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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29)+番外

作者: 思绿 阅读记录

真是自作多情!

烟香凄凉一笑,笑容僵硬道:“水脉姐姐,大师兄他对你真好,可真是顾及你的感受。”

水脉一片茫然,她盯着烟香,一脸无辜:“烟香,怎么扯到我身上了。你大师兄是真的疼爱你。他觉得你还年轻,再过两年他会帮你找好婆家。你不用这么着急……”

水脉话还没有说完,烟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如释重负道:“原来他是吃石头哥的醋。”

她本来以为大师兄是要问这几天她在做什么。没想到,他是要问她跟兰绫石有什么。

难怪水脉姐姐说,这事他不好意思问出口。

烟香话一出,水脉的脸上立即出现一抹非常微妙的表情。吃醋?楚天阔吃兰绫石的醋?

烟香意识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扯开话题,掩饰道:“石头哥对我很好。他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我们在一起很开心。”

水脉疑虑打消,松了一口气。然而,忧虑此消彼长,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烟香,我们会想办法治疗你身上的毒,你别心灰意冷。你现在年纪还小,懵懵懂懂,兰绫石他不适合你……”水脉苦口婆心地劝慰着她。

烟香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水脉姐姐,适合不适合我自己心里有数。我已经长大了,我能自己做主。你跟我大师兄就不用操心我的事了。”

水脉张着嘴巴,愣了半天,竟然说不出话来。她轻轻叹了口气,离开房间。

水脉走后,烟香宽衣上床。

躺在床上,烟香联想到:

水脉姐姐面色沉重对大师兄说:“烟香对兰绫石是认真的。”

大师兄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绿了:“胡闹。我不同意。”

“她说她长大了。她自己的事要自己做主。”水脉看着大师兄生气的表情,提心吊胆道。

大师兄怒吼:“她还想造反!”

想到这些,烟香身不由己笑了出来,笑得在床上打滚。

等着,等着,天色由黎明的鱼肚白色,逐渐成淡蓝色。接着一片霞光四射,只一眨眼,如轮的旭日跃升而出。先是一角、半圆、全圆,刹时万道金光投向大地,山林亮了,幽谷亮了,湖水水也亮了,四野青翠欲滴,阳光普照大地,又是崭新的一天!

烟香刚起床,兰绫玉就过来找她了。大师兄的说客可真多啊。

不过兰绫玉早就知道烟香的心事了,她不过就走个过场而已。

她对烟香伸出手,抿嘴一笑:“快拿来给我看看。”

“兰姐姐,你要看什么?”烟香装无知。

“当然是丝帕啊。你这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就是在忙着绣花吗?”

“石头哥告诉你的?”烟香起身去拿罗帕,拿罗帕的双手背在身后:“绣得不好,你不能笑话我。”

“小石头对你那么忠诚,哪会出卖你?你跟我拿针线时我就知道了。”兰绫玉说着,去抢烟香手里的罗帕,她望着罗帕捧腹大笑。

烟香被她笑得不自在,把罗帕抢了回来,口里哼哼道:”我知道我绣的很糟糕,可我这是第一次绣,我用尽了心思的。”

兰绫玉申辩道:“烟香,你冰雪聪明,刚学能绣成这样,很难得了。我不是笑你绣得不好。是你绣这也太大了。”

烟香一挥丝帕,一脸神气道:“我就是故意要绣这么大的。据我目测这条丝帕,比水脉姐姐绣的那条大十倍。”

兰绫玉又是一阵笑。

烟香撇撇嘴:“兰姐姐,你再笑话我,我不理你了。”

兰绫玉止住笑:“这么短的时间,绣这么大一条罗啪,可真是难为你了。”烟香马上露出得意之色,喜上眉梢。兰绫玉语气一转:“不过你确定大就一定是好吗?”

烟香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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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师兄吃醋

相府的花园里,相爷站在一株枝繁叶茂的月季花前,拿着剪刀修剪枝叶,目光冷锐如刀锋。

夏豪急急从回廊走过来,看到相爷手握剪刀,裁剪胡乱,料定相爷此刻心情不好。一株月季被相爷剪得不成样子。他微低着头,吓得汗不敢出,等着相爷完成手里的动作。

相爷瞟了他一眼,冷冷道:“说吧,打探到什么消息,楚天阔一行人还在荷花岛吗?”

“楚天阔跟他的朋友还在荷花岛。有个叫水脉的姑娘毒已经解了。她的小师妹却是中毒很深。”夏豪回话,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相爷阴晴不定的脸。

相爷声音依旧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没想到兰神医这么厉害,居然能解碎心散的毒!不过,要解他师妹所中的相思掌,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夏豪沉默半响,心里有一团疑问。他跟谁在相爷身边多年,相爷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一向做事心狠手辣,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既然相爷要置楚天阔于死地,为什么知道楚天阔就在荷花岛,一个多月却不采取动作?

相爷盯着夏豪,看他发呆出神,干笑两声:“有话就说。”

夏豪终于忍不住问出口:“相爷,您早就知道楚天阔在荷花岛,为什么不派人去杀了他?”

夏豪的声音微微震颤。

相爷立刻黑下一张脸,露出一副讳莫如深地表情。

十几年前,他遭人暗杀,幸亏兰神医施以援手。因为救他,给兰神医一家带来弥天大祸,妻死子伤。后来,他给了兰神医一大笔钱,让他隐居荷花岛。十几年来,他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兰神医的安全。

难怪这么些年,荷花岛相安无事。难怪楚天阔在荷花岛,相爷不派人来追杀。

“我相信,他很快会离开荷花岛!”相爷冷笑一两声,目光似刀,一股杀气腾起。他手里的剪刀对准月季的根茎部,一刀下去,一株月季,光秃秃的,只剩一块头。

相爷答非所问地一句话,一系列动作,令夏豪骤然一惊,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脚像生根似地定住.一动不动。

片刻功夫后,相爷把剪刀一扔,拍拍两手,负手而立,命令道:“叫下人把它拔了,种上别的花。”

兰绫玉的一番话,令烟香醍醐灌顶,茅舍顿开。烟香心想,兰姐姐说得对。我一定不能输给水脉姐姐,我要苦练绣工,重新绣一条更精致更小巧的丝帕送给大师兄。

接下的几天,烟香又跟兰绫石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绣丝帕。

看着烟香整天跟兰绫石腻在一起,楚天阔实在受不了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终于,他觉得有必要找烟香谈一谈了。

他把烟香单独约到了湖边。

眼前,满湖的荷花,摇曳生姿。远处朦胧的山,就像是笼罩了一层轻盈的薄纱,影影绰绰,在飘渺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恰似几笔淡墨,抹在天边。湖中停着一只小船。兰神医跟兰绫玉在船里。

烟香低头不语。

楚天阔内心波涛汹涌。

两人沉默不语。周围寂静得只听见蛙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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