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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血/罂粟花开(153)

作者: 周梦/周坏梦 阅读记录

上官飞鸿应声,但他的副将颇有异议:“请教陛下,西门侍中可敌得过笛仙叶叠?”

西日昌瞥了我一眼,冷冷道:“西门,你可知罪?”

我出列道:“西门认罪,叶叠的乐音武技乃西门所授。西门请将功折罪。”

在场的浔阳将士除上官飞鸿外一片惊愕。

西日昌笑了笑道:“坐吧!你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文质彬彬的笛仙会披挂上阵。”

我配合完唱合,他就开始部署作战计划。我以前研究的鼓曲,他早分派到各支部队,而地宫里找到的燮朝秘藏武器,苏世南也命人造好,分别运到了西秦和浔阳二线。浔阳迟迟不开战,一方面有叶少游的因素,另一方面,西日昌不想南线过早打响,更不愿拉长战线。听他的意思,我军只驱赶南越军队,不攻城占池。

西日昌部署完,各将士领命而去。西日昌这才笑吟吟的拉我去了后厢房。

一进房,他就将我按到门上,“想死我了”,那手跟着在我身上揉捏。我只觉浑身一热,还没道完“我来得急,身上脏”已被他堵住了嘴。我浑身滚烫起来,在盛京的所有疑惑一下子抛到了脑后。

西日昌飞快的解开我的束腰,褪下我的裙裤,放我伏身桌面,折我腰身。我还未抓紧桌缘,下身就被火烫的贯穿。

“忍着,不要叫……”他呻吟了一句,开始凶猛的抽动。

桌子发出摇移的轻颤,戎装与衣裳,相互摩擦出不和谐的声音,而身体与身体制造着低俗的乐章。在喜欢与厌恶之间,在迎合和被迫之中,我攥紧双拳,咬着唇齿,忍受身体的激越和心情的压抑。

我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玩物,我是他喜欢的女人,也是他喜欢的发泄。归根结底,我是他的。他说只要我开口,无论什么都满足我,可他如何知晓,我要的满足,也是他的满足。为此,我接受他的一切。

这真的疯狂。我千里迢迢的赶来,收到了他热烈欢迎。我很想告诉他,我有了他的孩子,我又不想告诉他,因为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

这一次,我终于听到了西日昌大口的喘气声。他紧紧压在我身上,对着神魂不在的我,断断续续的道:“被你诅咒上了,别的女人我都不要,没有你,我被阉了!”随着他的话语,我剧烈的颤抖起来,眼眶里嗪着的泪再也忍不住,抖了出来。

卷十八;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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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日昌整好衣装,温柔的抚了下我的发,道:“军情随时变换,委屈你了。”

我低低的应了声,声若呻吟。

简单的清理了下自个,我跟随他走到南城墙上,遥遥可见远处南越的营帐,点点灰白缀在苍绿之间,映衬着春景。相比之下,浔阳城头的防备未免大煞风景,军士们披坚执锐,强弩滚木随时以待,另有几样希奇古怪的巨大铁筒架在城墙上。西日昌向我介绍道:“这便是纥吕留给大杲的火炮。很管用,长距离摧毁性的攻守重器。”

我仔细看了下,有几分地宫所见的模样。

“苏世南命人改动了下,这方面,他是能人。”西日昌在我背后问,“小竹在盛京还好吧?”

我点头:“他一直待在宫里。我把鸾凤宫清了下。”

西日昌笑了:“留着丹霞公主的命就是了,旁人无所谓。”

“对了,田乙乙呢?”

西日昌答:“用她拖了点时间,现在送走了。”

我再想不出话来,安静的站在城头。我请战西秦被他所拒,而今被召至浔阳,却没有半分战意。对南越,我谈不上好坏,南越没有我的仇人,反倒有一位能算朋友的,我答应花重护之周全的人。即便没有当日花重的托付,我也不想与叶少游为敌。可我没办法,与我并肩的君王英武飒飒,落日的辉煌闪耀在他的金色铠甲上,折射出淡淡的红光。我现在想明白了,就算不召我到浔阳,西日昌也有把握取胜,就是伤亡会很大。他要保留兵力,所以才召我。

天光暗淡了下来,西日昌对我道:“走吧,今晚不来,就是明日了。”

我默默追随他。下城楼的时候,他回望我一眼:“累了?看起来气色很差。”

我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你知道我兄长的事吗?”

西日昌停住了脚步,轻声问:“你听谁说的?”

我立刻确定,他见过黎容。我整理了下思绪,斟酌道:“我在盛京见到了侯熙元,听他说老贼当年没杀黎容,而是交给了你。”

西日昌站在城楼的阶梯上,沉默了许久后,突然拉住了我的手,牵着我往下去。他低垂的眼眉,沉郁的神情,看得我心狂跳。黎容必然已经不在,不然他不会这个样子。

“我不信老贼的话。”过了一会,我追加一句,“我把侯熙元打发走了!”

西日昌依然沉默,直到回了治所,他都没有开口。

我们沉闷的用了晚膳,他才对我说了往事。

“当年我师从葛仲逊手中救下黎容,他只比死人多一口气,但他的眼神明亮,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他用眼神对我说,离他远点,他要安静的去。他不信我们师徒别无所求。如果是寻常情况,并不能震撼我这样的人。可是黎容当时很惨,他的情形已然坏到不能再坏。受尽酷刑,四肢断残。我永远不能忘记他的那双眼,分明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他却坚持着,那需要多么坚强的意志?那次对你用绿光断魂的时候,我放过你,就是因为我从你眼中依稀看到了黎容的影子。”

我垂首,他问:“还要听下去吗?”

我默默点头。他叹了声,一把搂住我,道:“我真不愿告诉你。”

黎容一心求死,以杜微的精湛医术,只能治愈身伤,无法治愈心死。黎容不进药食,拖拉了半年,病故,杜微也因此郁结,随后亡。

“你兄长时常对着一物发呆,我将那物与他一起葬了。”西日昌顿了顿,沉声道,“你不知道,那是你满月的时候,彝族的聘礼。你被许配给彝族的族长之子,聘礼就是彝族的传世宝物,一块红玉。因为彝族红玉有辟邪怡身的效用,你幼年又贪玩,你父亲怕你弄丢了,就把它挂在了黎容颈上。”

我在他怀中轻颤,原来侯熙远说的这件事是真的。当年兄长以为我被打死,他才舍了生志,直到死前,他都不能释怀。他替我受罪,就是希望我能活着,活下去,而我死了,他便了无牵挂。

西日昌拭去我的泪,低低的道:“快乐的事我才想对你说。这件事我也不好受,想到你早就许配他人,我就想灭了彝族。”

西日昌合衣搂了我一夜,南越军没有夜袭,而我们也无法安睡。我总觉得他还有什么没说,但悲伤已经太重,连我自个都不愿再探听下去。

卷十八;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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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西日昌突然翻身起床,我跟着他站到了窗前。他推开窗户,漫天的纸花飘扬。白色冥纸纷纷扬扬,如同雪花,带着诡谲的幽冥鬼气,散落浔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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