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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穿(16)

小赵云整张脸被包扎着,躺在病床上,如同死人一般,突然文茜很想去看看那个四姨奶奶,这个女人,文茜一直觉得她很出彩,在青楼风月,她自赎自身,秀才变心,她怒沉财宝,以女之身办梨月楼,还敢红杏出墙,文茜用三个字形容她——真性情。

随着人流来到南水河,到了那里,文茜只看到黑压压的人头,只得远远的站在南水桥上,这里虽然离得远,但还是能看到那封闭的木框里一个女人静静的从在里面,不吼也不叫,只是静静的坐着。

一声锣响,那木框被吊到河中间,然后慢慢的沉下去,慢慢的河水淹没了女人的身体,只有衣服被水鼓着浮在水面上,再过一会儿,连衣服也看不见了。

文茜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一条人命就这样的没人,有人叹息,有人鼓掌,更多的只是八卦。

“小丫头,这不是你该看的。”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文茜轻轻的摆了摆头,转过身一看,是十一阿哥,叫她小丫头,他又比她大多少呢。文茜现这皇家段练人啊,她自个儿因为是穿越人士,才有于表面不相似的成熟,可这十一阿哥,也就比她大两岁吧,可大多数时候也表现的那么沉稳,有时候,还真看不出,他不过也仅是一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少年,不过,这时代,十三爹十四娘的,能不成熟嘛。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先听坏消息。”胤禌领着文茜在一边的茶馆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柱和承年跟着后面。

文茜想了想:“先听坏消息吧,好消息留到后面以免心情变坏时改善心情。”

“你倒是会打算。这坏消息呢。就是我们下个月回不了京了。”胤禌笑眯眯地倒。似乎对于不能回去还挺高兴似地。

“那好消息呢?”文茜心情更有些低落了。说实话。她真地十分怀念那小小地四合院。

“好消息是皇上要再次巡幸五台山。你哥哥做为御前侍卫。那也是要随行地哦。”十一阿哥啜着茶。文茜觉得他地神情怎么有点在看戏。是哦。她犯傻。若是一开始选择听好消息地话。那么坏消息也算不上坏消息了。

“咳。。。咳咳。。。咳。。。”正说着。胤禌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还出现喘气。

“爷。。。”一边地柱急忙上前。帮忙他顺气。下意识地。文茜地手便按在胤禌地脉上。是哮喘。站起来走到十一阿哥身边。也没想其它。便将那手轻按在他地胸前。然后轻扣。略呈一点点清音。心率也明显增快。现在已经进入十月份。天气转凉。在加上南水河边地凉气又重。才导致十一阿哥哮喘作。

一把抓起胤禌地两手。放在桌上。掏出随身携带地银针。这针是了凡师傅送地。将三四根银针握成一团。然后用针尖轻轻刺激手上地三间穴和肺穴。以及掌心中地哮喘点。然后用手指按压。

不一会儿,胤禌就慢慢平复,还好十一阿哥的哮喘也仅是轻度期,要不然,不会这么快恢复,不过,随着接下来天气越来越冷,那他这个冬天过得不会太舒服。

看着闭目平静的胤禌,承年移到文茜身边道:“茜姑娘,你以后就多帮爷看看吧,这天气开始转冷了,爷这病就要犯了,以前在宫里,还有御医跟着,可在这里爷嫌御医跟着麻烦,一个也没带,本来以为就要回京了,可没想,这又耽搁。”

哮喘这病很麻烦,它其实重在一个养字。

“那现在十一阿哥吃药吗?”这即是胤禌的常病,宫里自然会备好药的,文茜想。

“有的,可爷这性,嫌麻烦,我看茜姑娘刚才的手法倒是很有用,平日这病一犯,要喘上半个时辰呢。”承年有的话可没说清楚,他难道能说的皇十一阿哥怕喝药,那他还要命不要。

“我那只是临时的止喘法,冶标不冶本,即然有方,还是要十一爷按方吃药,这样吧,我回去后再开几个食疗方,幸好十一爷的病不太重,平日多吃点清淡,松软,忌刺激,油腻,气的食物,再加强身体锻练,天冷要注意保暖,这样慢慢的病会缓解的。”文茜安慰到。

这时,十一阿哥睁开眼睛,淡淡的瞟了承年一眼,然后笑笑道:“没事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说到这里,十一阿哥又有些作怪了,支着手盯着文茜道:“我现你可是我的福将,爷在想要不要把你收在身边呢。。。”

文茜猛的一抬头,看着胤禌似笑非笑的眼睛,那眼儿眯成一条缝,谁也看不清那眼底真正的意思。

“十一阿哥说笑了。。。”文茜唯低眉顺眼的行礼,开玩笑,就她这副残疾的样跟在这些皇身边,这不是有碍观瞻嘛。

说实话对于未来文茜也想过,这时代女大多以色侍人,而她未来的结局不外乎两个,一个有幸能遇到相知相惜的人,那么两人恩恩爱爱的白头到老,但这个可能性,文茜心里计算了一下,估计不到百分之十吧,而另一个可能是,寻了一个将就的人家,过着不受宠的日,文茜心下认为,这个可能性最大,不过,她也有一翻打算,对于争不争宠的,她没兴趣了,凭着她的本事及心态,她有信心把日过得舒服,你们谁爱争争去。她只希望能给自己争得一份快乐而单纯的生活。

但十一阿哥的话还是让她有了警惕,自己学这本事是为了今后的饭碗的,可不是为某一个人服务,何况若真进了那个局,以皇家那么大的规矩她也别想好过,所以有意没意的,她就不太出来逛了,食疗的方也是通过师傅送去的。

药的病人也渐渐的少了,似乎天地会和八卦教达成了一个共识,现在文茜手上的病人只有一个,就是那小赵云,小赵云脸上和身上的伤在慢慢痊愈,不守文茜觉得他最重要的病是在心里,从进来到现在,小赵云没说过一句话,总是那样痴痴的坐着,就是常常在半夜的时候,扯着嗓嘶吼着不成调的曲,听的人耳里,心直颤,心酸哪。

唉,即知今日何必当初,可情这一物却不是这么说的,外人也许觉得不值得,可当事的两人,谁又能知道他们的心思,非鱼安知鱼之乐。

一个雨夜,小赵云悄悄的走了,总之第二天文茜就没看到他,而这以后谁也没见过他,不知他去了何处,也不知他是活了还是死了。

这事,让文茜很有些意兴阑珊,这事件让她第一次认识这个时代的残酷。

转眼十一月份,皇家公主大婚,民间自然也想沾沾喜气,所以雅俞的婚期也订了下来,在十一月二十八日,据说这天是宜嫁娶的。

药的事,文茜最终还是辞了,这段时间得益于八卦教伤患众多,她积累了不少经验,现在该是她再一步返回温固理论的时候,把这段时间的实践经验同理论相互进一步结合,她相信,这一关一过,她的医道会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