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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如吾(151)

我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站在哪里,周围都是陌生的房屋,一栋老式平房的地坪前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她正坐在那里专心洗着菜,井水内的水正源源不断往她脸盆里放,她手被冻得通红,我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她所有菜全部洗得干干净净,她将洗好的菜放好在脸盆内,从那张凳子上站了起来,往我这边看了看,她没有看见我,只是抬手擦了擦汗。

那中年女人端着手中的才进了屋内,我焦急的跟在后面,大喊了几句妈,妈!

可她像是没有听见了一般,无论我叫的多么声嘶力竭,她还是头也没回进了栋老式平房。

耳边一下又转换成木鱼声,一下一下敲击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到达那栋寺庙前,那庙门口依旧做着那个出车祸而死的老尼姑,她正笑着看向我。

我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看得见我吗?”

那老尼姑点点头说:“看得见。”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些高兴,我朝着她走了过去,她目光一直定在我脸上,我问她:“不是有人说你出车祸死了吗?”

那老尼姑高深莫测的说:“活着就是死了,死了其实就是活着,只是我们活在不同的地方。”

我有些没有听懂,那老尼姑说:“施主,此处和你无缘,你还是回去吧。”

我问:“为什么呀,刚才我看到我妈了,无论我怎么喊,怎么追就是过不去。”

那老尼姑说:“那是死去之人,你看到的是她们现在的生活。”

老尼姑说了那样一句话,我紧追着问她:“你还给我算一卦,我拿钱给你。”

我快速的想要从口袋内掏出钱来,那老尼姑对我说了一句:“施主已是无签可求的人,请回吧。”

她这样说了一句话,手往我面前一拂,我耳边传来一阵争吵声,特别大,听不真切,像是乔荆南的又像不是。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世界有些恍惚,在昏暗的光线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男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面前站了几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谁都没有人说话,他脸色我看不太清楚,总之特别吓人。

我又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有什么梦了,耳边总是有人聒噪的说话,我想要睁开眼,可头太疼了,我想继续在睡一会儿,在睡一会儿,最好永远都不用醒来,因为做人太累了,累到我抬不起头来。

如果永远都是这样,那该多好呀,我可以见到妈妈。

126. 因果

再次醒来,耳边是一种机械齿轮的摩擦声,声音特别小,如果不是房间太过安静,这样的声音根本听不见,我有些不适应房间内的光线,隔了好久,才眯着眼睛去房间寻找声音的发源地,眼睛有些刺痛,只看见有一个人坐在我床边,正低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一些黑漆漆的零件,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上面的。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正在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天气太热,那少年笔挺的鼻翼冒出一些露水一样的汗珠,我有些恍惚,半响才迟疑的喊了一句:“乔怵....”

他擦拭零件的手一停,抬起脸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在那里擦拭。

我在房间内环顾了一圈,发现是在一间病房内,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还不等我明白过来这一切,门外传来敲门声,乔怵没有动,他身上仍旧穿着校服,比同龄人多了一些俊秀,少了一些稚嫩。

可房门声还是不断在敲,乔怵一直将自己手中的零件组装好,大约十五分钟,门外的人还是不断在敲门,我觉得的那样的敲门声有点烦,对乔怵说了一句:“你怎么不开门?有人要进来。”

他继续低头组装着,门外的敲门声更加急促了,乔怵终于将手中那些零件全部组装好,放在手中是一把中长的手枪,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反正看上去挺逼真的。

等组装好后,他才终于从位置上起身,然后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外面的人推门而入的时候,乔怵忽然拿着手中那柄手枪比住进来人的额头。

从门外进来的人是陈冬,后面跟着乔荆南,陈冬整个人瞬间僵硬在那里,有些结结巴巴的说:“乔怵...是我。”

乔怵没动,依旧保持枪比着陈冬的姿势,乔荆南走了进来,站在那里沉声道:“放下。”

乔怵不动,乔荆南再次道:“我数到三。”

乔荆南数到三的时候,乔怵才把手中的枪从陈冬额头上拿了下来,乔荆南说:“你母亲的病房在隔壁。”

乔怵看上去一点也不惧怕乔荆南,但还算听他的话,拿着手中的抢往房间走拿起沙发上的书包,便从病房内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我才醒来有些跟不上节奏,完全没有搞清楚现在是怎样的状况,也不知道陈冬为什么会吓出一脸冷汗,脸色惨白从病房内出去。

病房内只剩下我和乔荆南相互对望着,我看着他完好无损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乔荆南走到我面前,坐在乔怵原先坐的位置,他静静的看了我一眼,我看着他。

虽然我身体动不了,但真正有种劫后余生之感,虽然那场危险来得莫名其妙,我对他笑了笑,可脸特别僵硬,扯一下就疼。

乔荆南伸出手压在抽动的嘴角,他指尖的温度还是像以前那样冰凉,他说:“你差点就死了。”

听到这句话,我很平静道:“哦,还是差一点。”

乔荆南说:“杨卿卿,从今天起,你这条命是我的。”

他这句话像是宣誓主权,虽然是他救了我,可我也因为他而负伤,我说:“不是,我的命还是我的。”

乔荆南说:“周琳琳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我在脑海内仔仔细细回想起这个名字,有些没有记忆,乔荆南见我想不起来,便出神提示道:“我们当初在隆城之时,就是她利用你引来了我。”

我觉得有些奇怪,乔荆南为什么会和我提这个女人,他说:“她是不是曾今交给你一份文件。”

我点点头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乔荆南见我还在犹自处在懵懂时候,伸出手为我将被子往我下颌处按了按,我偷到脖子以下的位置都动弹不了,乔荆南细致的为我做着这样的动作,一边说:“她丈夫破产后,在家里煤气自杀,她用自己所有对财产买凶杀我们,都是一些死士,你应该也还记得那天那些人是怎样的不怕死,现在周琳琳还没有被找到,那些死士捉获了几个,所以,周琳琳在还没正式被抓住之前,你哪里也不准去。”

乔荆南漫不经心的说着,他身后是光,透射在他身上,他整个人披了一身金光,我有些恍惚的望着他,他帮我盖好被子后,抬起眸看向我,说:“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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