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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澎湃的海(282)+番外

我摇头:“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我将他推开,不想在看他。捂着耳朵,便用力闭上双眸,这时陈青川又握住我双肩,让在我面前低声说:“开颜,你睁开眼看着我。”

我没说话,我假装自己听不到。

陈青川忽然将我手从我耳朵上拿了下来,他捧住我脸,目光和我对视着,他说:“你妈妈会是怎样的结果,我们都能够猜到,很多事情只是迟早的事情,已经没有奇迹了,走到绝路了,你知道吗?我们每个人都要接受死亡,没有谁能够避免。”

我将他捧住我脸的手用力甩开,狰狞着脸朝他大吼:“不!我不接受!陈青川,你们肯定骗我的!怎么会没有奇迹!怎么会没有?那天明明还好好的,她走的时候,她只是说要去扫墓,看我爸,她身体还很健康,她能说能笑,你让我去接受死亡?你在跟我说什么胡话?!”

我将他用力推着说:“我不要去,我要回去,我现在就要回去,我要回去等我妈!”

我便冲到驾驶位置的靠椅后,对司机说:“回去,我要回去。”

正在开车的司机吓了一阵,可是他并没有听我的话,依旧将车往前开着,我见他不听,便要冲过去抢夺方向盘,让他转弯。

定坤立马来拦我,我手还没碰到方向盘,陈青川便从后面一把抱住我,将我抱了回去,他将我摁在后座说:“开颜,你别胡闹,有些事情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我们要尊重妈自己的选择你明白吗?”

我说:“选择?要尊重她什么选择?”

我想到什么,忽然想到医院那天晚上,突然要在医院陪我的陈青川,又想到我妈去扫墓的那天陈青川给我的那通电话。

我猛然看向他,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说:“你说尊重她的选择?什么选择?陈青川?”

我抓着他的手,问:“什么选择?到底是什么选择?你告诉我?”

陈青川深呼吸了一口气,整理了脸上的情绪,尽量用正常的语气和我说:“去见妈最后一面吧,她在等你。”

我抓着他的手,忽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瞬间从他手腕上一松,我呆呆的望着他。

最后一面……什么是最后一面,这是什么意思?

我望着陈青川,发出两声笑,摇头说:“不,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伸手用力摸着脸上的眼泪,对陈青川说:“我说了不会相信,陈青川,你就是个骗子。”

我将他用力推开,然后远离他一些,坐在了车的另一端,望着车窗外发呆。

陈青川坐在那望着我,没有再靠近,他知道我现在根本消化不了,他怕我情绪再次激动,所以只是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我。

我忽然变得很平静,望着车窗外,就像来的时候,安静无话。

坐在前排的定坤,递了一瓶矿泉水过来,大约是想让我喝点水,不过陈青川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打扰我,他便又收了回去。

车子内极其安静,没一点声响。

第219章

字数:2008

车子又行驶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开进一座村庄,最终停在一座小院落前。

司机停下后,便不敢动,也没有将车熄火,而是看向车后座的陈青川,似乎是等着他吩咐什么。

不过陈青川同我一般坐在那没有动,他还在等我冷静,等我足够冷静。

已经很晚了,时间接近九点,小院落里有一盏昏黄的灯在亮着。

这座院落我曾经在家里的那些老照片上看见过,所以我只需要一眼,便认出,这是外婆以前的老家。

也不知道我们在车内坐了多久,外头竟然有雨敲打玻璃的声音,陈青川这是在我身边小声说了句:“开颜,我们下车吧。”

我没有说话,呆呆的望着,目光无焦距的望着前方。

司机便最先下车过来替我们开车门,陈青川便扶着我下车。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闪躲,任由陈青川将我从车内扶着带了出来,等我们下车后,小院落门口不知道何时正站了一个人在那。

我停下,陈青川也停下,我仔细看向门口站着的人,似曾相识,身形有点熟悉。

那身影晃了晃,接着便朝我们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当那人站在车灯里,我这才看出,原来是金妈。

金妈穿着一身全黑的老式长裙子,盘着头发,她到达我身边后,便低声唤了句:“姑爷,小姐。”

我将手从陈青川手上挣扎出来,然后看向金妈问:“金妈,我妈呢?”

金妈没说话,过了几秒,才说:“您跟我来吧。”便转身朝着里头走去。

我站在那望着,又抬头看向陈青川,陈青川没说话,我便又看向已经进了小院门口的金妈,我只能跟在金妈的身后。

可是走到门口时,我发现门口挂着两个白灯笼,我脚步一滞,险些有些没站稳。

陈青川走到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他带着我朝里头走。

等到达屋子里头后,金妈带着我带着我停在一个小屋子前,那屋子的门是关着的,金妈对我说:“小姐,您进去吧。”

外头有许多乡下老人围在那,谁都没说话,只是目光全都投在我身上。

陈青川本来是想陪我一起进去,金妈却拦住了他说:“姑爷,让小姐一个人进去吧。”

陈青川望着金妈,望了许久,他没说话,便沉默的站在那。

金妈替我推门,我站在门口迟疑了几秒,便还是走了进去,到达里头后,有个老人正在床边替床上的人换着衣服,见我来了,便立马招手让我过去。

我看不见床上躺着的人是谁,有个白色帐子挡在那,我提着沉重的脚步到达床边,那老人便握住了我的手,将我的手交到了帐子里头一双手上。

那是我妈的手,我认得,那手指的无名指上,带着她跟我爸的结婚戒,可是我握在手上,那双手的温度却是凉的,僵的,没有一点温度。

那老人对我说:“等会要壮棺。”

我脚一软,忽然整个人重重的跪在地下,我听见脑袋内嗡的一声,忽然一片空白。

我朝着床上冲了去,抱着床上的人哭着大喊:“妈!”

可是床上那人是冷的,是硬的,面容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我晃着她,用力摇晃着躺在那半天没反应的她,哭着说:“你醒醒,妈!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你告诉我你怎么了,妈。”

我望着她身上的衣服,我在电视里看过,也在我爸身上见过,那是死人才会穿的衣服。

怎么会穿在她身上,我想要去扒。

大约是金妈他们在外头听到了里头的动静,有些不放心我,便还是冲了进来,她到里头后,见我竟然在那扒着我妈身上的寿衣寿服,她大惊,冲上来抱住我大喊:“小姐!您在干什么?!这不能脱!这是太太走是要穿的衣服!”

我用力推着我抱住我的金妈,嚎啕大哭说:“不,这不是,她没有死,她没有,金妈,你们骗我,你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人成这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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