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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农女种田忙(536)

蒋少奶奶见婆婆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礼数周到地起身告退回去服侍丈夫,宁可跟丈夫同处一屋听他破口大骂也好过在婆婆面前打机锋,自己丈夫出事她哪里不恨不气,可她只是个不当家的小媳妇,能做的有限,娘家哥哥早上来看她时也不支持她站出来声称报仇,整个福县现在全仰赖柏家军的保护,为了一个小小军户跟军队对着干是不明智的。

有钱人家在县城外面都有庄子,柏家军打退暴动的流民后每日巡逻,巡逻路线上的村镇和庄子都得到了很好的保护重新过上了安心的生活,蒋家人担忧的是巡逻路线完全由舒英说了算,惹到他不高兴,那就看谁家倒霉摊上呗。

蒋少奶奶在县城外面也有自己的嫁妆庄子,娘家给的是土地肥沃出产丰富的上等熟田,就她个人利益来说那也是不乐意被流民占便宜的。

公婆一心想着报仇那是为人父母的拳拳爱子之心,她这做妻子的,丈夫被人打成重伤,报仇是次要的,先找名医治伤才要紧,若是进项受损,别说日常开支了,连丈夫的医药钱都要受影响,想买点好东西手里没钱这可太难受了,报仇这口气咽不下也得咽。

蒋少奶奶也挺委屈的,有钱有什么用,碰到祁可这种人狠话少战力强的,还没等人拿钱平事呢命都要先没了。

跟陈景蕴相关的家人各怀心思,祁可在千户所却是舒舒服服有吃有喝,粮草官的心腹手下沈大海给她安排了不受人打扰的僻静客院,随她爱干什么干什么,想出大营在附近走走也行,只是不能再进县城,其余的事有舒千户。

既然出了城祁可也没想再回去,城外比城里热闹多了,她张开千荷境将两边世界进行空间重叠,足不出户逛遍大营周边,随便哪段墙根底下就有正在发生的人间悲喜剧。

有走着走着一头栽倒没了声息的男人,附近的闲人们会立刻围上去查看,确认是真的没气息了就会满脸喜色地一哄而上,抬手抬脚地抬走,说他们这是主动收尸也算得上,只是这最终的去处不是一般认知上的乱葬岗而已。

有一段坍塌的土墙底下正发生男男大战,一男的面朝断墙被压住,手里捏着半块掉渣的饼子,以不怕噎死的速度死命往嘴里塞,掉的饼渣子也要捡起来吃掉,完全不顾是不是混着了土墙上的灰尘,同时身后还有个男人好似抽风一般地抽搐,然后两人同时结束动作,一个吃完了一个也平静了。

第1186章 福县的豪绅(十二)

双方友好分手,接着那个吃饼子的男子走出断墙站在街边等着下一场光顾他的生意,干这营生的现在不分男女,姿色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上多少得有几两肉,否则骨头硌人,没人乐意自己干得正带劲呢结果被身下人的骨头左一下右一下硌死了。

最平和的还得算是买人的场面,凡有灶台高的女孩子只需一个葱油饼就能从家长手里换走,要是多给几个饼,一家子女眷不分老幼都能买走,为给自己增加女工人数,老早就在这里布局买人的祁可用这低廉的价格买到了很多人。

能活到现在的流民,其实已经没多少真正的老年人了,女人和孩子也少,因为逃荒路上体弱多病者最先倒下,其次就是沿途被卖掉的女人和孩子,最后活着来到这物产丰富冬季短的南方的流民男多女少,去流民扎堆的窝棚随便张望,入目的尽是瘦骨嶙峋衣不蔽体头发结团的人,只看腰部以上都难辨男女,皮肤打皱一脸老相,实际上一问年龄都是青壮。

这么多无所事事的青壮聚在一起,在饥饿的驱使下干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何况上次的流民暴动还真是县里的有钱人自己作死,他们故意挑起来的,祁可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帮有钱人当时都是怎么想的。

祁可以这种近乎偷窥的方式观察人世间,等着沈大海忙完手上的事俩人好履约去盐场走一趟。

照临汇总各路情报,派出去的副手和监控飞虫发回来很多有趣的小道消息,陈家嚷嚷着要报仇的事自然也已知情,照临毫不担忧,因为返程时祁可必是全程呆在千荷境的,若真有人想利用水路制造意外保管叫他们有来无回,然后她们自己还能反过来利用遇袭这事杀个回马枪捞点赔偿金。

谁家都有秘密,包括衙门里受人尊敬的县尊大人也一样,照临是以防万一衙门站在豪绅世族那一边,所以才放了小飞虫进去监视,没想到除了银库之外还发现了位于其他方向的金属反应,一开始还以为是家眷的首饰,然后才发现数量不对,顺藤摸瓜找到了县尊大人的小金库,如果不被人揭发的话,这笔钱不光养老绰绰有余,只要经营得当,百年后还有家产可传下去。

县尊的秘密都被轻易地找出来,县里的那几户大家族,他们在大宅子里藏了什么自然也在一夜之间被扒得干干净净。

小金库和黑账本都是实物不算难找,更多的是不存在纸面只口耳相传的黑历史,副手们可擅长掏口供了,看家本事,催眠之下,哪怕是积威深重说一不二的家主都会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吐个干净,偌大的宅邸和城外的庄子不知道藏了多少足够判刑的腌臜事,而等他们醒来后不会留下半点印象,做梦都梦不到。

照临有些希望沈大海再多忙几天,她好多挖些本地豪绅们不能让外人知晓的秘密,要么他们不找麻烦,否则这些都将是对付他们的有利武器。

第1187章 福县的豪绅(十三)

与此同时,师爷也赶到了千户所,舒英给地方官面子,派了手下石姓把总与师爷谈谈。

双方都心知肚明,这谈话就是互相试探着讨价还价,县尊毕竟是本地父母,上一次的流民暴动已经在他的政绩上抹了浓黑的一笔,不知道朝廷几时会找他算账,他总要为自己的前途谋划,眼下这事要是不能和平解决,县尊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石把总老神在在地打量着有些发慌的师爷,祁可人狠话少让人心生忌惮,这让他现在稳占上风,挨打吃亏的不是柏家军,他何必着急。

师爷喝了半碗茶让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打了一番腹稿才再次开口,话题直接落在了祁可的身份上,战力这么强肯定是沙场老将,可是据说又很年轻,足见未来可期。

石把总听出来对方话里试探和卖好的意思,微微一笑,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祁可确实年轻,我们都很看好她的前途,毕竟有过辉煌的战绩,一船上百人的海盗,在她手下死一半伤一半,得我们柏大将军通报全军点名嘉奖,她没杀了陈景蕴,陈家人就该沐浴斋戒馨香祷祝,感谢老天爷留了他的性命。”

师爷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大将军的嘉奖是假的?”石把总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师爷吓出一身汗,连连摆手,抓起茶碗一口饮尽剩下的半碗茶,但仍觉得口干舌燥,笑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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