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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尴尬夫妻(46)+番外

作者: 林月初 阅读记录

迎春张着小嘴傻呵呵的乐着,跌跌撞撞的扑到贾亮那儿,和贾琮一人一边,抱住了贾亮的大腿。

“爹爹……”

贾亮被这稚嫩的声音叫的心都化成一滩水了,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拿胡子扎了扎她的脸。

父女俩玩闹了起来,邢霜扶额直摇头,对在一旁有点吃味的贾琮招了招手:“琮儿过来,你爹就只顾着妹妹了,母亲疼你。”

贾琮嘿嘿一笑,跑到母亲身边,抱着母亲的胳膊,说起今日玩了些什么。又说他摘了嫩莲蓬,晚上要给母亲做汤吃。

“摘了几个?”邢霜笑眯眯的问道。

贾琮一伸手:“五个!若不是彩月不许我多摘,我还想摘五十个呢。”

彩月正打外头进来,听见这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三爷可消停些吧,只五个那佃户就哭丧着脸了。好歹也是影响收成的东西,全摘了嫩的,秋后的收成可怎么办?”

邢霜不由大笑,叫彩月送一个去贾母那儿,再送一个去给元春。

彩月听了一愣:“大姑娘年纪大了,怕是不爱这些。”

邢霜笑着拍了拍贾琮,微笑道:“爱不爱有什么打紧,这可是咱们琮哥儿亲自摘的,自然要给老太太和大姐姐一同尝尝,是不是?”

贾琮站直了身子,大声道:“正是,大姐姐来了庄子上只跟着二伯母绣花写字,还没尝过这刚摘下来的嫩莲蓬呢,祖母昨儿也说这嫩莲蓬好吃,我可是记在心里,才去摘的。”

见他厚着脸皮给自己摘莲蓬找借口,邢霜和贾亮都忍不住哄笑起来。彩月也笑着摇头,拿了两个嫩莲蓬出去了。

“也才两个,送去连个味儿都尝不到,还不得再摘些一道送去?罢罢罢,奴婢自个摘去吧。”

第五十四章 妯娌过招

邢霜对待身边的大丫鬟一向宽厚,因此彩月等人伺候了一年,多少也敢说些“浑话”了。因大丫鬟们都知道,太太平日打趣什么的都可以原谅,只独不喜欢那逢迎拍马正事不做的人。

贾亮等彩月走了,又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等到了晚饭时间,这才带着孩子们去找贾母一道吃饭。

这庄子不大,但也有好几个院子,贾母和二房大房都不住在一个院子里,但厨房只有一个,吃饭时都是在一块的。

见贾亮进来,贾母倒是知情,笑眯眯的没说什么,王氏却有些惊讶,赶紧站起来问好。

贾亮回了个礼,那王氏便要避嫌出去,贾亮还没来得及叫住她,就听贾母道:“我们娘几个玩的好好的,偏你要来讨嫌,你这一来,多少人得看着你的脸色。你且去吃你的,莫来管我们娘仨。还有那几个小的,你皆带去看着,也好让咱们几个也消停一晚。”

贾亮无语,只得带着几个孩子去了外间另摆一桌,然后苦兮兮的当上了奶爸,督促着几个孩子吃饭。

好在孩子们都有丫鬟和奶娘,又有父亲(伯父)坐镇,自然不敢嬉闹,一群孩子乖乖的吃了饭,就抹了嘴下桌去玩,贾亮这才赶紧把自己的饭给吃了,又进去内间陪贾母说话。

吃过了茶,王氏便带着元春告退,邢霜见状也带着孩子们起身告辞,贾母见儿子还坐着不动,心中知儿子怕是有事要说,便只让两个媳妇儿夜间打着灯笼,摸摔着了几个孩子。

邢霜这头出了屋,见王氏还在廊上等着灯笼,走过去笑道:“我这儿有两个琉璃瓦的灯笼,平日也不必熄火,一直点着既不怕走水也不怕风吹,弟妹不嫌弃的话,拿一个过去,也省的来回都要带着火折子。”

王氏看了邢霜一眼,心里骂了句假好心,但却点头笑道:“如此我便不客气了,嫂子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

邢霜借口自己只带了一个出来,让王氏上自己那屋去取,便带着王氏一道走了,路上边走边跟王氏套近乎。

王氏心里虽疑惑,但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只能应付了下来。

至回了邢霜这屋,邢霜让人带贾琮和迎春下去休息,又看了看已经睡着的岫烟,这才带着王氏回了自己房里。

“元丫头去外间玩吧,我同你母亲还有话要说。”

元春起先不肯,但见大伯母脸色严肃,还是乖乖退了出去,去了外间又不老实,坐在门边竖起耳朵偷听里头的动静。

只听里头大伯母的声音道:“今儿喊你来,还有件事儿要同你说。头里老爷回来,听他说外头传言,你与珠儿定亲是刻意想离间琏儿与先生的关系,可有此事?”

元春心里一惊,又听她母亲道:“这话从何而来,谁人不知嫂子与那李家交好在先,我不过是看那李祭酒家风严谨,又不想娶个闹腾的进来吵了珠儿,这才寻了他家。若是因这个害嫂子误会,倒是我的不是。”

元春闻言不住点头,自己的母亲又怎会是那等恶毒阴狠之人,这大伯母实在如母亲所说一般,是个小性子又多疑的女人。

结果,才想到这儿就听屋里的大伯母道:“我自是知道这点,才给你提个醒儿。你是豪门的千金,道理人情皆比我懂得多,自然不会拿自家儿子的幸福和咱们府里的名声胡闹。

“只是既有人传了这话,我们也不得不小心着些。是以,这文定之时,我想毛遂自荐,替弟妹跑这一趟,去李家下聘。我若出面,外头说你的声音也自然就没了。不然被人以为你是那搬弄是非之人,岂不是白委屈了你?”

元春一时又糊涂了起来,才觉得这大伯母多疑且小性子,怎的又大方了起来,还要亲自替母亲下聘?

本母亲是定了舅妈去下定的,但若真的外头传言很多,由伯母下定才是最佳。

母亲不会不同意吧?元春心想着,谁知里头母亲竟出乎她的意料做出了反对的回答。

“怎敢劳烦嫂子,这外头人多是闲着没事乱嚼舌头,今儿没珠儿这事儿,也会有其他事给他们说嘴。若是事事皆小心翼翼,我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只顾着看着外人的脸色,每日什么都别做,只处处解释就是了。”

元春不由又替母亲懊恼起来,平日总是那么有主意的人,今儿怎么糊涂了?这事儿由伯母出面,外头的谣言自然不攻而破。加上这事儿本是伯母操心,母亲只坐等结果就好,为何不肯答应?

里间邢霜也道:“我知你心胸豁达,对外人之言并不在意。可你总得为珠儿想想,他日日都要去国学,若是弄得人尽皆知,让他在学里如何与人解释?

“且我也没有插手珠儿婚事的念头,这细节你定好了,我只替你带个信儿罢。你若是怕我节外生枝大可不必,我也是珠儿的伯母,自然希望他好。”

元春恍然大悟,原来母亲不同意,是防着伯母呢?可伯母这也是一番好意,母亲为何不明白,若外头当真传的厉害,大哥哥在外被人问起,该怎么回答?

想来是母亲身份尊贵,看不上伯母的出身吧?

“嫂子说笑了,我怎敢怀疑嫂子的好意,只是嫂子如今大着肚子,又要备着宝玉的抓周礼,还要替珠儿跑这一遭,实在让我情何以堪。再说嫂子这是头一胎,若是有个闪失,叫我怎么跟大伯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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