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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农女种田忙(468)

年轻媳妇双手放在自己微凸的肚子上,不发一语,不摇头也不点头。

祁可也不管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日行一善到此为止,冲一旁的士兵们点点头,任务完成,抬脚走人。

大王和大花花立刻回到祁可身边,跟在左右护卫。

年轻媳妇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地捂住嘴,反应过来刚刚和自己说话的是什么人,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工场所在的方向。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丈夫喊她的声音,问她完事了没有,奶奶刚拆下来一堆脏被褥,趁着天好要孙媳妇赶紧洗了。

只闻声,不见人。

年轻媳妇左手摸着肚子,右手扶着墙,慢慢转身回到院里去检查水缸的水够不够,将刚得的提醒咽进喉咙里,谁都没告诉。

士兵们全程旁观了祁可的挑拨,没敢插嘴拆台,不过对她的胆大敢言也是早已习惯,这会儿都还在回味她说过的话,好几个单身汉忍不住地在算自己的军饷够不够娶妻生子养家糊口,不然被看不起的话有点丢人。

快到村口的时候,又听一阵骚动,有个妇人抱着个三四岁的男孩子对守村子的士兵说孩子莫名高热,已经喂不进水了,家里人害怕是染到了病,看着人又不行了,怕死在家里,让母亲带出去在外面等着孩子咽气。

守村的士兵正一脸为难,祁可这一群人就过来了,她上前摸了一下孩子的脉搏和心口,呼吸心跳都还是有的,但也要尽快处置。

“这孩子确实不行了,就你一个人在这守着孩子咽气?”

“我是他娘,除了我还会有谁。”妇人一脸苦相,斑白的头发很显老,看不出年纪。

“行吧,那交给我吧,你要是和他呆久了被他过到了病气,你再回家去,又一家人倒霉,疫病为什么总是一死死全家就是因为如此。”

第1034章 收拾善后(十一)

妇人瞬间一阵心痛和难过,看着怀里的孩子,眼泪水流了下来。

“我生了五个丫头好不容易才得了小六啊!”

农村里儿子有多重要祁可是知道,但她觉得这户人家对儿子不一定看得重,这一个小六都快病死了,大冷的天只有母亲坐在外面送儿子最后一程,亲爹不在,也不知道这亲爹是死是活。

“孩子爹还在世不?要是在的话,以后还能生的。”祁可敷衍地安慰两句,伸手就要接孩子,“把孩子给我吧,你抱越久越危险。”

妇人有那么一瞬间地抱紧孩子,可见舍不得,但最后还是放松了胳臂。

大花花突然窜出来,一抬身子,叼住孩子的衣服。

“啊!不要!”妇人吓坏了,以为豹子要咬孩子,边上的士兵也慌忙伸手要拦。

祁可也伸了手,却是拦住那个村妇。

“放手吧,孩子走了。”

妇人和周围的人皆都愣了一下,趁这空档,大花花咬住孩子胸口的衣服牢牢地叼在嘴里,孩子在豹子的嘴下,脑袋和四肢软绵绵地耷拉着。

“啊”见此情景,刚刚还不想相信自己独子没了的村妇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号。

刚刚还要拦大花花的士兵们又赶紧盯着这村妇,怕她因为失去独子想不开干傻事。

“我不能生了啊!我三十了,不来月事了,生不出来了!”村妇跪坐在地上,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大哭,从哭声里能感到她深深的绝望情绪。

“你不是生了五个女儿么,怕没人养老那就留一个在家里招婿呗。”不到三十就没月经了,这也是惨,祁可表示同情的同时出了一个可行的主意。

可那妇人还是摇头,“我男人不是独苗,有兄弟有侄子啊!”

“哦……”那这就有点复杂了,祁可果断转移话题,“别说我们不近人情,事情已经如此了,你还是回家处理后事吧,把孩子用过的东西,要么扔了,要么洗干净后开水煮过再用。”

村妇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还在哭,根本没有听到祁可的话。

祁可也没时间等她哭完回过神来,本来这事就是半道上撞见的,于是没再呆下去,赶紧走了。

等出了村口,村里的人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大花花立刻把嘴里叼着的孩子挂到大王的背上。

接下来,大牛婶那边的戏还得再演一两天,给她盖上白布送走才算完事,所以祁可就带着那个不幸的孩子回工场去了。

等进了工场大门,守在门内的女仆马上从大王身上抱走男孩,基础的生命扫描表示这男孩还活着,高热昏迷。

女仆带着孩子先走一步,抄小路避开所有外人的视线,交孩子交给赶来的医疗机器人急救。

一番检查下来,排除各种会引发小儿高热的恶性疾病,白血病败血症猩红热百日咳等,最后判断这男孩就是着凉发热,先挂水补液。

这小男孩从病程发展看不是突然病的,前几天就该有咳嗽流涕的病症了,但家人没发现或者没重视,加上这几日天气反复,天晴和下雨交替着来,一会儿暖得出汗一会儿又冷得刺骨,估计是孩子发热了才让家长知道大事不好,加上封村隔离,看孩子发热就以为没救了。

没办法,穷人的孩子就是这样,是死是活全靠命,能活着长大的孩子那都是一堆兄弟姐妹当中死剩下的。

第1035章 准备收新人(一)

祁可把孩子捡回去也是担风险的,万一救治晚了孩子就这么去了,她花费的检查抢救各种开支就是打水漂的,而且她用的治疗方法也不能公开,所以她才什么都不说,就让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这孩子没了,她再悄悄的能治就治,治不好就埋。

天黑后,一个女仆将孩子用小被子裹紧,踩着反重力滑板直飞四柳村的山上,悄然将孩子送去孤儿院。

祁可则每日一约去见照临,看看那一边的热闹。

证据给了好几天了,有照临看着,已知派出去混在流民当中寻人的斥候按照画像逐一找到了人,对画像的逼真程度叹为观止,现在是几人一组轮流跟踪盯梢,只等统一抓人。

因为军师是关键人物,他牵扯着在四平县各处搞动乱抢劫村庄和世家大户的各支队伍,抓人容易,但抓人后怎样伪装成军师与那几支队伍依旧保持联系钓鱼抓人就考验兵法战术了。

得知今天柏家军依然按兵不动,祁可就跟照临聊她们的话题,分流营地现在收的人越来越多,最新建起来的三号分流营地现在已经有一千多人,食物哪怕供得上也得开始控制点,尤其人数最多的一号分流营地,豆浆和窝头全部取消,只有稀粥,爱吃不吃,但活是没少的,交的席子多才能稀粥换浓粥,日夜不停手地编席子才有希望进入二号营地。

流民当中农户是最多的,人一多就不值钱,照临暗戳戳地在他们当中找工匠,无论男女,出身匠人家庭的女子她也要,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那点经验认识也是很有用的,有教育培养的价值。

这种被筛出来的人才在半个月的隔离后就会转进二号分流营地,流民身上都带病,只是病得都不一样,只有无传染性不影响同吃同睡集体生活的病才能放过,把人转入三号分流营地,进了这营地,基本上只要自己不犯错不作死,肯定是都留用,不会淘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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