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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165)+番外

作者: 思绿 阅读记录

比如,他跟水脉姐姐的婚事呢?

烟香清楚得很,水脉姐姐也深爱着大师兄。之前,水脉姐姐愿意退让,是因为她赌气要嫁给陆浩。水脉姐姐是怕她因为赌气,后悔终身,所以甘愿退让。

水脉姐姐对她如此好,她又怎么忍心叫水脉姐姐退让呢?

想起这些,她有些头疼。

她松开了搂着大师兄的手,摇晃了下脑袋,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想这些干吗?这些应该是大师兄操心的。她替他操这么多心干吗?

他要真想娶水脉姐姐,随他去好了。

感受到身后烟香不同寻常的安静,楚天阔有些诧异。烟香突然地松开手,令楚天阔紧张了起来,低唤了一声:“烟香?”

烟香并没有答话。

楚天阔勒住马缰绳,疑惑地转过头来。

突如其来的停住,令烟香慌了一下,忙又搂住大师兄的腰。

刚才,楚天阔还以为她睡着了。

不过,烟香确实是困了。

此刻,楚天阔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她却是困得眯起了眼睛,双眼迷离,连连打着哈欠。

楚天阔看她那样,宠溺地笑了笑。他马上跟烟香对换了个位置,让烟香坐在前面。

他实在不放心。万一,她睡着了,一不小心掉下去了。那后果……

果然,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烟香很快打起盹来。好在有他紧紧搂着她的腰,才不至于从马背上掉下去。

看着烟香睡着时眉头紧皱的样子,楚天阔的心揪成一团。他寻思着,许是马背上的颠簸,让她睡不安稳,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然而,太晚了,客栈早已关门了。

幸运的是,他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间破庙。行至破庙,马儿在破庙前停了下来。

烟香又睁开了眼睛。

楚天阔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浅笑道:“今晚,就先在这将就一个晚上吧。”

烟香困顿得像团棉花,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走进破庙,楚天阔先找了块靠着墙角的平整地儿,然后从包袱里拿出几件衣服铺上。

烟香自觉地走过去,就着大师兄铺好的地儿坐下,倚着墙角,就打起盹来。

楚天阔见状,抿嘴一笑,脱下自己的长衫,披在她的身上。

他随后在附近捡了些干柴,在破庙里生起篝火来。在这荒山野岭的,随时有毒蛇野兽出没,生着篝火是比较安全的。

烟香实在困得不行了。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梦见了纪文萱,相爷,以及纪正。

自从大师兄说了那些伤害纪文萱的话后,纪文萱气得晕倒,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相爷和纪正,怒气冲天,发誓要杀大师兄解气。

梦里,她跟大师兄被相爷雇来的杀手追杀,大师兄为了保护她,跟杀手做着殊死搏斗。最后,他被砍得鲜血淋漓。

烟香被一杀手抓着,双手被绑,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无助地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大师兄与人拼命,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她哭喊着,挣扎着,心剧烈地绞痛着,思想混乱着。

不知怎的,纪文萱突然在他们面前。她双眼阴凄凄的,闪烁着仇恨的亮光,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

烟香看见纪文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哭着哀求纪文萱道:“纪姐姐。我把大师兄让给你。你放过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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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看错了吗

纪文萱仰天凄厉地狂笑着,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你现在说这话?太晚了!不仅他该死,连你也该死!”

她那阴冷的声音里,蕴含着无比的僧恨和渴血的欲望。

纪文萱狞笑着,拿着把刀,在烟香眼前晃来晃去。

烟香忍不住闭上眼睛,绝望道:“你疯了!”

纪文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疯狂地叫嚣着:“我是疯了!是被他逼疯的!你们都去死吧!”

她说着,丧心病狂地把刀刺进了烟香的心脏。

“烟香。烟香。”楚天阔搂着烟香的肩膀,轻轻拍打着。

方才,烟香在梦里,小手乱挥乱舞,不知做了什么噩梦,大喊大叫着哭了起来。

在楚天阔的呼唤下,烟香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睁开眼,看见大师兄一张俊美的脸,凑得很近。转头看四周,大师兄已经生好了篝火,鲜红的火焰跳动着,把周围的一切染成橘红色。

眼前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她还活着。

刚才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想起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她心有余悸,惊出了一身冷汗。

楚天阔抱她紧紧搂在怀里,擦了擦她额上的汗,下巴抵着她的发,用极轻的声音在她耳边道:“烟香,梦见什么了?”

烟香轻轻摇了摇头,无助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凄惨的笑意。

她把脸埋在大师兄的怀里,小声回道:“没什么。”

楚天阔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轻拍她的背。他低头看着她,温暖地笑着:“有我在,别怕。”

不知过了多久,烟香又在大师兄的怀里沉沉睡去。

这次,她睡得无比踏实,没再被噩梦缠绕。

是夜,纪文萱在相府大院晕后,相爷连夜请了多名大夫前来诊治。

她的晕倒,把相爷和纪正吓得不轻。

经过大夫的诊治,确定她只是怒火攻心,并无大碍。

今晚,楚天阔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令她深受刺激。

吃过药后,她慢慢清醒过来。睁眼就看见相爷和纪正两位神通广大的爹,都站在床前。

两人的脸上,满是担忧神色,哀愁悲愤的眼睛注视着她,脸上每一个特征都说明笼罩在哀愁中。细看下,白头发都多出了几根。

纪文萱有些心酸。让爹这样担心,她过意不去。

只是,她一想起楚天阔的话‘你爹做的那些事,你何不去问问他?’,她的内心深处流露出一种模糊的不安。她知道,楚天阔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她相信他所说,她爹真的有做对不起楚天阔的事。

此刻,她非但没有烟香梦中所见那般,对楚天阔充满恨意,反而满怀愧疚。

她想问清楚,到底爹做了什么事?

她眸光一暗,颤抖着问起:“爹,你们到底做了什么陷害楚公子的事?”

纪正被她的问题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相爷脸上变了颜色,脸色有点青起来,皱紧了眉头,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

两人做贼心虚。明明楚天阔什么也没有说。他们却以为楚天阔把一切告诉了纪文萱,借以挑拨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遂对楚天阔恨意又加深了起来。

懊悔之前留他们独处。

纪文萱脸色阴沉沉的,像一张淋湿了的脸帕,如果能够折叠起来,拧一把,也许会拧出水来。

她睁大了眼睛,望着她爹,等着他们的回复。

隔了半响,相爷在脑海里打好了草稿,他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睁眼说瞎话:“萱儿。你别听楚天阔胡说。爹要是想陷害他,他哪还能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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