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爱是人间地狱(50)

我站在那里听着,觉得今晚他琴声真是孤独,抬脚便想朝他房间那方走去,可谁知道才走到一半,我发现有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出现在他门口。

那个女人我没有看见过。可她似乎不用敲门的,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加快速度迅速靠近,才走到半掩的门口,就听一个女人说:“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不动她。”

就算那个女人进去来了。他仍旧没有停止弹琴,琴声仍旧被他拨动得洋洋洒洒。

那女人没有等到他的回复,语气微有些激动说:“是,她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不错,可是你别忘了。她并不百分之百的忠于你,一个月前,结果就很明显,你将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很危险。”

说到这里,那女人的声音顿了顿。她又说:“而且,她明显对姓宋产生了感情,不然那天她不会不杀他,竟然还带着他逃跑。”

那女人说完后,他的声音隔了好久才传来,他说:“那你认为,该怎么处理。”

她说:“不能驯化的东西,就该杀之。”

屋内突然传来刺耳的琴声。

我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当即便慌乱的四处乱看,准备逃窜。可谁知道,周边并没有动静,而是屋内他指尖下的琴弦断了。

那女人满脸错愕的看向他。

他维持弹琴的动作许久都没动,一秒两秒过去了,他将手平稳的落在琴弦上,说:“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来这里。”

那女人皱眉还想说什么,可他已然不悦,再次说了一句:“下去吧。”

我不敢再就听下去,转身就赶忙从这门口。一直走到安全的角落后,我才敢靠在墙上喘着气。

夜风真是冰冷,吹在人的脸上,让人觉得血液都要被冻结了。

这是我从他身边除了阿青意外,见到的第二个人。还是个女人。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个女人又是谁。

就在我思虑中,那女人已经从他房间推门而出,太远了,我看不清楚她的脸。只知道她朝着大门外走去,上了一辆车,便不见了。

之后琴声便再也没有响起过。

我赶忙回到自己的房间,爬上床边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住自己。

脑海内不断回响起刚才那女人和他的对话,原来他身边的人都知道我。可我不知道他身边的任何人。

他会不会听那个女人的话,杀了我?

我越来越恐惧了。

这时门外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我知道是谁,赶忙死死闭上眼睛装睡。

那男人推门走了进来后,见桌上恶饭菜都动得差不多了。才来到我床边。

他伸出手抚开我额头上的发,可刚想收手,发现我眼皮在抖,身体也在抖。

他一眼便看穿了我在装睡,和我心内的想法。

他低眸望了我良久,开口说:“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之前怎么想的。”

我知道已经被拆穿了,还是没睁开眼去看他,只是闭着眼睛流着眼泪,很小声说了一句:“你没教我杀过人,不能怪我。”

他说:“我应该没教过你带宋勉逃走。”

下一更十点半

第065.你不怕死吗?

他总是这样一针见血,让我无言以对。

但是我知道有件事情我必须解释一下,我说:“我带宋勉逃走,并不是我对他有什么额外的感情,而是当时我真的彻底慌了,我没见过死亡,所以我下意识就是帮助他逃跑,而不是看他死在我面前,死在我脚下。”

他说:“刚才你在门外。”

我没想到在门外偷听被他知道了,脸上瞬间有点难堪了,我解释说:“我并不是故意的。”我想了想,又说:“那个女人是谁?”

刚问出来我就后悔了。毕竟他的事情向来不是我能够管的可话已脱口,也不可能收回了。果然他看了我很久,久到我连空气中带着一丝窒息,半晌他只是说了一句:“好好休息。”然后起身离去了。

我听着他的远离的脚步声。只能倒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墙顶。

之后我都没在他这会所见过他,他也没有说过让我出去,我每天就无聊的在这里偌大的院子里。逗逗狗,喂喂鱼,像个幽灵一样四处游荡。

这里的服务员人员基本上不敢和我说话,我也懒得和他们说。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

本来在外面流浪了一个月,受了十几斤的我,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竟然又胖了回来。

正当我以为这样的日子该一直这样过下去时,我又看到了那女人,有天我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时,便看到外面停了一辆车,我起初没看到车内下来的是什么人,直到过了几秒钟,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那个人正是那天晚上进他屋内的女人。

那女人走路很利落,后面跟着几个保镖一样的人物,直接朝着他所在的房间走去。

我赶忙将脸上的书摘下来往一旁一扔,飞奔似的下了楼,等我喘着气到达楼下后,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我皱眉的四处看着,刚将视线定在他半掩的书房内,我刚想靠近。

可后面突然一道力道将我一拽,我人便被一只手掐住颈脖摁在了墙上。

是那女人带过来的人掐住了我,而那刚才消失的女人,不知道从里出现的。竟然抱着手在那里冲我笑。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直觉这个女人对我不友善,虽然她在笑。

我问:“你是谁?”

那女人并没有让那掐住我脖子的保镖放手,她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

她说:“你不会认识我。”

我想到之前她让他杀了我,我就冷笑说:“是啊,我当然不认识你,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我为什么要认识。”

那女人并不生气,只是继续笑着说:“你十几岁年我见过你一面,只是你不知道,在很暗的地方。”

我皱眉看向她。

她继续打量着我说:“没想到以前那个瘦得皮包骨头根本分不清楚性别的小女孩,竟然被他养得这么水灵了,难怪会被他用在那种用途上。”

我觉得她最后那句话用得很令人深思。

她也不点破,只是起身走到我面前,用留着尖尖指甲的手指挑起我下巴说:“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她目光又移到我披散在肩头长发上,笑着说:“长发如海藻,每一处都是制服男人的法宝,不用确实可惜了。”

我直接把她手打掉。眼神凌厉问:“你什么意思?!”

她丝毫不在乎我的无理,而是接过一旁的保镖递给她的白色毛巾,似乎是觉得我很脏一般,她把手擦到接近发红,她才说:“听不懂吗?以后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可不是光有脸蛋那么简单,毕竟今后每日在那些豺狼虎豹中打转,多少要听得懂几分话,看得懂几分眼神。”

她擦完将手上的毛巾扔给一旁的保镖,对还将我摁在墙上的人说了一句:“放了吧。”便不再看我,转身便朝大门走去。

剩我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里,有些参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