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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如吾(190)

还不容她回答,我已经从她身边冲了过去,手中死死握着手机,什么都没有顾,从别墅大门狂奔了出去。

我没想到我和乔荆南之间的感情这样短暂,如此经不起考验,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比有些人要来的坚不可摧,可我错了,就今天这件事情告诉我,什么是自以为是,什么是现实。

其实我在他心目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跑了出来后,到处都是一片软绵绵的砂沙子,怎么跑都跑不出那一片海,风刮得脸疼,鞋子也由于太过匆忙,从脚上掉了一只。

我跌坐在砂砾上,脸埋在沙堆上撕心裂肺哭了出来,如果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竟然是这样的浅薄,我宁愿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甚至是从来没有认识过。

我哭到喉咙沙哑,耳边的风还是剧烈刮着,大海内的海水由于涨潮拍着暗礁,发出剧烈激荡声,我望着那一排发着昏暗亮光的灯光,全身狼狈坐在那里。

从沙堆内抬起手,想要抹掉脸上的眼泪,可发现眼泪沾上手上砂砾后,越擦越脏,我在脸上狠狠擦了几下,感觉到自己脸皮有砂砾擦破后,才停下手。

坐在那里半响,从口袋内掏出手机拨给陆梁静,电话很快被她接通了,她直接喊了一句我的名字。

我刚想张嘴让她过来接我一趟,忽然发现自己发出来的声音竟然都是哭声。

在电话那端的陆梁静被我吓到了,在电话内焦急问我哭什么,我哭到自己抽搭不已,问陆梁静有没有空来接我,她也没有多问,而是直接问我现在在哪里,我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周边都是海,我只能告诉她大概位置。

陆梁静挂断电话,我从沙堆内站了起来,在海滩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静静的等着陆梁静到来。

大约半个小时,沙滩那边开过来一辆车,车灯正好袭向我,有人在车内招手,我从石头上起身,朝着那辆车走了过去,陆梁静从车内伸出脑袋,她头发被海风吹乱了,对我说了一句:“大半夜的,你还真敢跑,你知不知道半夜海边多危险?还是赶紧上来吧,这一路开过来可找死我了。”

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一路上都没有和陆梁静说话,她开车将我带到她现在所住的宾馆,端了一杯水给我,我从她手中接过,捧在手中一直没有动。

陆梁静也不理我,自己端了一杯果汁在那里喝了几口。

过了许久,陆梁静忽然开口说:“我说的没错?乔荆南在外面有女人是不是?我当初怎么说你的,你不信我,现在好了,自己大半夜跑了出来,要是没我在这里,我告诉你光凭你半句英文都不认识的嘴,你差不多就要死在这里。”

我默不作声坐在那里,陆梁静见我一脸落寞,也不好说什么,停顿了一下问我:“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我想回N市。”

陆梁静说:“你不打算去找乔荆南了?”

我摇摇头说:“不打算去找了。”

陆梁静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两人还真是前世冤家。”

陆梁静问我什么时候走,我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便对陆梁静说了一句:“明天。”

她掏出手机说:“好吧,我找人给你去订机票,不过我明天没时间送你去机场,我找别人送你去。”

陆梁静说完,便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对电话内的人说订一张明天中午十一点飞往N市的机票,一切全部订好后。

陆梁静对我说:“咱们今晚先凑合睡一夜吧,太晚了,明天早上你还要赶飞机呢。”

我嗯了一声,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忽然腿一软,身体往地下倒,还好陆梁静将我给扶住了,她在一旁说:“瞧你这点出息,就这点事情就站不起来了,你让我说什么好。”

我根本没有任何力气说话,只能由着陆梁静扶着我坐到床上,我们两个人对于乔荆南的事情绝口不提,她不问,我自然也懒得说,两人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半夜陆梁静在一旁睡死过去,我睁着眼睛流了一夜的眼泪,哭到最不能控制的时候,竟然呜咽了出来,陆梁静翻了一下身,本来熟睡的她抱着我说:“别哭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现实,为这流泪,不值得。”

陆梁静根本不会明白我现在是怎样的心如刀割,我以为对于乔荆南我是不同的,可到现在才发现,那些不同只是建立在他对我的兴趣上,一旦对我失去兴趣,我的不同和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

果然所有一切都是需要偿还的,我抢了许资檗的东西,自然又会有人来抢我的。

就像乔荆南所说,没有我杨卿卿,他身边也可以是任何的女人。

第二天早上醒来,陆梁静看到我两只眼肿的跟个桃核一样,半响无语,我去浴室洗漱完,两个人在酒店内吃了早餐,陆梁静因为今天有些事情没有办法送我去机场,给我找了个司机送我过去。

160. 夜白、南瓜马车

陆梁静将我送出酒店,站在酒店外面,她和司机叮嘱了几句,让我一路上注意安全,我让她放心,说自己会处理好一切。

她点点头,和我拥抱了一下,让我别去想那么多。我们两人松开对方,我说了一句N市见。便弯身坐入车内。

我朝着望窗外的陆梁静挥挥手,示意让她回去,她点点头,车子往前方越开越远,陆梁静身影不断往后退。

我身体才疲惫的靠在后座上,也没有管车开已经行驶到哪里了,只觉得从来没有过这么累。

低头看了一眼电话,没有未见电话,也没有信息,空白一片,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眨了眨眼睛,想要将眼泪逼回去。

对于这座城市我不是特别熟悉,司机开车绕了好久,我收起情绪,往车窗外看过去,发现车窗外的风景越来越荒僻,我刚开始以为这是必经之路,便也没有多,再次等了一段时间后,我才发现司机带我开去的路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远离了闹市,周围没有房屋,路边长满了高大的树木。

我坐在那里渐渐觉得有些害怕了,舔了舔干燥的唇,开口说:“师傅,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陆梁静请的司机是一个中国人,他用中文回答我:“没有,是走这里没错。”

他说了这句话,再也没有理我,专注开着车,我感觉事情似乎不对劲,出于自我保护意识,我没有开口再说什么,而是掏出手机在电话薄里找到陆梁静电话,拨了过去,在拨打的过程中,我偷偷瞟了一眼司机,发现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仍旧认真开着车。

我手心出了一手冷汗,发现关键时候,陆梁静电话居然没有人接,我反复拨了几次,始终都是无人接听,我顿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彻底慌了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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