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边无际的黑暗真是折磨人,好像陷入深海。
黑暗里传来一句:“过来。”
在黑暗里,我有些手足无措,可还好没人看得见,我整理好心情,一点一点向前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一双冰凉的手,抬起我下颌,耳边是那熟悉到让人恐惧的声音,他说:“倪东的求婚,让你动摇了?嗯?”
我尽量克制住自己有些细微颤栗的身体,小声说:“没有。”
他早就将我心思看透了,他放在我下巴处的手再次往上调了一个高度,以至于我要踮起脚尖仰着头来配合他身高。
他问:“真没有?”
我说:“没有。”
他伏在我耳边,如情人一般呢喃说:“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在想什么,我心里很清楚。可你记住了,我给你这一切是基于我们之间的协议,一旦毁约,你父母的五十开外就有一个狙击手全天候着,至于你……”
他说:“有人接你出来,自有人将你再次送进去,这就是规则。”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在他面前剧烈颤抖。
他将我环入怀中后,仿若什么都没发生,细细碎碎吻着我的耳垂,我觉得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刚想闪过,他又强硬的将我扣了回去,突然咬住了我敏感的耳垂。
一股刺痛的电流感传递而过,我不小心叫了出来。
他忽然捏住我下巴,以吻封住了我的唇,狠狠的吻着我,将我的惊呼声全都压了下去。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在黑暗里被他的气息侵蚀着,腐朽着。
最后我只记得自己在他身下一遍一遍求饶,他一遍一遍吻着我的身体我的唇。
我犹如深在天堂,又被他狠狠推入地狱,反反复复,到最后我再也没有力气了,只能死死圈着他的脖子,大哭着。
我感觉有一枚吻落在我眼尾,他暗哑的声音是如此之近,他说:“乖,放轻松。”
之后轻抚我背脊,为我缓解。
第002.豪门闺蜜
等我再次出这扇门已经是凌晨一点,门外依旧有人在那儿候着,我虚浮着脚,死死抱住自己,从他们习以为常的眼神中走过。
刚才里面的动静他们听得一清二楚吧,我的叫喊声,呼吸声,喘息声,嘤咛声。
在他们眼中,我只不过这个男人养的宠物。
我站在电梯前,看着镜子内狼狈的自己,惨笑了一声。
我满身疲惫回到家时,倪东已经在门口等我很久了,他看到我来了,他走了上来问:“我今天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淡漠的说:“倪东,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他大声问了一句:“为什么?”见我没有反应,便立马伸出手想要来抱我,我没有躲,任由他抱着。
只是有些疲惫的说:“没有为什么,我们不适合。”
我说完,便自顾自开门,倪东忽然从后面吻着我的颈脖,手迫不及待深入我的衣服。
他这个动作,彻底刺激了我,当时的我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反手直接将倪东狠狠推到了墙壁上。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少力气,只感觉倪东撞在墙壁上的身体发出沉闷的声音,他目瞪口呆的看向我。
我也愣了,我们两个人均是错愕的四目相对,狭小的走廊里是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我刚想道歉,倪东也爆发了,他大声质问:“难道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一块垫脚石?!”
现在还不是和倪东撕破脸皮的时候,我只能收敛自己的情绪,揉了揉额角,对他说:“抱歉,我今天情绪有点失控,希望你给时间让我冷静一下。”
倪东也知道自己情绪,他非常清楚现在不是谈这件事情的最佳时期,他没有再打扰我,说了一句让我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星期六的那天,肖杉打来电话和我说她住院了,我一听这个消息,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意外的问她怎么了,为什么好好地,突然住院了。
肖杉说,孩子有点漏红,在医院保胎呢。
我一听这事儿,赶忙说去看她,她笑着说让我不要来。
可我没有理会她的话,赶忙从床上下来。
肖杉是我闺蜜,是我们公司高层2号的妻子,也就是我的老板娘,是典型的豪门太太,现在的她已经三个月的身孕了,正是胎像不稳的时候,不管是于情于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都应该去看看她。
我随便换了一件衣服便赶去了医院,刚到她的病房门口时,肖杉正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而她丈夫宋勉也在,不过正在和一名带着口罩的高挑男医生说着话。
当我进来时,两个人齐齐投看向我,我赶忙和宋勉打招呼,唤了一声:“宋总。”
宋勉一见是我,当即便笑了,他见我头发上有雨水的痕迹,便问:“外面下雨了?”
我笑着说:“雨不是很大。”
他笑着说:“劳烦你来一趟了。”
我刚想说没事,宋勉突然对面前那位男医生笑着介绍说:“从安,这是杉杉的好朋友,舒尔。”
那名穿白袍的男人将视线投像我,我也礼貌性回看他,当视线相对时,那男人将口罩摘下露出下半张白皙光洁的脸,他抬起那双干净修长的手,对我轻声说了一句:“你好。”
当这两个字砸在我心里时,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眼睛满是恐惧的看着他。
第003.毒舌的沈从安
宋勉见我表情突变,疑惑的问:“舒尔,怎么了?”
那名男子同样也不解的看向我。
我死死盯着眼前这名带有书卷气质长相清秀的男子,有一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直到宋勉再次问了我一句怎么了,我才回过神来。
那男人还保持着和我握手的动作,我伸出冒不知何时冒出冷汗的手,轻轻碰触了一下他手掌,低声回了一句:“你好。”
我们轻碰了一下,便相互分开了。
那名叫从安的男人对宋勉说:“既然没事,那我先去工作了,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
宋勉这才收起脸上的怪异,对他说:“行,有什么事情我给你电话。”
那男人:“嗯。”了一声,便将手插入白大褂口袋,转身离开了病房。
等他离开后,宋勉不解看向我,问:“舒尔,有什么问题吗?”
我用指甲死死掐着手心,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笑着说:“没事。”
宋勉见我恢复了正常,便抬手拍了拍我肩膀,说:“没事就好。”
在他转身要去照顾病床上的肖杉时,我又喊住了宋勉,我问他:“刚才那个人是宋总家的亲戚吗?”
宋勉笑着说:“他是我姑妈的儿子,算是我表哥,不过只大我一个月。”宋勉试探性问:“怎么?对他感兴趣?”
我顺势而下说:“怎么?宋总要牵线搭桥?”
宋勉淡笑说:“你和他不适合,他这人脑子里只有医学,没有女人,你和他在一起会受伤。”他话停顿了一下,目光略显认真的看向我说:“他太没欲望了,不像我们,人间烟火气息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