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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穿(81)

那姚知府也吓坏了,抖抖嗦嗦的下来,跪到在地上,连忙请罪,这事发生在他的知府大牢里,怎么说他也逃脱不了干系的,至少一个失察之罪,这是轻的了。

这时十三阿哥一脸嘲笑的走下来,丢了一本帐本在那方百岁身上:“这是各商家每年给的供银,好家伙,你好大的胃口,这么多银子,你也不怕撑坏了。”说着又拉过那细儿道:“还有这个小姑娘,你别说跟你没关系,我那里还有二十来位,都是你从各地拐来的吧。”

方百岁此刻面如死灰,那侧福晋的事他可以说失察,糊涂,但这些女子的事却是万万不能泄露的,因为这后面近牵连的太深,现在,他已经不敢想象结局了,一股从未有的压力让他呼吸不过来,眼一黑,就象死猪一样昏倒在了地上。

方百岁当场被下了牢,至于罗贵等为首之人,判了流放,而张年涛等人则当场释放,而对于踹匠的工钱,仍按三十一年地每匹一分一厘,并定下行规:嗣后苏州踹匠,要听众长洲县、吴县典史协同城守营委员督率包头约束,平日申明条教所开,察其行藏,不许夜间行走生事,以及须酗酒赌博。包头要负责盘查踹匠来历,设立循环簿。

可以说,苏州踹匠地此次罢工,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上的收获,但它的影响却是巨大的,苏州一干官员,从上到下,三十六人入监,十八人罢免,四人降职,而神奇的,唯有苏州知府姚中和仍牢牢的坐在位上,并拿到了实权。

来福客栈

文茜在浅绿侍候下,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淡绿地衣服,头上盘了个小髻,边上垂了两条小辨子,整个人感觉十分的清新。

眼看着就是端午了,这天越来越热,尤其是这热水澡一洗,整个人很舒畅。穿着平底布鞋,其实就文茜个人来说,她还是喜欢汉人的服装,汉人的服装都较宽松,尤其是天热地时候,宽松的服装穿着才舒服,而旗人地服装紧了点,一出汗的话,那都裹在身上,很有些难受。

到了院子里。看到十一阿哥正坐在那石凳上。看到文茜出来。便招了招手道:“来。。。文茜。这儿坐着凉快。”

文茜笑了笑。先回屋里。拿出了当年地新茶。雀舌。就着边上地小炉子煮起茶来。煮好后便给十一阿哥冲上。然后笑道:“这天可越来越热了。喝杯茶消消暑气。所谓。雀舌一盅甘露味。风生两腋顿清凉。”

十一阿哥端起茶。咪了一口。然后微闭着眼睛。象是在回味:“每个人煮地茶。味道都是不一样地。喝惯了小茜煮地。其它人煮地我都喝不惯。”

“那文茜就每日为爷煮就是了。”文茜淡笑道。侧过脸却看到院子边上地一台纺纱机。

“这是张年涛送来地。我让人试过了。好东西啊。对了。下午我们去一趟张家。今天是张年涛入族地仪式。我们去给他撑撑场面。”十一阿哥玩着手中地棋子。

张年涛终于要认祖归宗了,张家因受方百岁地牵连,不管是声誉还是金钱都蒙受了较大的损失,反而是尤家,凭着之前的苦苦支撑,这方百岁和张家出事后,他迅速的掌握住了市场,一下子成了苏州丝布业的龙头。

“张年涛倒是放心,这么送来,也不怕咱们吞了他这好东西。”文茜笑道。

“他精明的很,若没我们在背后撑着,这东西他只要拿出,估计连命都得被黑掉,苏州布坊这块大的饼,谁都想啃一口,怎么可能让他一个无根无底的海外游子占据,更何况现在张家自身难保,他这一举,即落落大方,又拉了张家一把,所以张家才要如此隆重的给他办入族仪式。”十一阿哥冷静的分析道。

就在这时,承年来报,戴名世和尤云鄂求见。

戴名世求见?不知有什么事,文茜看了看十一阿哥,十一阿哥摇摇头,然后对承年道:“请这儿来吧。”

不一会儿,戴名世和尤云鄂跟在承年后面到了后院。

“戴先生来访,我深感荣幸,来,请坐,浅绿,上茶。”十一阿哥道,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几人分宾主坐下,文茜看着戴名世和尤云鄂坐着,那表情却是有些不自在,似乎是有所求,几个闲聊了几句,好一会儿,那尤云鄂悻然的道:“十一爷,侧福晋,我这次来是代表尤家,主要是想问一问珍妮机的事情,不知我们尤家有没有机会参一份子。”

而戴名世也接着道:“十一阿哥,侧福晋,这尤家在苏州声誉一向很好,有他们的加入,我相信苏州布坊业会更上一层楼的。

原来,先前,十一阿哥找来试机的那个绣娘却是尤家一个外事管事的娘子,这珍妮机她试过,自然知道好处,回去后便同自家相公一说,那管事脑子灵,自然知道这机子一出,那尤家就要退出布坊这一块了,连忙上报,这下尤家紧张了,这事怎么也得参一份子,幸好尤云鄂的先生同十一爷地侧福晋有些渊缘,没法子只得求得戴名世帮忙。

本来,戴名世作为一个文人,他是不会参和这些地,可无奈,尤家一座藏书楼,传至今已有三十代,里面有许多珍品,但一向不让外人参阅,甚至家族的人除了族长也没有权利进入藏书楼,而这回,尤家也是下了狠心的,只要事谈成,尤家的藏书楼对戴名世开放,这样的条件,戴名世怎么可能拒绝。所以,他才陪尤云鄂走这一趟。

十一阿哥看了看文茜,文茜得意的一扬嘴角,之前她早就说了,只要珍妮机的事情一传出,那尤家肯定要坐不住地,毕竟这可关系着尤家布坊的生死存亡,只是没想到出面说项的会是戴名世。

十一阿哥缀了口茶,然后笑笑道:“即然戴先生出面,而尤家也是正经商家,我是乐见其成,只是此事关系着张家,还得张家应承,下午,是张年涛入族这事,不若我们一起去,到时,你们两家谈,具体我就不参予了。”

“好,有十一爷这句话,我们尤家知道该怎么做。”尤云鄂很兴奋,十一阿哥就句话其实就代表着成了。

下午,张年涛入族的仪式排场很大,十一阿哥带着尤家家主尤柏去,尤家和张家也是打了多年交道地,都很熟,互相给足了面子,一切谈得很轻松。

见没什么事了,文茜就同十一阿哥离开了,才刚走出张家的祠堂,远远地,便看见云花站在一颗树下。

“爷,你先回去,我去跟她聊聊。”文茜扯了扯十一阿哥的袖子,指着那树下的的云花道。

十一阿哥点点头,然后又道:“带着承年吧。”文茜刚想拒绝,却被十一阿哥的手指轻搭在唇上:“不带着,我不放心。”

文茜心中一暖,自是没话说,甜笑着点点头。看着十一阿哥离开,文茜才走到那云花的身前道:“你怎么在这儿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