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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犹未悔(204)

他一句话,让我哭到崩溃,我说。“裴誉,他们都骗我,所有人骗我,就连韩秦墨都骗我,我没有地方去了,你收留我一天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裴誉仿佛要将自己温度传递给我,“我这里一直是为你装备的,为什么要说收留。”

他的话语坚定,仿佛在我身后竖了一排城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排城墙永远不会有倒塌那一天。

我很感谢这样的裴誉,仿佛随时保护我,安慰我,包容我的他。

只是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

裴誉将我带到他公寓,他一面问我冷不冷,握住我的手,眉头皱的很深。

我想要告诉他不冷,刚抬头,门就被人打开了,陈榆带着笑的脸,“裴誉,你出去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你刚才…”

她看到裴誉牵着我的手,一愣,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全,站在那里半响没有动作。共丰名扛。

裴誉见陈榆挡在门口,我们现在有全身湿透,出声提醒道,“先让我们进去,你哪里有没有衣服?让她换一下。”

陈榆这才回过神来,她继续微笑着说,“有,还有好多呢,正好我现在怀孕了穿不上,阿含正合适。”

她说完,热情伸出手将我引了进去,看到陈榆那娴熟的模样。

我忽然觉得无比的尴尬,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忽然闯入的陌生人,连手脚都不知道摆放在哪里。

裴誉大概是看出我的异样,只能对陈榆说,“她自己知道,你只要把衣服给她就可以。”

陈榆一愣,大概也理解其中的意思,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习惯性了,忘记阿含也在这里住过,对了你的房间正好昨天我帮你收拾了一下,你洗个热水澡,早点睡一觉吧。”

我感激看了陈榆一眼,“谢谢,我不会呆很久的,只是住一晚。”

陈榆说,“不用,这本来也是你的家,你住多久都可以。”

我再次感谢看了陈榆一眼,谢谢她这样包容我,就算知道我在裴誉心中的地位,她都愿意这样接纳我,这样的她,和以前的陈榆真是改变很多,以前的她全身是利刃一样的气势,知性,但不温和。

和现在她大腹便便,脸上没有精致的妆容相比,现在的她变得好温暖,有母亲的味道,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吧……

我洗了个热水澡,陈榆递了一套崭新连吊牌都没开的衣服给我,我全身无力走了出来。

裴誉正站在我房间,手中端了一杯热气袅袅的姜茶,他转过身笑道,“喝完着个,你就可以睡了。”

他递了过来,我看了一眼,莫名的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刚才在楼下抱着裴誉狠狠哭了一场,将自己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了出来。

现在眼睛都还是肿的,他见我久久没接,有些奇怪道,“怎么了?喜欢喝?记得以前你小时候就算没生病,都喜欢喝姜糖水的。”

我缩了缩鼻子,立马接过道,“没有,只是觉得很温暖,还好有你,不然我今天就要流落街头了。”

我捏着鼻子大口灌了下去,姜水火辣辣灌进喉咙,裴誉担忧道,“我最近看了新闻,听说景林死了,景家现在正在争财产,阿含,如果你觉得累了,就回来吧,这里永远都为你留着。”

我将姜糖水一饮而尽摇摇头道,“不用,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们已经不是以前了,住在这里怎么说都不好,而且陈榆有孩子了,本身就需要照顾,我要是留在这里反而增添她负担。”

“可是你今天无缘无故来我这里,一定会有缘由,是不是景家的人欺负你了?”

我不想和裴誉聊这个话题,因为只要聊到这个话题,裴誉见我现在过得并不好,他会自责。

他说,“阿含,我真后悔将你送入那染缸。”

我故作开心道,“哎呀!说什么呢!那里本来是我的家啊,要发生的总是要发生,爷爷走的突然,尽管现在他们对我不好,也不敢对我太过分了,毕竟我可是正儿八经景家的血脉呢。”

第一百八十六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八十六)

我故作开心道,“哎呀!说什么呢!那里本来是我的家啊,要发生的总是要发生,爷爷走的突然。尽管现在他们对我不好,也不敢对我太过分了,毕竟我可是正儿八经景家的血脉呢。”

我说完,偷看裴誉一眼,见他脸上的自责并没有退散几分,我也不是一个善于安慰人的人,只能掏心掏肺和他说,“现在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很多东西都属于我。裴誉如果你没有将我送入景家,我不会遇到韩秦墨,也不会在短短时间内懂这么多,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我的人生也算是丰富了,所以你并不需要自责什么。”

裴誉问,“你难道不会后悔遇见他?”

我想起以前和韩秦墨在一起的片段,他总细心照顾,其实说真的,他并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在我人生方面给了很多提点,如果不是他。我大概就像裴誉所说,会特别后悔来到景家。

可现在尽管发生这么多事情,依旧庆幸还好有他。

我微微一笑,道,“不,我不后悔,只是庆幸,庆幸还好有他,裴誉,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相信他不会将我这样抛弃的。”

裴誉说。“是吗?你就这样喜欢他,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在这样的时刻他却没有现身帮你,显然你们之间出现了问题。”

我说,“你别问了,有些事情我也说不清楚,这段时间他可能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裴誉见我这样固执,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出门之时道,“阿含,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才这样说,这个男人不适合你,他让你变的不像自己,你难道忘了?以前的你并不是这样,任何一个伤害了你的人,都没有办法得到你第二次原谅,这次你却一而再,再而三为他辩护,别在这样骗自己,他没有在这样的局面出面就说明你对他不过也只是可有可无,随时都有可能被丢弃的。”

裴誉出门后,我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裴誉不再说话,将门给关住。

在这里睡下的一夜。始终没有睡着,醒来的时候陈榆大腹便便在厨房做早餐,因为厨房离我房间没多远,陈榆身怀有孕不方便。

正好自己也醒了,便将陈榆推出厨房,自己动手做早餐。

陈榆在一旁一直微笑看着,她说,“不高兴吗。”

我手中正用打蛋器打着淡黄,她一问,便将正不知道想什么的我拉了回来,我继续地下眸打散着淡黄,目光没有看她,怕她看出我心里有事,“没有,哪里会有什么心事。”

可我低估了陈榆,以前她是主持人,向来是看人眼色和脸色吃饭的,就算她从圈内退出来作为人母,却依旧会察言观色,我这样浅的心事在她眼皮底下,几乎是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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