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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尴尬夫妻(583)+番外

作者: 林月初 阅读记录

黛玉和探春笑的一脸喜气的一人一边坐在迎春身旁,探春更是抓着迎春的手一下哭一下笑的。

不知道的,只当探春是为姐姐高兴,可邢霜却明白,她为何会这般失态。

以前那个被中山狼折磨致死的女孩,现如今嫁了良人,怀有身孕,已于从前大大不同了。

邢霜看了眼探春,有些心疼的走了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哭一会儿可就算了,莫惹的你姐姐跟你一块哭,这孕妇哭的多了可不好。”

探春忙点头,又抬手擦泪,又笑着跟迎春道:“我这是太高兴了,姐姐有啥想吃的想玩的,只管跟我说,我叫三弟给你寻来。”

提起贾瑨,迎春好奇的道:“三弟人呢?”

黛玉忙道:“去城外的马场了,说是给改一改,免得二妹妹又去耍杂技把自个伤了。”

众人皆笑了起来,探春跟着一块笑了笑,心里却有一丝刺痛。

黛玉心细,瞧见她那样,撇过头去沉下脸来。

待从迎春这里出来,黛玉对邢霜道:“我绣线用完了,想去铺子里头看看,有没有新鲜的。”

邢霜问:“今儿是谁跟着?”

黛玉笑道:“袭人跟着了。”

邢霜这才放心说:“去吧,早去早回。”

黛玉拉住要走的探春道:“你跟我一道,替我掌掌眼。”

探春一愣,留了下来,两人目送了邢霜的马车离开,这才上了另一辆车。

车行了有段路程,探春问黛玉要买什么丝线,黛玉笑道:“给李家老爷纳的鞋,差些靛蓝的线。”

探春道:“家里有绣娘,嫂子也说这种活计交给绣娘就好,何苦自己来做。仔细伤了手,倒得不偿失。”

黛玉微微一笑道:“这也是一份孝心,又怎能假他人之手。”

探春叹道:“规矩多如牛毛,真真是烦透了。”

黛玉怔了怔,看向探春问:“怎么,想去找惜丫头?”

探春默默看向了窗外,没有说话。

黛玉想了想道:“你说这世上,什么情最重。”

探春沉默了半晌,小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什么情都比不过生恩养恩,我如今身在福中,还要父母为我担忧,实在不孝。”

黛玉见她什么都明白,便开诚布公道:“舅妈虽然嘴里不说,可比谁都着急。日日为你谋划,就想你快些振作起来。

“如今你虽肯出门了,却依旧闷闷不乐,我知你想忘了那人并不容易,可也得试试。

“你的伤痛,我虽不敢说感同身受,可我俩自幼行走坐卧皆在一处,见你这般,我也心痛。

“我不敢说什么深明大义,却只劝你为舅妈想想。她辛劳一世,好容易到了今日,咱们可不能让她再劳心劳力了。”

探春闻言,默默流下泪来,心道自己还不如林姐姐,竟只顾着自己悲伤,却忘了父母也会为其担忧。

“姐姐今日所言,字字珠玑,妹妹必牢记于心。”探春哽咽着道:“许是我俩有缘无分,便是强求亦不成结果。如今我想通了,姐姐不必再担心我。”

黛玉听到这话,心里虽然放下了块石头,却也更心疼探春了。

不多时,两人买好了丝线往回走,才走到家门口,就见一匹骏马停在外头,马背上一个挺拔俊俏的青年,正伏下身子与家丁说话。

黛玉隔着帘子看了看那人,见不大认得,便让车夫从侧门进去。谁知车还没绕过去,就听那马上的人道:“我真的是贾家的亲戚,我姓薛,名蝌。你只管去通报,不会为难与你。”

黛玉还在纳闷,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再说真是薛家的人,又怎么会跑到广州来时,旁边的探春突然叫道:“没长眼的东西,那是薛家的表哥,还不请了进去,再速速去报了太太知道。”

黛玉猛地回头皱眉看向探春道:“你又莽撞了,是不是真的都还没问清楚,便请人进去。即便是真的,薛家与舅妈关系如何,你难道不知道?”

探春笑道:“你只管放心,我听闻薛家旁支与薛姨妈一家关系都不大好,既然口口声声是亲戚,又来拜见,不请进去被人瞧见了也不大好。”

黛玉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两人坐车到了二门。下车后,黛玉说要回去纳鞋,探春道:“我去母亲那儿陪个不是,好让她宽心。”

黛玉莞尔:“快去吧。”

两人在甬道分开,探春这边去了正院,认真的给母亲认了错,又说:“头里我在外头,见着薛家表哥了。”

邢霜吓了一跳,声音都打颤了:“薛蟠?他来干嘛?”

探春忙道:“是我没说清楚,不是薛蟠,是他弟弟薛蝌。”

说到薛蝌,邢霜倒是想起,邢岫烟的姻缘还没出现呢。她忙问:“怎么不叫人进来?”

探春笑道:“母亲与我都知道他,可他还是第一次拜见母亲呢。听闻他老实,贸然叫了进来,只怕吓着了他。”

邢霜点头道:“说的有理,那我得换身衣裳了。”

说罢,邢霜进里屋更衣,探春坐着等她,待母亲出来了,母女俩携手往外院去了。

薛蝌在外院花厅中,等得有些坐立不安。他虽与贾家盘的上亲戚,却也只是与京城贾家更亲一些。这广州贾家听闻与婶娘并不交好,也不知自己这般贸然前来,会不会碰一鼻子灰。

第六百八十三章 薛蝌

薛蝌正胡思乱想着,邢霜打外头进来。薛蝌定睛一瞧,见走在中间的妇人端庄大气,而她旁边的那位姑娘看着也不像丫鬟,心道莫不是哪个表妹。

于是他赶紧起身,弯腰作揖,口中恭敬道:“给表姨妈请安,给表妹请安。小生薛蝌,初回拜见表姨妈,来的匆忙,只备了些薄礼,还请表姨妈笑纳。”

邢霜笑着对他说:“不必多礼,你且坐吧。什么礼不礼的,你能来探望我,这份心意便足够了。”

薛蝌见其形容慈祥,话语亲切,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希望,忙又笑道:“表姨妈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是个菩萨一样的人物。侄儿不请自来,着实有些羞愧。”

邢霜没有再客套,直接去了上座入座。薛蝌依旧站着,等探春也入座了,这才坐下。

“你家里可好?你父亲母亲可好?”邢霜笑眯眯的问候着,又道:“我亲戚走的少,也不知你是哪一家的,你勿怪。”

薛蝌忙解释道:“蟠哥的父亲乃家父兄长,是同胞兄弟。”

邢霜自然知道这个,只是面上却依旧露出一丝惊讶,笑着说:“竟还有这样一位人,我之前怎么从未听过。”

薛蝌又道:“家父自年轻时便离开金陵,四处行商。我们一家都随着家父行走,所以不在金陵本家。”

邢霜笑着又问:“既如此,想必你们也是行商到此处。怎不见你父亲母亲?”

薛蝌闻言,眼睛突然一红,差点掉下泪来:“回表姨妈,家父他……身染重病,如今已是入了膏肓。母亲一路寻医,皆不见起色。如今母亲与妹妹留在客栈照顾父亲,又得知表姨妈也在广州,这才差我前来,给表姨妈请安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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