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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农女种田忙(168)

大夫和稳婆怀揣丰厚的报酬,高高兴兴地收拾行李,一边休息一边等村里再来哪个商人,好搭顺风船打道回府。

稳婆终于得了空,又念着祁可是福星,假借买些好看的绣线再描几个花样子给她待嫁的孙女用,这东西跟绒线放在一起,算是用来卖绒线的工具,买线就给免费描,想单描花样子也行就是另付钱,所以村妇们为了好看的绣花图样买了不少线。

祁可带着稳婆去堆放绒线的厢房拿,漂亮的色线随便挑,拿不定主意的话她会帮忙配色。

两人进了屋,稳婆见身边无外人,拉了拉祁可的衣袖,一脸要说悄悄话的表情。

“祁东家,跟你说件事。”

“叫我祁老板就好,我不太习惯东家这个称呼。”

祁可被稳婆这一声东家叫得一激灵,有点起鸡皮疙瘩,不太习惯这个称呼,下意识地就开口纠正。

稳婆可以算是临时雇佣关系,谁请她她叫谁东家倒也没错,但大夫和那些商人们是平等合作关系,他们有时也会用东家称呼她,每次听到都怪怪的,虽然东家也可以仅仅就是个称呼,祁可还是习惯更中性的老板这个叫法。

“东家怎能让人唤你老板呢,又不是唱戏的。”

“我手下没伙计仆佣,孤身一个,叫我东家反倒不顺耳。”

“哎行,那就叫你祁老板,小娘仔做老板也是本地独一份了。”

“六姑找我什么事?不是专门买绒线吧?”稳婆自称六姑说大家都这么喊,祁可和村里人也就同样这么喊。

“祁老板是我福星啊,这一趟挣得钱是家里的救命钱,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就想到县里有条流传的小道消息跟你有关。”

“说什么的?过时消息我不听的啊,难不成是我跟沈氏的恩怨又出新篓子了?”

“那倒不是跟沈家有关的,就是最近的个把月的。”六姑估算了一下时间,“前阵子县里是不是有官媒下来跟你提亲?”

“有,我回绝了。”

“还整了她一下吧?”六姑促狭一笑。

祁可抱臂,扬眉轻轻一笑,“她威胁我,要我对她客气点,坏了名声对我没好处。六姑你听听,这是官媒能说的话?提亲不成就不成呗,恼羞成怒干什么?少挣了钱?”

“提亲不成可不就这笔媒人金挣不上了呗。”

“那这就不对啊,做媒这种事不可能每次出手就能成,失败一次没挣到钱就记恨一次,她得毁人多少姻缘啊?这不是缺德嘛。”

第361章 私下另布局(三)

“她毁不毁别人姻缘现在不好说,但她是毁了祁老板你的姻缘了。”

“哦?她散布我什么谣言了?”

“祁老板见多识广,你想官媒一般都跟什么人走得近?”

“自然最好是有家底的,家资丰厚的最想结有助力的姻缘,若是成了定有大红包。”

“对呀,那家人派了官媒来提亲,你回绝了,还整了她一下,她回去后能有好话?这后宅事又都是妇人们打理,本县小地方,夫人们的圈子很窄,她这一宣扬全县都知道了,现在县里大户都拒绝和你联姻。”

“哦?居然是这样?”

祁可眼珠子一转,倒是不怀疑六姑怎么会知道,三姑六婆都是直入后宅跟后宅妇人打交道的女人,六姑有机会听到非常正常。

“六姑,这事街上传开了吗?”

“那倒没有,只在大户人家的后宅流传,估计也是觉得以祁老板的家底,一般小户没资格提亲,他们再把你高攀的路子断了,就等着你嫁不掉笑话你呢。”

“她民我军,轮得着她们笑话我?这些夫人们是不是都不识字读书?成天都在想什么啊?”

“夫人们识字肯定是识字的,闺训这些都是自小读的。”

“有识字的条件却只读过闺训那不还是文盲吗?白白浪费自身的好条件。”

“……啊?”

“女人一定要识字读书才能开智明道理,读正儿八经的书,男人读的那种。”

“……明、明什么道理?”

“东海海域有海盗啊,海盗上岸就是海寇,他们最喜欢劫杀有钱人,还记得上一个被烧了半个县衙的县吗?是不是大户人家都遭洗劫了?女人被抢或者受辱?”

六姑愣愣地点头,使劲从记忆中挖出当时听到的各种大事小情八卦消息,身体忍不住地抖起筛来。

“对对,太惨了,死了好多人啊。”

“她们一群朝不保夕的有钱人不想着深挖洞广积粮保护自家老小却浪费力气来笑话我,唉,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说她们是文盲有什么错?文盲还有脸笑话别人?”

六姑吓得不轻,只记得不停地点头。

“是是是,对对对,我这挣的钱就是为了多存粮食,谁知道海寇几时又来,上次是这些沿海村镇挡了灾,海寇没进县里,可谁能保证下次他们再来时不进县里?”

“对的,柏家军兵力有限,又分散驻守在靠海各县,这一分兵,每县兵力更少,一旦打起来顾不上你们的,百姓肯定有伤亡,最好早有准备,能自救就自救。”

祁可认为柏家军不出海战斗力就要打折,找不到海寇的老巢就只能在陆地上一次次打防守反击,四柳村这样的村子根本挡不住上岸的海寇,估计战术是训练过的青壮去拖延时间同时老弱妇孺迅速转移,放弃这条防线交由二麻镇的驻军接手。

幸好四柳村后面有大山,说走就能走,换个其他地方,海寇上岸无兵力抵挡又无藏身之处,想都想得到会有怎样的伤亡。

第362章 私下另布局(四)

“六姑,你接生技术好,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去请你,望你好好的。”

六姑到底是年长,被祁可用随时降临的战乱给吓了一通后,缓了缓情绪就恢复了过来,冲着祁可不停地作揖,满口谢谢。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祁老板,你是好人啊!从来没有人跟我们说这些,你看着县里还算平静吧,其实我们心里一直都很怕,真的很怕,好多人也说不能全指望柏家军,真打起来他们自己都可能不保,海寇有火器啊。”六姑感动得有点眼泪汪汪。

“我能说的也就这些,总之海寇一日不除尽一日都不得大意。”

“哎哎哎,不敢大意,自己的小命哪敢大意,不敢的不敢的。”

祁可微微一笑,转身继续给六姑挑绒线和图样,“六姑,你觉得这个图样怎么样?用这种鲜嫩颜色应该蛮适合年轻人的新婚生活。”

“哎哎,我看看。”

六姑的注意力立刻转到了图样上,低着头很认真的一边对比一边琢磨,再挑了不同颜色的线互相搭配,看看是不是适合她待嫁的孙女。

祁可也很认真地推荐一些对新婚夫妻来说寓意比较好的图样,说说笑笑间,把六姑哄得眉开眼笑。

六姑是稳婆嘛,是能进入家家户户的人,那些大户人家不管怎么瞧不起三姑六婆,甚至厌恶到咬牙切齿,也不能阻拦稳婆进出自己的家门,而六姑是有绝活的稳婆,她能徒手摸胎位并会扭转胎位不正以备生产,这小半月下来,她除了接生就是摸孕妇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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