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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283)

沈柏腾放低声音说:“他要杀一个人时,你甚至连反咬一口的机会都不存在,死的时候,还不知道是被谁所杀。”

他刻意放低的声音,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种感觉就好像有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之上。

我勉强的笑着说:“是吗。”

沈柏腾换了一个姿势靠在沙发上,笑得意味深长说:“只不过,这个朱助理,可能会有点意思。”

我说:“其实,在做这些事情前,我早已经不惧怕被你知。”

沈柏腾说:“我知道,你现在就像一只被我养大的狼崽子,以为自己可以彻底脱离我遨游世界了,你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这几年我将你保护得太好了,好到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略带嘲讽的笑了一声说:“你以为离开我后,你的周边还会是像在江南会所一般,几个女人勾心斗角吗?”

我说:“我和你唯一的不同是,你在赚取利益的前提是明哲保身,我是那种走上一条路,就知道自己不会再有活着走出来的可机会的那种人,所以,我们的处事方法自然不同,你可以小看我,因为我知道我到底几斤几两,玩阴谋,我根本玩不过你和袁江东这两个老狐狸,可并不代表这个世界上只有阴谋这一条路可走。”

沈柏腾听我这样说,微微一笑说:“哦?看来后面还会有精彩的事情发生。”

我说:“当然,会万分精彩。”

沈柏腾说:“听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有点期待呢。”

我说:“这场游戏你敢玩吗?”

沈柏腾说:“我说过,我给你三年时间去杀掉袁江东,如果你没有杀掉他,那你就亲手把朱文杀掉。”

我说:“不,三年内我还你沈氏百分之三的股份,如果无法归还,我自然会按照你所说的那样做。”

沈柏腾淡笑说:“无论是哪种结果都差不多,只是难度不一样而已,如果你觉得捞回沈氏的股份比杀掉袁江东容易,我也无所谓,任你选。”

我说:“可我也有个附加条件。”|

他说:“你说。”

我说:“我身上的毒,你是否有解药,完全剔除的解药。”

沈柏腾在烟灰缸内弹了弹指尖上那根燃烧到一半的香烟的烟灰,他很简洁的说:“没有,而且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并不是我有求于你,这场游戏,我完全可以不答应你,你也没有任何办法,就算我现在让你走不出这个别墅,也是轻而易举。”

我说:“我没有解压,也……”

沈柏腾嘴角勾起一丝笑说:“你觉得我会让你死吗?我还等着你失败后,看你怎么杀掉朱文,之后被我一点一点折磨呢,相比起让你死,我更喜欢看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模样,那模样,真是销魂入骨。”

我脸色一白,狠狠的瞪着他。

沈柏腾掐灭掉手上的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窗户口后,他背对着我说:“拿孩子来给我设局,你真是好大胆子。”

☆、227.夫人,请自重

我冷笑说:“孩子?如果她们不存在这样的心,又怎么会上钩呢?谁也不比谁无辜。现在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再和你多废话什么,敞亮说话更方便。我知道,现在是我在和你谈条件,可我给你的东西对你也并不是没有益处。我们两个人现在也只不过是互惠互利而已,既然你都有附加条件。我自然也要有,这样才显得具有公平性,你一个大男人还来赚女人的便宜算什么男人?”

沈柏腾转过身问我:“我是不是个男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我说:“你确实是个男人,可有些地方,你确实很小人。”

沈柏腾说:“我从来没说过,自己不是小人,而且我做生意向来是要有便宜可赚,才来陪你玩,不然甜头可吃,和你在这里瞎闹腾,不过是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而已。”

我说:“说到底你是不同意我有附加条件了?”

沈柏腾说:“理论上是。”

我说:“如果你觉得这场交易让你觉得亏。那我们也就别玩了,大不了我将剩余的股份全部卖给你的死对头沈博文,我也不要袁江东的命和这三年的时间了,用自己的命去和徐姐做交代,一切结束,谁也不亏。”

沈柏腾说:“你这是用你的命来威胁我?”

我笑着说:“我可没这样说,我一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命在你眼中不过是烂命一条,我只是想,如果你不要我痛快,大不了,我们来个鱼死网破。谁也别痛快更好,我知道,你目前有袁家来助阵,对付一个沈博文不过是绰绰有余,可如果我把剩余的股份放给他,那就不一样了,沈氏的局势统统都重新洗过一次牌,也就是说现在被你压制的正好的沈博文,血量大增,要想坐上沈氏的位置。那不过是轻而易举,到时候看,你要再想去压沈博文就难了,不仅要花费心血,还要浪费时间,你何必去多走一步?”

沈柏腾笑了,他说:“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能让你一无所有呢。”

我说:“如果你能,早就动了,何必等到现在?”

沈柏腾靠在窗户口,他说:“开你的附加条件。”

我说:“如果我赢了,你同样亲手要将袁姿给杀掉。”

沈柏腾笑了,他说:“看来你是半点亏都不肯吃了?”

我说:“礼尚往来。”

沈柏腾说:“赌注这么大。”

我说:“既然我失败了就杀朱文,你输了,自然就该杀了袁姿。”

沈柏腾有点意外说:“没想到女人一旦狠起来。连我都自愧不如。”

我说:“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善良之辈,你可以我不答应,那我们就都别加附加条件。”

沈柏腾挑眉说:“谁说我不答应,如果你真想开这条件,我答应便是,毕竟到底是谁赢谁输,都还没个定论。”

在沈柏腾说完这句话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沈柏腾问了一句:“谁。”

门外传来周助理的声音,他说:“沈总,袁小姐打电话过来了,问您什么时候回去,她有事情找您。”周助理说完这句话后,又停了停,再次开口说:“还有,朱助理来接梁小姐了。”

沈柏腾听到朱助理这三个字时,薄唇细微的动了一下,他说:“知道了,就说,我立马就回。”役鸟围才。

周助理站在门口听到沈柏腾的回答后,回了一句:“是。”

门口的脚步声离去后,沈柏腾看向我,慢悠悠的说:“朱文是什么人,你查过吗。”

我说:“他只是我的助理。”

他哼笑一声说:“但愿只是你的助理。”

我说:“那我就不打扰沈总了。”

我走到门口,正要抬手去推门时,沈柏腾说:“现在的你真像一只急于飞出窝的鸟,难道……”

他声音忽然中断,我等了还就没有等到他下面的半句话,侧过身看向站在窗户口背对着我的沈柏腾问:“难道什么。”

房间内一阵安静,良久,他说:“没什么,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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