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怀扇公子(340)+番外

作者: 思绿 阅读记录

烟香嘴角抽了抽:“怎么可能。那是我叫她一声师娘换来的。”

楚天阔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他以青筠扇掩面,笑得忿气:“你还真叫得出来。”

烟香一本正经回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只怕她不好意思答应呢。”

说话间,许秀才和水脉已经走了过来。

“走吧。我们快点下山去。”烟香边说边拉着水脉姐姐的手,往前走。

楚天阔和许秀才连忙跟上。

他们四人一起下清流山后,还未走到龙泉江畔。

半路上,楚天阔跟许秀才话别:“许兄,就此别过,有缘再聚。”

烟香诧异地看着大师兄,张大了嘴巴。怎么大师兄无缘无故撵人呢?

许秀才望着烟香,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楚公子,我想继续跟着你们。我写这本江湖传奇,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还需要跟你们探讨。”

楚天阔没有接话。

水脉保持中立,未置可否。

烟香满脸欣喜,兴冲冲地说:“那太好了。许大哥,你写好后,可否先借我一观?”

许秀才呵地一笑:“没问题。你若想看,我就写给你看。”

楚天阔微微皱了皱眉,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既然许秀才坚持要跟着他们。他也不好说什么。他一向与人和善,尽管心里不太乐意许秀才跟烟香走太近,却也没有再开口撵人走。

四人又走了一段山野之路,来到龙泉江畔。

翠绿的竹林沿着江岸,一眼望不到尽头,水牛在江边静静地吃草。

江面上风顶风,浪对浪,成千上万的流水,忽隐忽现的漩涡,一片动荡不安。

江边渡口,不少船只停靠岸边。他们四人刚刚走近,迎面就见一位船家打扮的汉子走上前来,热情招呼道:“各位,可是要到对岸?”

烟香抢先开口:“我们要坐老雀儿的船。”

那船家说道:“我叫牛轲廉,是老雀儿的亲戚。老雀儿家里忙,把船让给我行几日。”牛轲廉说着,手指着江边一只船,继续道:“不信,你们看!”

随着牛轲廉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岸边停靠着一只船。看起来与此前乘坐过的,并无二致。应该是老雀儿的船没错。

烟香的目光往牛轲廉身上一扫,带着探究与审视的意味。她有点怀疑牛轲廉的撑船技艺。

船家牛轲廉被盯得有些心虚,不耐烦地催促道:“你们到底坐不坐船?”

水脉淡淡地笑着:“我们这就上船。”

说着,把银票递给了船家牛轲廉。

上了船,船家牛轲廉在船头划桨。船上并无其他船客。烟香和许秀才坐在船尾的左侧。水脉和楚天阔坐在船尾的右侧。

//.html

☆、第三百七十九章这是诗吗

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两岸如画的风景,顿时让人心旷神怡。

烟香对着波涛滚滚的江面,口中吟道:“拂拂凉风吹江面,翻翻雪浪拍长岸。滚滚流水奔向前,哔哔涛声响耳边。”

吟完,她不忘请许秀才点评:“许大哥,我这首诗怎么样?”

许秀才竖起了大拇指,拍她马屁:“非常贴切,朴素自然。”

楚天阔拿着青筠扇在手中拍打,声音极不和谐:“这是诗吗?”

烟香扫兴,板起脸来:“怎么不是诗?这首诗对仗工整,分别形象生动描绘了风浪水声,非常有意境。”她语气一转,挑衅看了他一眼:“我看,是你嫉妒我有才华吧?要不,你也吟一首来听听。”

楚天阔放眼观江面,许多艘渔船在江面上捕鱼。他清了清嗓子,张口吟道:“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

烟香反应极快,轻蔑一笑,对他嗤之以鼻:“这是你原创吗?这明明是范仲淹所作的《江上渔者》。像你这样照搬他人的,我可以给你念个十首八首的。”

只是说吟诗嘛。又没有表明原创。楚天阔撇过头,没有搭理她。

烟香真的吟了起来:

“烟波万里扁舟小,静依孤篷,西施声音绕。涤虑洗心名利少,闲攀蓼穗蒹葭草。数点沙鸥堪乐道,柳岸芦湾,妻子同欢笑。一觉安眠风浪俏,无荣无辱无烦恼。”

“仙乡云水足生涯,摆橹横舟便是家。活剖鲜鳞烹绿鳖,旋蒸紫蟹煮红虾。青芦笋,水荇芽,菱角鸡头更可夸。娇藕老莲芹叶嫩,慈菇茭白鸟英花。”

“一叶小舟随所寓,万迭烟波无恐惧。垂钩撒网捉鲜鳞,没酱腻,偏有味,老妻稚子团圆会。鱼多又货长安市,换得香醪吃个醉。蓑衣当被卧秋江,鼾鼾睡,无忧虑,不恋人间荣与贵。”

“红蓼花繁映月,黄芦叶乱摇风。碧天清远楚江空,牵搅一潭星动。入网大鱼作队,吞钩小鳜成丛。得来烹煮味偏浓,笑傲江湖打哄。”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松下茅亭五月凉,汀沙云树晚苍苍。行人无限秋风思,隔水青山似故乡。”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城楼枕南浦,日夕顾西山。宛宛鸾鹤处,高高烟雾间。仙井今犹在,洪厓久不还。金编莫我授,羽驾亦难攀。檐际千峰出,云中一鸟闲。纵穷水国,游思遍人寰。勿复尘埃事,归来且闭关。”

数了数,真的是八首诗。

许秀才赞不绝口:“烟香。想不到你深藏不露。”

烟香眉飞色舞,洋洋自得:“这有什么?跟我相处久了,你会发现我的厉害。”

许秀才有些局促,不自在地望着烟香,嘿嘿一笑。

看得楚天阔心头大堵。他酸溜溜地冒出一句:“烟香,你会游泳吗?”

一句话,令烟香和许秀才如遭雷击,立马老实地坐好。回想起曾经掉下江的溺水体会,他们可不愿再遭受那份罪。

安静下来时,烟香才发现自从上了船,就没有听到水脉开口说话。

烟香望过去。只见水脉姐姐双手死死抓着船檐,紧紧闭着双眼。她有些反应过来,水脉姐姐晕船。

确实,水脉会晕船。她坐在船尾,感觉头晕乎晕乎,胸口沉闷,异常难受。她并没有打搅他们,而是自己强忍着不适。

随着浪的节奏,一上一下地颠簸,弄得她胃里很不舒服。胃里似乎有东西一直往嗓子眼里冒。感觉快要吐了,但是,她生生忍住了。她的双手抓紧船檐,稳住自己的身子,闭着眼睛,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船到了江心,浪花飞溅,汹涌澎湃,好像是开了锅的水。奔腾呼啸的江水,如万瀑悬空,砰然万里。

一个巨浪向船只打来,船只险些被打入江中。更大波涛汹涌而来。

船只随着波浪一上一下起伏着,水脉眩晕越来越厉害。一股气朝她喉咙涌上来。她使劲地咽了下去。她把头探出船沿,担心一但呕吐,污物吐在船上,会令大家恶心不已。

她坐着不动,胃里似有千军万马在战斗,搅得她胃里一团糟。

上一篇:侯府娇宠 下一篇:以身饲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