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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456)+番外

作者: 思绿 阅读记录

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开完窗户,兰绫玉走到床头,端起架子上那盆水,边往外走,嘴里边说着:“我去找天阔来。”

水脉连忙唤住她:“等等,绫玉。”

兰绫玉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望着她。

“不用麻烦他了。他昨夜照顾了我一晚,也够累了,让他歇歇吧。”说着,水脉的脸上露出羞赧之色。

兰绫玉想了想,才回:“那好吧。”她说完,端着那盆水离开了房间。

隔了没多久,门‘吱呀’一声响了,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水脉躺在床上,心里咯噔了一下,欢喜起来。她想当然地以为来人是楚天阔。而当她抬眸望见来人,不由得眸光暗淡了一下,没有掩藏住那失望神色。

她心下一沉,楚天阔呢?难道是段大人又把他送回了天牢?她转念一想,不对,是楚天阔亲口跟她说的,段大人允许他留下照顾她。难道是他烦她了?

也不知怎的,她开始患得患失。她既希望楚天阔陪着她,又心疼楚天阔太累,更担心他厌烦她。她感觉自己特别的敏感多疑,并迫切地需要陪伴与安慰。

陆采儿端着一碗虾仁瘦肉粥,走进房里来。她看了一眼床上的水脉,把水脉那个细微的动作,捕捉在眼里。看得出,水脉一脸失望落寞的神色。

这样的神色,她又何尝没有过?

水脉心里想着楚天阔,嘴上跟着说了出来:“天阔呢?”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吃了一惊。她怎么如此不能自制?还好对方是陆采儿,不是外人。若是换了外人,她这脸往哪儿搁?

可以说,陆采儿和水脉同为失意女子,同病相怜,皆是爱而不得。她当然不会去嘲笑水脉,更不会说什么。

她特别能理解水脉。往日里,水脉总是把她自己的心事埋藏,如此直白地问,实属难得。

陆采儿将那碗放在椅子上,笑着说:“我去唤天阔来。”

水脉急了,连忙解释:“陆姑娘,我不是这意思。我以为他回天牢去了。”

陆采儿对着水脉笑得一脸灿烂:“他大概是为你熬药去了。”

她时常听李愁容和兰绫玉说,要让水脉保持好心情,有利于身体康复,便随口胡诌了个谎言。楚天阔一大早去烟香房间敲门,她是亲眼所见的。站在水脉的立场设身处地想了想,认为水脉必定不乐于知晓此事。

她就自作聪明地换了个说法。她自我安慰着,善意的谎言,不算谎言。

水脉的眼睛里放出了光彩,显然是信了陆采儿的话。她神色很是复杂,又羞又喜又心疼道:“真是难为他了。还得亲自为我熬药,太辛苦了。”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抹了蜜般的甜。

陆采儿试探着问:“要不,我去换他来?”

此换非比唤,音同字异意不同。

“陆姑娘,真的不用。你陪着我就好。”水脉说着,她的眼睛瞥到那碗虾仁瘦肉粥。

那粥发出诱人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她的肚子发动无声的抗议,却不好意思说自己饿了,只是呆望着那碗粥。

真是奇怪。这会她又可以控制自己的言行?

陆采儿顺着水脉的眼神一看,立即心领神会:“好吧。来吃粥吧,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水脉挣扎着要坐起来:“让我自己来。”

“你现在伤还没好,还不方便,我喂你吧。”陆采儿靠过来:“来,我扶你坐起来。”

陆采儿扶着水脉坐起,就算她动作再轻柔,再细致,难免会有疏忽,碰到了水脉的伤处。

水脉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陆采儿边替水脉心疼不已,边端起那碗粥,一勺一勺舀着送进水脉嘴里。

吃完一碗粥,水脉已经满头是汗。不知是粥的热气所致,还是伤口疼,亦或者是身体虚。

陆采儿很是诧异,拿着丝帕给她擦汗,边关切的问:“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水脉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大概是身体还虚吧。”

陆采儿怔怔望着水脉,眼睛湿润了。只见水脉一脸憔悴神色,虽然面色已经转好,看着不再那么苍白。然而,比起常人,却是肤色暗沉许多。而且,她总觉得水脉看起来少了一丝生气,就像垂暮之人。

有这想法的时,陆采儿慌了一下,她很快告诫自己,写乱想。

也许,水脉这是大病初愈,多修养一段时日,调理调理就能好。她不愿相信李愁容和兰绫玉所说的,‘水脉伤了根本’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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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你后悔吗

水脉见陆采儿神色异样,好似十分伤感,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陆姑娘,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能不能别叫我陆姑娘?叫我采儿就好。”陆采儿忙岔开话题。

“好,采儿。我们相识有一段时日了,也算知己了。我却仍这么见外地称呼你陆姑娘,我真是……”水脉有些尴尬地说道。

陆采儿缓缓地开了口:“水脉,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我想跟你说说。”听见水脉说,她们算知己了,她决定跟水脉说说心里话。不然,她一直很自责。

“采儿,我正好也有话要问你。”水脉说着,看陆采儿目光注视她,她补充道:“你先说。”

陆采儿犹豫再三,终是问出口:“水脉,你这么为天阔,甘愿为他牺牲一切,值得吗?你后悔吗?”

水脉不暇思索,好像答案是背得滚瓜烂熟一样:“我认为值得。如果,能救他的命,就是让我用自己的命换,我也愿意。他若不在这世上了,我生有何趣生有何欢?你问我后悔吗?我当然不会后悔。这是我心甘情愿为他做的。”

陆采儿很是自责,声音包含了眼泪:“水脉,本来受那滚钉子板酷刑的人,应该是我。是你替我承受了,我深感愧对于你。”

“采儿,你千万别这样自责。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提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应该放下顾虑了。”水脉的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嘴上说着宽慰陆采儿的话。

陆采儿脱口而出:“水脉,你真好,上天为什么要对你这么不公平,让你爱上天阔……”话说到这里,她忙捂住了嘴。

她说错话了,这时候,她不能说这些刺激水脉的话。

水脉似乎没有听明白陆采儿话中的深层含义。她顺着陆采儿的意思,反问陆采儿:“采儿,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的。你可以老实回答我吗?”

陆采儿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水脉开始问:“你是先于绫玉认识我师兄迟乐的,对吧?”

提及迟乐,陆采儿眼眸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水脉追问:“你那时候就喜欢他?”

这个问题,让陆采儿挺难正面回答的。没错,她那时候就看上了迟乐。可是,她那时对迟乐,也没有那么死心塌地。

因为,迟乐在没认识兰绫玉之前,他有着风流浪子的名号。风流浪子,顾名思义,就类似于花花公子,风流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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