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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新婚忘记你(2)

我从床上一坐而起,看向床上躺着的詹东说:“耐心?什么叫耐心?换你你去试试?一年三百六十天,餐餐顿顿全部都是难喝的中药,这是一句耐心点就能够解决吗?詹东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火气冲到头顶,受够了这样的话题,便抱起床上的被子出了卧室去了客房,詹东坐在床上无缘无故被我发了一通脾气,刚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又忍了下去。

我反手将房门一甩,将他关在门内。

☆、002.婚姻

我回到客房后,便坐在化妆镜前,没有开灯,只是借着月光看向镜子内的自己,在心里一直反反复复问自己,老了吗?我真的老了吗?

我才二十六岁啊,怎么可能就老了,可是我脸上早已经消失得稚气,和稍显老气的眼神,又加上常年中药的折磨,白皙的皮肤也变得蜡黄,这样的夏莱莱和十九二十的她好像真有很大的区别。

为什么,我遇到的他永远都是光鲜亮丽,可他遇到的我,永远都是如此狼狈,这大约就是他永远都不会爱我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我睡意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这漫长的一夜终究会要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詹东早已经去公司上班,他在餐桌边留了一张纸条给我,上面写的是他去上班了,早餐给我准备在桌上,让我记得准时吃,看到这里时,我心里有了一丝欣慰和内疚,可这内疚和欣慰还没来得及持久,当我目光扫到最后一句:“记得去我妈那里,身体有病就得治时。”我将那张纸条狠狠揉搓成一团。

在心内冷笑的想,中国男人真是无可救药。

可这个男人在我眼中无论多么的愚昧和无可救药,在婚姻里我只能妥协再妥协,这不是两个人一起过日子,而是两个大家庭组合一起过,我们必须要在方方面面照顾很多人的情绪,婆婆的,公公的,他詹家大小亲戚的。

所有人都必须照顾到,唯独要忽视自己的,这真不是一件好差事,可没办法,中国的传统和对女人的定位是这方面必须由女人妥协,不妥协,就不是一个好妻子,不妥协就没办法维持自己的家庭,不妥协,你将失去自己的丈夫。

可家庭不是靠两个人一起妥协维持吗?真是讽刺又可怜。

我吃完早餐后,去了婆婆家,在去的路上我的主治医生王医生给了我一通电话,他在电话内和我道歉说,因为昨天他家里发生了点紧急的事情,所以才让同事帮他代班,让我空跑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我听到王医生的道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和他说等有空再约没关系。

王医生在电话内问我最近的身体情况怎么样,月经是否还是没有来。

我如实的和他报告了一下,又说了最近身体上的报告。

王医生听了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开口说:“对了,夏小姐,昨天我的同事看了您的身体检查,发现您身体上有些问题,您这几天有空吗?最好过去一趟。”

我皱眉问:“不是您才是我的主治医生吗?”

王医生说:“我现在在老家呢,请了一个月的假,没办法上班,所以林医生代替我,我所有的病人都由他接手。”

我刚想说什么,王医生电话内传来叫唤声,他似乎有事情要忙,没有时间再和我说话,便匆匆的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在门口良久,发了一会愣,狠狠地将手机往包内一塞,去了地下车库开车,赶往婆婆家。

果然一到那里便是一大堆的中药在等着我,我本来想拒绝不喝,可面对婆婆关切的脸和和善的语气,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我宁愿她对于我这个不会下蛋的媳妇气势嚣张,明目张胆的嫌弃,我也好有借口和理由来对这些恶心的中药进行拒绝。

☆、003.无法怀孕

可相反,我和詹东结婚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孩子,可婆婆不仅没有嫌弃我,反而越来越心疼我,关心我,时常隔三岔五的便给我炖各种汤来补身体,还安慰我说,只要坚持吃药,孩子是一定会有的,让我不要太着急。

明明最急的人是她,我对于孩子的事情向来都是顺其自然,可她的关切和紧张,让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去承受,不然就显得有些没良心。

我端着那碗药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憋着气一口喝了下去。

婆婆在一旁紧张的看着,还没忘记叮嘱我说别剩下,全都喝下去。

当我喝完手上那碗药后,忍着恶心长叹了一口气。婆婆端着碗快速去了厨房给我倒水来漱口,

我从婆婆家吃完中药回来,便回了家里,正打算睡一觉,可谁知道睡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我肚子传来一阵绞痛,毫无预兆,让我疼得在床上打滚。

等煮饭的阿姨来家里时,看到卧室内满地打滚的我吓了一大跳,连问都来不及问我是怎么回事,便立马打了医院电话。

在救护车赶到时,我在床上吐了好大一口污血,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别人将我抬出了房间,等车子到达医院后,我人又被他们从车内抬了出来,放在了可以推动的病床上,有护士不断给我擦嘴角的血,看到她们凝重的表情,我便知道自己这次估计没那么幸运。

正当我感觉第三口血又要喷出来时,有一双干净修长的大手从衣服与衣服缝隙中伸了出来,直接按住了我的人中。那口血被我硬生生的憋了下去,我有些难受的张开眼睛,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下半张脸带着白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寒意逼人的眼睛。

我刚想说什么,他的声音从隔着口罩清晰传来,他说:“别说话,躺好。”叮嘱完后,他便冷静的吩咐护士立马准备进入手术室。

很快他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医用手套,动作娴熟的戴上后,便用手掰开我的眼皮,用光照了一下我的眼睛。

我突然没有任何害怕,虽然不知道这次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可看到他如此冷静,我想他应该不会让我死吧。

我人被送入手术后,便昏迷不醒,顺便做了好长一个梦。

再次醒来后,病房内静悄悄,我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明晃晃的一切,有些不明白自己现在身处在何处,直到房间内传来一句:“你醒了。”

我虚软的身体一震,在病房内四处找着,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说话的人,正当我以为是自己幻觉时,此时左侧又清晰传来一句:“我在这里。”

我才撇了一下脸,扭头看了过去,说话的人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向高楼下的一切,这一刻我又有些释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能沉默的望着他。

隔了半晌,他终于转过身来看我,问我:“这一觉睡得还好吗。”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两个人竟然还有独处的机会,是真的从来都没想过,我刚说了一个还字,发现竟然带着颤音,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再次开口已经正常了很多,我说:“睡得挺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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