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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11)

我满脸眼泪抬起脸看向他问:“您知道吗?我也是因为想要逃跑,才会被断了药,那天您打电话给我时,我并不是真的想违背您的意思,而是那个时候我满脸红疹,全身都是抓伤,我不敢以这样的面孔出现在您面前。

沈先生,我只想在您面前保持我的美丽,就算让我折寿三年或者五年我都无所谓。”

我抚摸我这张恐怖的脸,哭着说:“可现在,我最不堪的一面也暴露在您的面前,这比死还让我难受,您知道吗?”

这是我第一次对沈柏腾说这么多,以前的我们除了在床上有几句对话外,基本上不会有太多说话的机会,更何况是吐露心迹。

沈柏腾大约也没有看见过我哭的模样,他从浴室门走过来,看到我发红的皮肤,第一时间便将我从浴缸内捞了出来,放到洗手台上坐好。

我看到身后镜子内,赤裸着身体的女人时,为了防止自己看到那张丑陋的脸,我立马又侧了过来,沈柏腾早就料到了我动作,把我脸按在镜子前,他挨在我耳背位置说:“这张脸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你所说的恐怖。”

我脸动弹不得,仍旧固执的死死闭上眼睛说:“您不要安慰我,我知道现在的我是什么模样。”

我说完这句话,感觉身上的皮肤脱离热水瘙痒便猛烈来袭,我痛苦的大哭出来,伸出手便要去抓手腕,这一抓,便活生生抓出一条血痕,身体却得到偌大的满足。

正要抓第二下,沈柏腾直接封住了我唇,我稍微一愣。

他唇在我和死命纠缠时,便单手准确又迅速扯下衬衫领口的领带,我手腕便被他给捆住,我意识过来想挣扎,沈柏腾又再次按住我移开的脸,两人的唇便在一片激烈中缠得死。

他边转移我注意,又用手托住我臀部,将我从洗手抬上抱了下来,抱着我出门。

本来正在门外等着沈柏腾的戴秘书,看到老板全身湿漉漉,抱着一丝不挂的我从浴室激吻而出时,吓了好大一跳,第一时间便是要避开,还没走两步,戴秘书便看到老板在这香艳勾魂的一幕中,还可以抽身对她吩咐了一句:“通知医生,派人去会所。”

他说完,随手抽过衣架上的浴巾将他怀中的我给包住,没有停留,快速入了卧室。

戴秘书得了沈柏腾的吩咐,也是丝毫不敢迟疑,发现了我异样,转身出了房间。

☆、014.自由

没多久医生便赶来了,这个时候的我已经被沈柏腾五花大绑的捆住,那医生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又给身上的皮肤抹了一层什么东西,本来还瘙痒的皮肤,在清凉带着点微辣的药膏涂下后,竟然奇迹般恢复了正常。

那医生给我涂完后,见我也正常安静了下来,对床边的沈柏腾叹了一口气说:“这药膏是治标不治本,只是让她免受皮肉之苦,还是尽早用销魂丸给她服下吧。”

沈柏腾说:“这几天需要注意些什么。”

医生说:“特别注意的没有,但尽量别碰海鲜之内的东西。”

沈柏腾嗯了一声,便侧脸看向床上的我,见我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眼泪长流又满脸委屈的望向他,他将全身被捆住的我从床上给抱在怀中,声音难得的温柔说:“不舒服可以哭,可不能动,也不能抓,知道吗?”

此时身上的痛苦得到缓解,靠在他胸口的我觉得无力又很安静,只是乖巧的应答了一声说:“你别看我脸,一定很丑。”

沈柏腾居然笑了,他细细打量着我脸上密密麻麻的红疹说:“是挺丑的。”

听到他这句话,我埋在他怀中,有点急了说:“我让你别看,你还看。”

男人一旦骄纵女人,女人势必便会恃宠而骄,以前这些话我基本不敢对沈柏腾说,对于他也一直是唯命是从,我认为他这样的男人,对于女人要的是懂事,不要刁蛮任性的,所以任性或者违背他意思的话,我都不敢开口说,就像是一个禁区,知道是禁区,所以从不敢踏足。

我这句话脱口而出时,便感觉到不妥,刚在心里懊恼自己的鲁莽与不知分寸时,可我没想到我这偶尔的任性,并没有让沈柏腾不开心,他反而问:“怎么?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身体刚动了两下,紧接着,他手便按住我,声音低缓音量适中说:“好了,不看就是,别乱动。”

他这句话,让我身体又软了下来,往他怀中埋得更紧了。

没多久,戴秘书便带着徐姐匆匆赶来,徐姐一进来便看到抱着我坐在床上的沈柏腾,她愣了一会儿,不敢再停留,将手中的东西快速递到沈柏腾面前说:“沈先生,只要梁笙服下这种药,身上所有的症状立即会消失。”

沈柏腾并没有接,而是戴秘书代为接过,她将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盒子中间是一颗红色的小药丸,她看完顺势递给了身旁的医生,医生接过对那颗药丸闻了闻进行检查,检查完后,这才递给沈柏腾说:“沈先生,是这种药丸没错。”

沈柏腾这才接过戴秘书递过来的水杯,将那颗红色药丸递到我唇边给我服下。

我服下后,他便放我在床上躺好,带着徐经理离开了这房间,沈柏腾走在前面,徐经理跟在后面,在即将出门时,徐经理侧脸看了一眼床上的我后,这才继续朝前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沈柏腾要找徐经理谈什么,今天也确确实实闹了太久,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床边坐的人不是沈柏腾,不是戴秘书,而是徐经理,她正望着我脸发着呆不知道多久,直到我睁开眼,她便说了一句:“你醒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后,有些意外问徐姐:“你昨晚没回去?”

徐姐说:“我昨天回去了,今天早上来的。”

我用被子拥住自己,有点疑惑,因为感觉徐姐今天是有话和我说,徐姐没有理会我眉间的疑惑,而是从腿上的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我并没有立即接,而是看了她一眼,徐姐说:“是好事,你想不到的好事。”

她再次将那份我没有接的文件往我面前伸进了一点,我过了半晌才从被子内伸出手接住,将文件打开后,我看到合同内的内容时,皱眉看向徐姐问她什么意思。

徐姐说:“昨天沈柏腾找我谈了话,谈的是给你赎身的事情,我起初以为他只是随便说了说,今天早上就接到上面打来的电话,说是让我把你的合同带过来找你,签完字,办理完一些相关手续,你就是沈柏腾的人。”

我还有些不相信,因为在我的心里,我一直觉得让沈柏腾买下我,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就算他会,可这事情来得也太快太顺利了,让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我以为是自己做梦,竟然伸出手还捏了自己手腕一下,发现是疼的,才知道,这不是梦。

我脸上表情的转变被徐姐看在眼里,她握住我的手说:“起初我也有些不相信,可这件事情确实是真的,是上面亲自给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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