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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农女种田忙(23)

杀人报仇到底是不现实的,先不说祁可干不出杀人的事儿,只说最该死的四个人死谁都是自找麻烦。

死裘氏,裘家人不是吃白饭的必要追究;死祁宏义,他是祁家立身的根本,裘氏拖儿带女未来生活一团乱她肯定记恨伺机报复;死那老两口祁宏义要丁忧,他一旦炸了,以生父的名义生事祁可就要遭殃,而祁宏义那三个弟弟无足轻重死谁都可以,全死完了都不伤祁家分毫。

所以思来想去,此局的破解办法只有两个,要么把祁家上下杀光祁可坐收遗产,要么大闹一通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然后拿钱走人,以祁家的家底来说,扒干净了财产比死都难受。

祁家连主带仆这么多人,全部死光显然不现实,不论布局多好,她这唯一活口都肯定是官府唯一嫌犯,祁宅也会变成世人口中的鬼宅,祁可不乐意得个这样的遗产,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办法。

拿钱走人,祁家人日子就难过了,而且更难受的是祁家干的龌龊事让下人们都知道了,现在家里正缺粮,街上买不到粮食,一般来说肯定要减少家里吃饭的人口,就看祁家敢不敢把这么多知情人发卖出去,下人当中但凡有聪明人必也会以此要挟祁家人不要乱动心思,跟着主家喝粥都好过被卖掉,到处都闹饥荒的年景,被卖的奴仆肯定没好去处,死赖在祁家还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祁老二干的坏事害得祁宏义如今被停职,若是再被同僚知道他的家里乱成这样,他这停职变免职恐怕都指日可待,现在京城里都搞粮食限量购买,官员才能买到更好的官米,家里当官的人越多越好,为了自家人吃口饱饭拉别人下马那不是人之常情么。

年景好的时候,祁老二干的这破事,祁家拿钱上下打点花钱买命总能把事平了,但现在年景不好还一点自觉都没有,这么害自己哥哥的弟弟,莫不真是嫌当前好日子过腻了,留着他们一家性命让他们自己斗去,也挺好的。

第51章 夫妻共商议(一)

祁可越想越乐,边走边笑,配上她那瘦得只剩一张皮、像小老太太的脸,在旁人眼中看着特别阴森可怕,路遇的下人全都唯恐避之不及。

回到那偏僻破烂的小屋后,祁可闩上房门转身就回了她的空间,直接进别墅休息,把随身摄像头从身上解下来,将储存卡妥善收好,洗了手脸吃了东西,回卧室睡觉,从昨晚“醒”来到现在她就没停过,再不睡一会儿她也要撑不下去了。

祁可歇了,祁家的乱子依旧在继续。

洗过脸缓过气来的祁宏义首先要处理的就是他弟弟们,强行分家,他们还想找大夫看脸,一个大夫都不许进门,让大夫看到自家这情况还了得?就算大夫愿意保密,这家丑也还是让外人知道了。

分家的念头早就有,不光是裘家不满,祁宏义自己也知道父母和弟弟们都是拖累,但他一直没下决心的原因是父母阻拦和弟弟们不肯,同样也是拿元配季氏说事,祁家的发家史家里人心知肚明,所以老大这一房就别想独享好日子。

现在祁老二给自己大哥惹下停职的大祸,这下不管父母和弟弟们怎么咒骂求情,分家已是定局,不可更改。

祁宏义能干出前脚死元配后脚娶继室的事,就说明他本人也是凉薄性子,从丧事到婚事中间的间隔时间只有几个月,算起来就是元配的百日热孝刚过去迎娶继室的准备就做好了。

这样性子的祁宏义显然不会好好安排分家后的弟弟三家,父母跟着长子养老也就罢了,平常老是打他名义在外面胡作非为的弟弟们他可不打算放过他们。

分家产?美得他们!

被捆的父母和弟弟弟媳三家依然还是被捆绑的样子,只是没让他们再睡在污水横流的院子里,而是被送进了东西厢房分开关押,父母送回了他们在正房的卧室,裘氏安排了陪嫁下人看管他们。

回到自己屋里的祁宏义则在书房里写分家书,纸面上好像家产分得挺公平,但其实祁宏义只打算一毛不拔,在他心里这分家其实就是将三个弟弟扫地出门。

祁宏义在写分家书的时候,裘氏就在他身边低声讲这一上午发生的事,祁可为什么还活着并且搞出这么大的乱子都说得清清楚楚。

“相公,祁珂要钱,我们真的给吗?家里可拿不出这么多钱。”

“那就不给。”

“还是要给一些的吧?她能放弃别的,但肯定不会放弃她娘亲的嫁妆,那就已经是两千多两了。”

“你知道两千多两能买多少粮食吗?我们家里现在的存粮一天两顿稀粥也就撑三五天。”

“相公,那我们跟她谈谈,给她钱,换她离家怎么样?我们给她办路引打发她走得远远的。”裘氏有些发急,她是真不想和祁珂再同处一个屋檐下,既然杀不了她就远远地打发走了最好。

祁宏义手上一顿,放下笔扭头看着裘氏,觉得她这建议有点意思。

“现在哪里都乱,她没有别的条件,直接拿钱走人固然最好,可若是不肯呢?”

“我观她动静,拿钱走人的想法肯定占八成,不然不会处处都提钱,大不了我们再给她个庄子如何?”

“胡闹!我们手上的庄子种的粮食都不够吃,还给她一个庄子?你这么大方?”

祁宏义可舍不得用个庄子换长女滚蛋,在他的想法里,如果祁珂孝顺的话,她就该主动一点,空着双手自己走,最多带走她的户籍和路引,爱上哪落户就上哪去。

第52章 夫妻共商议(二)

“能产粮的庄子自然不能给她,可以给她一个不怎么样的呀。”

“我们有这样的庄子?”祁宏义皱眉思索,没有头绪。

“我们不是有一个被流民占掉的庄子吗?沿海的那个,让她去那里好了,离京城又远,路上难走,说不定她走到半路就走不下去了。”裘氏现在平静下来,脑子就活起来了。

“那是我们准备做贩盐生意的庄子,没那庄子我们怎么拿盐引?”

“那生意显然做不成了呀,海寇上岸杀的杀抢的抢,那庄子现在是砸手里了。”

祁宏义有些被说服了,思索了片刻。

“给了她那么多钱再给个那么远的庄子,让她带着大笔钱财出远门,然后指望别人见财起意?不行,给了庄子就不该再给那么多钱,够她路上盘缠就行了,反正她又不知道那庄子值多少钱,我们说那庄子值三千两她还能带人过去现场估价?”

“相公说得对,那庄子本就有农田好几百亩,大小房屋上百间,我们说值三千两就值三千两,祁珂又不知道那庄子真实情况,等她去了发现上当也不能回来找我们算账,谁说得清那庄子是几时被外人占掉的,反正地契给她了,有没有本事拿回庄子是她的事。”裘氏咽下最后半句话,死在外面才最好呢。

“那么好的一个庄子白白给她……”

祁宏义还是有些舍不得,毕竟当初他们买那个庄子是想跟着盐场做生意的,不敢说分一杯羹,但有个沿海的庄子的话,拿盐引是个有利条件,有了盐引就可以去盐场买盐了,谁知海寇上岸,沿海村子倒了大霉,庄子因为建得牢,海寇洗劫一空后留下的空屋子被流民占了,只有庄头赶到京城报信,庄上其他人是死是活那就真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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