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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633)+番外

作者: 思绿 阅读记录

烟香听了孙山的辩解,有些不可置信。这怎么跟牛轲廉说的差别那么多?

不止烟香,就连东方红以及段大人他们也是云里雾里的。照孙山说的,分明是牛轲廉做错在先。可是,牛轲廉私下跟他们说的情形并非如此。

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

围观的百姓们带着疑惑的神情在听,似乎想分辨出两人到底谁在撒谎。

牛轲廉听着孙山粉饰性的话语,听得心头一阵火起,忍不住打断孙山的话:“你胡说!经过花园时,花园里根本没有人,分明是相爷设计我。他本想除掉我,故意找的借口而已。”

闻言,烟香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她当然相信牛轲廉说的才是真相。孙山与相爷是一伙的,当然替相爷掩饰了。

然而,孙山也不是省油的灯,要争辩的话,他也是高手,绝对辩得过牛轲廉。

孙山睁着眼睛说瞎话:“牛轲廉,相爷命下人打你,只是执行家法而已。相爷只不过是教训你一下,若真要你命,你又怎么会好好出现在这里?”

就没有见过如此颠倒黑白之人。烟香又气又恼,飙了:“我说孙子……”

孙山连忙给她纠正:“我叫孙山,不是孙子!”

若不是烟香,换做别人这么叫他孙子,孙山早爆了。偏偏他有些怕了烟香。烟香初生牛犊不怕虎,占着有人撑腰,连相爷都不怕。他被烟香骂了,也只能忍气吞声。相爷不会为他出头,更不会为他得罪人。

烟香话被打断,更加气恼了。她才不管什么孙山还是孙子,她忽略了孙山的话。几乎是用骂的语气说:“你这么说,不觉得无耻吗?这里是公堂,不是相府。你以为你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

“证人在此!”烟香拍了拍胸脯,示意自己就是证人。她继续说道:“证人在你都敢如此睁眼说瞎话,你当别人都傻了吗?”

烟香的目光扫了一圈,提高嗓门说:“相爷哪里是只想教训牛轲廉?相爷分明是要他的命。相爷打死了人还不够,还要把人拉到乱葬岗去喂鸟兽。若不是我和东方红刚巧碰上,救了他,恐怕他早就葬身狼腹了。相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相爷尽是耐着性子听烟香说,仿佛在听着一件动听的故事,而这件故事与他有关。面对烟香的指控,他丝毫不紧张,也不在意。

对相爷来说,烟香的话,解开他一部分谜团,他倒是有点兴趣知道牛轲廉为何没死。

而孙山呢,他本该在这种时候表现自己,在烟香怼他并怼相爷时,据理力争,反驳回去。然而,他不敢招惹烟香,只能听她把话说完。在这期间,孙山不时察看相爷脸色,看相爷并无懊恼之色,他也就坦然了。

听了烟香的话,全场的百姓气愤不已。他们本以为相爷无辜,这么看来,烟香所言属实的话,相爷也太狠毒了。

等烟香一段话说完,段子生例行询问:“烟香、东方红,既然牛轲廉是你们所救,那就当众说说救治牛轲廉的过程。”

段子生问的这个问题,看似多余,实际上是有必要的。他让烟香和东方红两人叙述这个,只是为了更加形象生动说明牛轲廉受毒打差点丧命。而这不仅与相爷的人品,还与牛轲廉掌握相爷秘密有关。

相爷倒是不急于反驳,他还给孙山递了眼色,示意他沉住气。

接下来,为了响应段子生的话,烟香当堂陈述了救治牛轲廉的经过。烟香有遗漏的地方,东方红又进行了补充。

烟香详细说了乱葬岗见闻,以及在快活王府牛轲廉昏迷了四天四夜。

从烟香的话里,百姓们听出了牛轲廉确实受到相爷迫害,若非烟香他们出手相救,早就一命呜呼了。百姓们不由对相爷人品大打折扣,开始推敲起先前指证相爷的话来。

期间,不管是烟香或是东方红叙述此事,相爷皆是以一副冷淡的神情在听,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以及反对的言论出口。他的心情似乎不坏,很可能还在心里感谢烟香描述了整个经过。

不,其实相爷更想知道的是,牛轲廉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救得活?下人去探牛轲廉鼻息时,已然断了气。再说了,当时他也在场,那么多人打牛轲廉,拼了命往死里打,打得牛轲廉一动不动了。

相爷也是认为牛轲廉必死无疑了。死了的人,又怎么救得活?他怎么也无法相信,李愁容医术如此了得。莫非,世上真的有起死回生药?

在相爷出神之际,段子生对相爷提问:“牛轲廉被毒打险些丧命,这事有烟香和东方红为人证。相爷,牛轲廉说你因怕他揭你,欲图打死他灭口。你对牛轲廉的控诉有何辩解?”

相爷回过神来,正要反驳,哪知孙山沉不住气了抢先开口。

在相府下人毒打牛轲廉时,孙山是昏迷的。所以他对具体情况并不知晓,争论起此事来凭着自己猜测,更是显得理直气壮。他一口咬定牛轲廉是被罚,并非相爷要他的命。

孙山急得脸红脖子粗,辩解道:“段大人,牛轲廉确实将我打晕了,因为相爷才会命人打他。”

他不由得表起了忠心:“若是此事要追责,那也该怪我。相爷要为我出头,只是执行家法而已。毕竟,牛轲廉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打晕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孙山添油加醋:“谁又知道牛轲廉安的是什么心?要不是相爷现得早,说不定我死在牛轲廉手上了。”

孙山越说越离谱了:“段大人,我刚才句句属实,不信可以让相府下人上堂来问话。现在,我要告牛轲廉居心叵测,欲图杀我泄恨。只因我顶替了他相府总管一职,他对我怀恨在心,也对相爷怀恨在心。”

证人证词,就连动机都有了!

牛轲廉不可置信地瞪着孙山。真是受不了孙山如此颠倒黑白。明明他是证人,怎么成了被告?

偏偏牛轲廉打晕孙山是事实,后面即使是孙山夸大其词,牛轲廉也不知如何反驳。

牛轲廉气得咳了起来。

段子生暗暗皱了皱眉。这相爷以及孙山可真是会挑事,明明牛轲廉被打是受害者,现在反过来成了过错方?

见状,烟香轻笑一声,帮着牛轲廉怼了回去:“孙山,你说牛轲廉想杀你?你真是杞人忧天了。牛轲廉要想杀你的话,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这个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才,孙山不就是这么反驳牛轲廉的嘛?

不得不佩服烟香的反应敏捷,孙山被顶得哑口无言。好吧,他本就怕了烟香。

接着,烟香提出了建议:“段大人,既然孙山不服,他坚决不信相爷要杀牛轲廉,不如就当堂验验牛轲廉的伤。”

当堂验伤?这必然需要脱衣检验,在场那么多女眷,围观的百姓中有那么多女子。

当然,包括提出这个建议的烟香,也是女流之辈。就因如此,楚天阔和烟香脸上皆是泛起一抹怪异的神色。大概是觉得从烟香一个闺阁女子嘴里说出,有伤风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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