势。

顾诚玉见谭妈妈等人如临大敌,只混不在意。随后他莞尔一笑,也并不言语。

“顾大人,不知您看过之后作何感想?”柳素儿虽感念谭妈妈二人对她的恩德,却也不愿就此退缩。

“感想?”顾诚玉撇过头,略微沉思片刻。

“有时候眼见未必属实!”他施施然走到桌前坐下,此时倒是拿过桌上的茶碗,将碗中已然冷却的茶水一饮而尽。

“顾大人所言,是说祖父的罪证未必是真?难道祖父还会冤枉了这些人不成?更何况其中还有佐证,可不是祖父信口雌黄!”

听闻顾诚玉否认自家祖父搜集来的罪证,柳素儿有些气愤。

更何况顾诚玉刚才还将罪证给藏了去,现在又是这般说法,难道真的打算毁灭证据不成?

在她看来,顾诚玉只是不想承认罢了!可顾诚玉以为她没有留后手吗?难道她真的会这般愚蠢?

顾诚玉淡淡一笑,“姑娘切勿激动,这份证据暂且交由本官保管。姑娘之前没有找其他官员说过此事吧?否则你如今还在不在世都是两说,更别谈为薛氏翻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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