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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140)

周助理听了,说了一声是,沈柏腾在到达我身边时,戴秘书拿出一放干净的帕子递给了他,他接过,拿在手上细细擦拭干净后,便抬眸看向脸色惨白的我,笑了一声,他便转身进了病房。

而袁长明被周助理从病房门口拉了起来,抬去了医生办公室,我站在那儿拳头紧握。

病房门外只剩下我和戴秘书后,她走上来提醒我说:“进去吧。”

我反应过来,便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朝着房间内走了进去,沈柏腾正背对着站在窗户口眺望着留下,我缓慢到达了他身后,他听到我脚步声后,才缓缓转过身来看我,脸上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他静静看向低眸的我说:“把脸洗了。”他这句话一出,我才感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顺带着一辆冷汗。

我刚转身,沈柏腾又在我身后淡淡添了一句:“顺带把嘴也洗一下,干净点。”

我动作僵硬了好一会儿,才迈开腿朝着浴室内走去。

到达浴室内,我看到两颊有些发红的脸,抬手便用冰冷的水狠狠泼着自己的脸,直到冰冷的凉水将脸上麻辣的疼压下去后,我才喘着气。

满脸水珠抬起脸看向镜子内的女人,我冷笑了出来,便抬手狠狠擦着自己嘴巴,直到发麻发疼,才觉得罢休。

这一切都做好后,我出了浴室,再次到达病房内,沈柏腾正坐我的病床上,翻着床头柜上我用来打发时间的书。

我反手将浴室门给关上后,沈柏腾合上了手上的杂志抬起脸看向我,他见我两边脸发红,便朝我招手手说过来。

我缓慢朝着他走了过去,他又笑得温暖如春的将我按在床上坐下,冰冷的手指在我脸颊上轻抚着问:“疼吗?”

我说:“不疼。”

他好心情笑着说:“明明很疼。”

我不说话。

沈柏腾视线从我脸上移开,看向床头柜上不知道何时有的一些药膏,他伸手拿了过来说:“记住这个疼,以后面对这种情况,应该就知道怎么处理了。”

我说:“你和沈廷有什么不一样。”

沈柏腾拧药膏盖子的手一顿,许久,他抬起脸看向我,似乎在等着我接下来的话。

我继续说:“你和沈廷一样生性多疑。”

他挑眉说:“生性多疑是我的本性,我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的动机我都会进行怀疑与推测。”

他在暗示我,我不确定他在暗示我什么。

我说:“所以,无论我解释多少,你始终都不会真的相信我。”

他说:“你知道就好。”

他拧开盖子后,手指便在药膏内轻轻一勾,指尖勾了一绿豆大小的药,他将我拉了过来,手指触碰在我脸上,清凉的药涂开,他说:“我知道,你没有那个胆敢勾引袁长明,所以这次和你并没有多大关系,不过……我向来不喜欢我的东西包括我的人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碰,依照你的聪明才智,你实在不应该被他碰到了。”

我说:“你忘记了?其实我一直都是脏的,从没遇见你开始,我就是脏的,现在更脏。”

我冷冷的说。

沈柏腾笑着说:“以前我不管,现在你人是我的,那就该由我来负责清洁,至于现在是否更脏,在我允许的范围内,我还是可以揉下这根刺。”

☆、127.各找各妈

对与沈柏腾的话,我在心里冷笑了好久久,久到我脸上的被药膏涂满,冰凉之感从皮肤上侵入,一直到皮下层。

沈柏腾将手中的药膏合住,他打量着我脸几眼。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入了于是去洗手,出来后没有在病房内多停留,直接离开了。

第二天袁姿来病房内看我时,明显有些不高兴,当然并不是对我表现出不开心,而是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情,我心里大约猜到她是因为什么,便试探性的询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袁姿起先还不承认,假装微笑说:“我能够有什么事情啊。”

我望着她那模样说:“你是不是不开心,你眉间早就显现出来了。”我略带伤心的说:“你还说要把我当成你的妹妹呢,有烦心事也不和我说。”

袁姿听到我如此说,赶紧拉住我的手说:“哎呀。你千万别误会,我并不是不和你说,而是我自己都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怎么了?”

袁姿说:“还不是长明,昨天我回家没见到他人,等他回来后,一脸的伤,问他怎么来的,他也不肯讲。还说让我不要告诉爸爸,自己就进了房间。”

我说:“严重吗?”

袁姿说:“皮肉伤。”说到这里,袁姿气愤的说:“长明从小就很乖,别人对于他只有奉承哪里会被欺负啊,这倒是第一次被人打成这个模样。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总觉得他性情大变。”

听到袁姿说袁长明只是皮肉伤我也就放心了,便对袁姿安慰说:“他大了,总有自己的事情了,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大惊小怪。”

袁姿说:“话是这样说,可被打成这样,我多少不舒服。”

我说:“可能是和别人发生口角了吧。”

袁姿摇头说:“长明不会轻易和别人发生口角的。”

我说:“那你认为呢?”

袁姿皱眉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最近我烦的就是这点,总觉得长明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哪里不一样也说不出来,而且我觉得最近他和柏腾也怪怪的,两个人以前在一起时,长明总喜欢缠着柏腾,可现在只要他一出现,他必定就站得远远的,或者直接还避而不见。”

我说:“是你的错觉吧。”

袁姿心事重重的说:“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我回握住她说:“不要多想,听说你和柏腾的订婚典礼就快了对吗?”

提起这件事情,袁姿的脸上终于扬起了一丝笑,她说:“对啊,还有一个月呢,柏腾已经在预备订婚典礼的事情。”

袁姿像是想起什么,从我手心中收回手对我说:“你等我一下,我给你看个东西。”

她说完这句话,便快速转身去包内翻东西,翻了好久,放出一个水晶册子,她塞到我手上说:“梁笙你快看。”

我疑惑的看向她问:“什么?”

袁姿说:“你翻开就知道了。”

我按照她的话将手中的水晶册子打开,里面是清一色的白色婚纱照片,袁姿笑着说:“这几天我一直在选婚纱的款式,一直没有定好,好有半个月就要发去国外制作了,你快帮我选选款式。”

我拿着那沉甸甸的我水晶册子,笑着说:“是订婚当天穿吗?”

袁姿摇头说:“不是,是结婚穿。”

我说:“你们结婚不是还要一段时间吗?”

袁姿说:“昨天柏腾和我聊了这些事情,本来是打算等订完婚后的一年再结婚,可爸爸和柏腾都希望日子提前。”

我说:“为什么?”

袁姿说:“现如今沈伯伯神志不清楚了,越往后情况就会越糟糕,柏腾是想趁沈伯伯还清醒的时候提早举行,至少让他高兴高兴,反正这个婚礼早举行,晚举行,都一样要举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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