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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重生来种田(39)

“爹,小弟,你们先进来吧。”张子济嚅嚅地说着。

张子济他爹与小弟进了院子,来到了中堂屋坐下了,神色却凝重得叫人看着都有些紧张。赵云绮与顾应铭闻声赶紧出来见过他爹,并递上热茶。

张子济他爹仔细瞧了赵云绮一番,模样倒是出类拔萃,也似个会打理家事的人,刚一进院子,见这里比以前他的一家子住这里时不知强了多少倍,他就知道这个赵姑娘是个能干人,只是……?这两日他可是听说,她是李玉满看中的,他们张家可不敢将她娶了去,若是娶了回去,就等于与李家结了仇,若有李家当挡路虎,以后张子济还谈什么前途?

他刚从知府那里回来,得知了儿子张贴榜“污蔑”官府不作为,气得心脏病都差点发作,好在头些年他暗地里贡献了不少银两给知府,再加上这次他又带来了礼,知府总算给了个面子,说会试的事还待与上头周旋周旋。

至于知府是不是敷衍他,他就不得而知了,这种事又不能朝令夕改,哪里是想说怎样就怎样。 且不论这些,好歹人家是松了口,也算是有个盼头。

张子济他爹叹了叹气,说:“赵姑娘,我儿子在这里打搅时日太久,真是过意不去。他不懂事,我这做长辈的可不能糊了心,我这就让他去他大伯家住。”

张子济只觉脑袋一嗡,赶紧回嘴说:“爹,不行!云绮……她都同意……嫁给我了,我们还是赶紧准备办婚事吧!”

赵云绮见张子济他爹那神色凝重地模样,就知道她这次嫁不成了,心中隐隐地一阵寒凉,站在那儿不言语。

张子济他爹却不搭理儿子,而是朝着赵云绮,说:“赵姑娘,我知道你是个难得的好姑娘,我家子济哪里配得上你,你是李玉满那样的人家都瞧不上的,我家子济就更没有这个福气了。刚才我从知府那里回来,得知子济参加会试还是有希望的,若是姑娘为子济前途着想,我看你还是寻个大户人家吧,这样……”

“爹!你怎可这样说话?”张子济急着打断了他爹的话,这等话不是令赵云绮难堪么?

赵云绮哪里受得了这一番重话,低着头急步跑向自己屋里去了。顾应铭听了也是十分的着气,跟着后面哄她去了。

张子济见赵云绮受了难堪跑向她自个屋了,他也跟着后面跑去。他不舍得她受气,得赶紧去哄哄她。

“ 站住!”张子济他爹一声严厉的呵斥。

张子济停顿了一下,又要跑去。

“我叫你站住,你没听见么?!”张子济他爹厉声呵起,人也站了起来,瞪着他的儿子。

“哥,你就听爹爹的吧!”张子济的弟弟见爹发火了,吓得不轻,赶紧劝着哥哥,并且还上前拉住哥哥,不让他走。

张子济扑通一下,朝他爹跪下了,“爹!你让我怎样做都行,若能参加会试,我定会听你的,好好读书,来年应考,但你不能不让我娶云绮姑娘呀!”

他爹却并不动情,还是紧绷着脸,对着他的小儿子说:“快将你哥架起来,我们一起去你大伯家。”

张子济痛苦地叫着:“爹!你不能这样!”

他弟弟十分听爹爹的话,拼命地将他架起来,并把他往门外拽。张子济硬着将整个身子扎着地,就是不肯走。

“你这个逆子,你想气死爹不成,你娘得知了消息,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娘?张子济浑浑噩噩,脑袋沉得不行,他弟弟又是一个劲地拽着他,他腿发软地由着他弟弟将他拽出了院子。

出院门那一刻,他突然清醒了过来,回了头,想看一看赵云绮,可是瞧不见她。他又回过身想跑进来,愣是被他弟弟与他爹合力给拽了出去。

*

“云绮姐姐,你别哭了,好不好?”这可是顾应铭头一回见她哭,他束手无策,只想陪她一起哭,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赵云绮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伤心,她并没有巴不得要嫁给张子济,并没有对他爱得如何如何深。她只知道,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嫁给他了,没成想会是这种结局。

张子济他爹的那一番话虽然说得重了些,却也是为他张家着想,她又有何理由去怪人家。

她哭了一阵,觉得自己实在没理由这么悲痛,突然停住了,瞧着身边的顾应铭满脸是泪,有些心疼,她拿着绣帕帮他拭去眼泪,问:“你为何要哭?”

顾应铭似乎还止不住哽咽,接着抽嗒了几声,答道:“见你哭得甚是伤心,我也不知为何,就是想哭了。”

这个理由还说得过去。

“你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么?以后可不许再哭了,听见了么?”

“嗯。”顾应铭重重地点头。想到自己是个男儿,需要保护她,哪里能跟着一起哭呢,立马连抽嗒也止住了。

赵云绮擦净了自己的眼泪。一遍又一遍地嘱咐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不但不能哭,还要将日子过得快活、自在,这点事儿算得了什么,大不了不嫁人了。只是,张子济他……,又要吃苦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幡然顿悟

张子济就这么走了,赵云绮与顾应铭一时还真适应不过来。现在整日是两人面对面,除了不同床睡,过得简直如同两口子的日子,莫名地给两人之间生了些许尴尬。

此时,赵云绮在张子济屋里帮他收拾着书籍,自从他被拽走后,一直没来拿过书籍。她还在纳闷,他爹要他读书考功名,怎的也不让来拿书?

她打算收拾好,叫顾应铭给送到张子济大伯家去,顺便看一下张子济现在的状况。书还真是不少,用绳子捆了两大捆,估计顾应铭得跑两趟了。

她再来到桌子前,将摊在桌子上的一沓纸张与笔墨收拾一下。

嗯?最底下的一张纸上还写了一首诗。

她拿起来读了读:“落魄归来自家住,相思常看伊衾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看这笔迹应该是写了很久的了。诗的意思好像是他对她……,而她却……。

只是……,此时的赵云绮根本没心思去体会诗的意思。因为这时她的眼睛扫过落款:张子晋。

张子晋?

啊?她差点没惊叫出来。

张……子……晋?张……子……济!她默念着,原来以前会觉得这名字听着耳熟,竟然……。记得重生之前,得空时敏秀就会给她讲一些听来的趣闻,譬如,听说新一届的状元张子晋看起来有些书呆子的木纳模样,其实很有才学,状元入朝觐见,对皇上提的问题答得十分好,很得皇上的赏识,当场就把温柔静惠的六公主指给了他。他到地方为官时十分清廉,还为朝廷进谏了不少治理官员腐败的良策,整治了不少贪官腐官呢。

赵云绮记得在她被害之前,张子晋都已经入朝称臣了,好像已经是三品官衔了,任督察院的右督御史。

相处一年半来,她竟然不知这个张子济竟然是那个张子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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