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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尴尬夫妻(314)+番外

作者: 林月初 阅读记录

袭人又问:“她具体问了什么,你可知道?”

晴雯摇了摇头:“左不过是些府里的状况,据二门上的婆子说,不答她吧,她又死缠烂打,答了她吧,她又不肯信。”

袭人忍不住嗤笑了起来:“怕不是魔怔了!”

可不是魔怔了?晴雯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又对袭人道:“这要是咱家的丫头,早打死了。凭她是谁,竟敢打听主子们的消息?该她知道的她会知道,不该她知道的她也不能多问。偏生是那位的奴才,又不是咱们的人,只怕太太早知道了,忍着没发作她呢。”

袭人对这薛宝钗也愈发没什么好感了,叹了口气道:“都是表姑娘,怎地就差距那么大。也难怪太太心疼姑娘,不喜欢那位了。”

两个丫鬟说到这里,也丢开这话题再不理会了。到了起身的时辰,袭人去叫黛玉起床,探春这头倒醒的早些,已经坐在花厅里喝茶了。

见着袭人进来,探春笑问她道:“你与晴雯嘀嘀咕咕些什么呢?我才要睡,就听你们在廊上说话,又不正大光明的说了,非要压着声音。”

袭人一惊,忙道:“三姑娘恕罪,奴婢们商量着该帮姑娘选什么礼物,倒是扰了三姑娘的清净。”

探春摆了摆手笑道:“这有什么,我左右也睡不着。你倒是替林姐姐挑了什么?”

袭人笑道:“前儿老太太给了方端砚,姑娘一直舍不得用,晴雯说大姑娘爱这个,便是给了大姑娘,姑娘也不会心疼。我却舍不得,想给姑娘留着。便多说了几句。”

探春听了笑道:“你伺候的时日比她还久,竟还不如她了解你家姑娘。她素来重情谊,便是最爱的东西,若要送人也是肯的。你说的那方端砚我也知道,她倒不是舍不得用,不过这会儿用的是姑父差人送来的,你只管拿去给她看就是。”

袭人忙道:“看我,竟忘了这个。只想着姑娘喜欢,便想给她留着。多亏三姑娘通透,若真把我挑的缎子给姑娘看,怕不是要被笑话了。”

探春但笑不语,看着袭人进去,扭头对侍书道:“学着点,人家的丫鬟咋就这么会说话。”

侍书不服气道:“奴婢也会,姑娘看不着罢了。”

探春嘲笑她道:“方才是谁听不懂我的话?还说我眼红人家不用上学来着?”

侍书红着脸道:“姑娘这是嫌弃奴婢?若真喜欢袭人,姑娘要过来便是。”

看着侍书眼睛都快红了,探春也不逗她了,笑着对侍书道:“好了好了,快莫委屈,今儿放你半天假,让你快活去。你让翠墨进来伺候,你自休息去吧。”

侍书想了想,还是走出了上房,叫了翠墨来换她,自个回房收拾了一会儿,带着针线就往抱厦去了。

宝钗这里也起来了,正梳妆着,就听廊外侍书问“燕儿呢?”。她隔着窗子问:“谁在那里?”

第三百六十八章 我也纳闷了

侍书这头在廊上真要找燕儿,听得屋里有人问她,便隔着窗回道:“回薛姑娘,奴婢是侍书。”

薛宝钗笑道:“怎地不进来?”

侍书只得进了屋去,给薛宝钗行了礼,又起身退到一旁道:“奴婢听说燕儿生在南边,便想问问她会不会南边常会的五行交织针。”

宝钗伸出手去,侍书便把手里的针线递了过去。宝钗见那上头只起了个头,便问:“这是要绣什么?”

侍书忙回:“想给姑娘绣个帕子,偏她这些日子不知怎么喜好那猫儿狗儿的,便想给姑娘绣个猫戏线团。”

宝钗笑着点了点头,把绣蓬还了回去,又道:“我仿佛记得我也有个猫戏线团的花样,只是不记得放在哪儿了。你既要找燕儿,去叫她把那花样拿给你看看,虽不是什么极好的样子,但也是请那画师制的,线条比自己画的要活泼得多。”

侍书忙福了一福,笑道:“都说姑娘最没有架子,便是对咱们这些奴婢也是一视同仁。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姑娘真真是个和善好亲近的呢。”

薛宝钗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道:“有你的好处了,你才来说这话?快去吧,她昨夜守了夜,今儿我命她歇着了。一会儿待她困了,可不理你。”

侍书又福了一福,这才出去,找了燕儿问了几句针线上的话,便开始真心做起针线来。不一会儿,燕儿替她找了那猫戏线团图出来,她仔仔细细看了一番,惊叹道:“真不愧是画师画的,果然活灵活现。”

燕儿笑道:“你喜欢?只管拿去,咱们还多着呢。”

侍书忙不肯要,燕儿又劝:“这有什么值当的,便是姑娘的东西,我也常拿去给人,她也不曾说过什么。咱们姑娘素来朴素,就是偶尔得了这些个小玩意,也不在意。

“偏咱们大爷又娇宠她,总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送她。姑娘得了也只一时玩赏一番,便丢在箱子里头不管了。

“原本这次上京,不准备带这些个东西的。偏姑娘说留在祖宅也是蒙灰,不如带了过来,谁喜欢就送谁了。

“这不,大大小小的箱笼好几十只,若不是贵府地方够大,还真不好摆放。”

侍书听了这话笑道:“好一个金陵薛家,怪道不得外头都传金陵好大‘雪’,珍珠如图金如铁了。”

燕儿听见这话,好似有些得意。但却依旧装作没事人似的,又对侍书道:“你若喜欢,便拿去吧,方才我去找这花样,姑娘便嘱咐过了。这样子她已经用过了,便不会再用。”

侍书笑了笑,应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她接下了花样图,收了起来,又跟燕儿一头聊着,一头做针线。

过了会儿,侍书叹道:“我家姑娘什么都好,就是顽劣了一些。幼时就没少让太太操心,这会儿姊妹多了,竟一心只想着玩。晌午还跟我抱怨,说出什么‘宝姐姐都不用上学,为何我要上学’的话来。

“你说这话,要是被我们太太听到了,那还了得?太太素来对她严厉,就是为了磨磨她的性子。偏她越大越乖张了起来,如今竟还不想上学了。”

燕儿忙道:“我们姑娘在家时也要上学,也不是一天就知道玩的。只不过客居贵府,又要待选,这才断了学业。且我们姑娘虽不上学,也没闲着。早起便去侍奉老太太,等姊妹们回来了才得一见。

“要我说,平日你也多劝劝三姑娘,让她常来玩耍。既都住在一处,为何只在西院玩,却不来咱们这儿玩?”

侍书心里突然敞亮了起来,也明白自家姑娘中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目的达到了,她也不想再对着燕儿,便起身对燕儿道:“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方才姑娘说了,要来这儿找大姑娘的不是?”

燕儿点头道:“可不是?待我们姑娘穿戴好了,也要过去。”

侍书忙道:“我可得回去了,被她撞见,又要挨骂。头里伺候她午睡,便嫌我不会做事。这会儿再看到我找你聊闲话,又不知该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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