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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别来无恙(1183)+番外

作者: 楚千墨 阅读记录

要不是他说什么江洋大盗,要不是为了讨好他,自己怎么会对清河王这么大不敬,还不知道清河王心里会不会给他记一笔。

清河王出现在这个地方,还易容改装,不用问,当然是微服私访,如果是访的别的事还好,要是来访官声民情的,他岂不是被这尚玉田给害死了?

所以这一巴掌,着实不留情。

尚玉田被抽懵了,他一直把丁宝山当成自己家的奴才般使唤,现在丁宝山敢打他?他瞪视着丁宝山,道:“好你个丁宝山,本少爷要不把你弄死,跟你姓!”

丁宝山冷笑一声,现在他还想着把别人弄死呢?

他大声下令道:“尚玉田一介白身,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竟然敢诬告当朝王爷为江洋大盗,戏弄官府,实是刁民一个。本朝律,以白身告皇亲,其罪一,杖五十,罚银二百两;指鹿为马,诬告衣善,其罪二,杖责三十,罚银一百两。就地处罚,准备行刑!”

酒楼被围,虽然百姓不知道所为何事,又见是尚玉田这个小霸王在,还有当官的,周围百姓不敢上前,可是不妨碍他们站得远些看热闹。

此刻,丁宝山的话远远的传出去,那些百姓竟然发出阵阵欢呼声,还有人大声叫着青天大老爷。可见这尚玉田在这一片有多让人恨。

丁宝山没料到竟然还能因此得到百姓几声青天大老爷的赞誉,虽然在他心中,百姓的赞誉不值钱,上官的提携才更重要。可这种被赞颂的感觉还是很美好的。

衙役们一听,这是要当街施杖,自家老爷这是想在百姓之中赢得声望么?他们立刻去办了。

尚玉田被衙役们按倒在地时彻底懵了,这次丁宝山来真格的?他刚才似乎听到了什么王爷?诬王爷为江洋大盗?

他哪里有诬王爷为江洋大盗,他明明是对付的两个不识抬举的外地男女,难道,那男的竟然是当朝王爷?

尚玉田自己也被这想法惊了一跳。

这里不是官衙,既没有行刑凳也没有行刑杖,不过府台大人下了令,他们也会因地制宜。

从酒楼里直接拿了两条板凳一并,又从旁边的小店里找到绳索,把尚玉田往板凳上一绑,杖就好找了,找两根长的实木木棍就好。

丁宝山一回头,见那些驻军军卒们还把酒楼围着,不禁又是一吓,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他急忙叫驻军的校尉赶紧把人撤了。

第2700章 听响

围住酒楼的驻军成了在此地维持监刑的军卒。

丁宝山亲自监刑。

不过,临到动刑的时候,他还是跑进酒楼里请示:“王爷,下官立刻行刑,您要现场看着吗?”

上官千羽扫他一眼,凉凉地道:“你是要本王监刑?”

“不不不,”丁宝山急忙道:“下官监刑,当然是下官监形。这样的粗活,怎么敢劳动王爷?”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本王说过,听个响就成!八十杖应该打到什么程度,应该有多响,别用你们平时那一套糊弄本王!”

杖刑是很讲究的,那些衙役们个个是个中好好,有些的看起来打得血肉模糊,其实只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有些的看起来没什么伤,其实劲透内里,伤的是内腑,打一顿,抬回去不出一天就死了。

丁宝山急忙道:“不敢不敢!”

他觉得这位清河王是让他秉公处理。

一个身强力壮的壮汉,三十杖下来,血肉模糊,一个月下不来床,八十杖,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何况尚玉田只是个被酒色淘空身子的纨绔?根本不用怎么动手脚了。

谄媚地行了礼,又倒退着出了酒楼,一走出门,就喝道:“杖八十,行刑!”

一杖下去,尚玉田就鬼哭狼嚎的,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用杖打别人倒是经常做,轮到自己,才知道多疼。

他疼得骂道:“丁宝山,你个老乌龟,本少爷哪里诬告王爷?本少爷明明是指认江洋大盗。你竟然敢包庇江洋大盗?你也不想想,我们这儿连鸟都不拉屎,哪来什么王爷?哪个王爷到这里来?”

丁宝山吓得赶紧道:“把他嘴堵上,堵上!”

门里一个声音淡淡道:“把嘴堵上了,本王还怎么听响?”

丁宝山:“……”

尚玉田还在叫:“丁宝山,你这个老乌龟,你敢打我,我大伯和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一个人缓步从门口走出来,声音清冷地道:“好大的口气,本王倒不知道,本朝堂堂五品府台,惩罚犯罪刁民,还能惹上满门抄斩的大罪?尚玉田,你以为这天下,是你尚家的天下吗?”

尚玉田虽然知道情形有些不对,但是有恃无恐,此刻见出来的人根本不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长相普通的年轻人,他破口大骂道:“丁宝山,这个人是骗子,他根本不是什么王爷,他给了你多少银子?本少爷给双倍,你还不赶紧把本少爷给放了?”

丁宝山喝道:“你胡说什么?王爷是有信物为证的!”

尚玉田骂道:“老糊涂,谁知道他哪里捡里捡了个什么东西当信物,你就信以为真?本少爷跟你说,这事没完。”

丁宝山听尚玉田这么一说,也有些拿不准了,他毕竟从没见过上官千羽,也没有见过清河王的青玉佩长得什么样子的,要真如尚玉田所说,是有人知道京城里关于清河王的那个传闻,故意找一块青色的玉佩来招摇撞骗,结果反倒让他得罪了尚玉田这个小祖宗,那他可真要丢命了。

第2701章 不像假的

丁宝山这么一犹豫,他手下的那些衙役们也都是善于察言观色的,手底下顿时慢了下来。

尚玉田继续破口大骂:“丁宝山,你这个笨蛋,你还不快把这个骗子拿下?”

挨了几板子之后的尚玉田尽管疼得鼻涕眼泪齐下,却仍然嚣张地叫着要把别人拿下,对丁宝山颐指气使。

也不知道这丁宝山是之前被尚玉田欺负惯了,还是真的担心自己弄错,等到八十板子打完,那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看向上官千羽。

上官千羽冷笑一声,道:“看来,本王的青玉佩尚大人还有怀疑?”

丁宝山实在把不准,他只得陪着笑脸,小跑步地上前,谄媚地道:“这个,王爷,这光一块玉佩,的确……那个,的确没办法确认您的身份……您看这……”

上官千羽目光一厉,喝道:“放肆!丁宝山,你这官不大,胆子倒不小,连本王也会怀疑了,那你是不是把本官画影图形,快马送到京城去请有司辨认啊?”

上官千羽原本就是清河王,又总是领禁军的左都统领,京畿卫副统领,加之从小经历的一切,使他整个人的气场沉凝冷肃,在禁军之中,他若散发气场,偌大的校场也鸦雀无声。

此时脸色一沉,丁宝山顿时感觉好像有一座大山向自己压来一般,他心里暗暗叫苦,已经信了五分,可又怕万一,虽然人是吓得扑通一声跪下了,却没有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