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首辅科举文里重生了(85)+番外
药玉在景国权贵和富人之间十分流行,这些大户家中但凡有孩子降生,就会请大夫制作一枚有着滋养药性的玉石给孩子佩戴,好让孩子健康些,避免早夭。
医馆大夫也是会这门技艺的,只是他可做不出面前小夫郎这般好的药玉。
以他的眼光见识,这枚药玉绝对是顶尖大夫才能做出来的,否则看玉石磨损程度,不可能戴了多年还保持这么好的药性作用。
“原来如此。公子,看来老爷夫人还是最疼你,二公子和三少爷好像都没有这个……”
雨竹听完大夫讲解后,不由高兴。
他虽然也很喜欢二公子和三少爷,但他到底是公子的小侍,私心里自然是希望他公子什么都是最好的。
乔楠却是心情复杂之极,有些暖,有些涩,还有怅然。
他前世竟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了赵立轩那个薄情寡义之人,现在想想,当时真是昏了头魔怔了。
“多谢大夫告知,请大夫帮我开药方吧。”
乔楠重新将玉佩戴回脖子上,心情很好催促大夫开药。
能够重生真好,他现在有很美好的未来,那些灰蒙蒙的过去已经远离他了。
等抓好药,乔楠和雨竹便离开医馆回家。
……
茶摊处。
看完刚刚那一切的夙清,却是脸色大变。
若是他没有看错,俞夫郎拿出来的那块玉佩,与主子一直寻找的玉佩图样,起码有九成相似!
心脏怦怦直跳。
想到某种可能,夙清也不等着抓药了,当即起身离开,返回青山书院回禀消息。
与此同时。
青山书院,甄公也看着俞州送上的《千里雪山图》变了脸色。
甄公呼吸粗重询问,“这幅画你是哪里来的?画技很是特殊,画中雪山又在何处?”
“此画乃学生夫郎所做,画中雪山名大堰岭,在京城十里处。”
俞州只以为甄公是因为画作出色起了爱才之心,才多此一问,老实回答。
甄公闻言,眼中闪过欣喜,赶紧追问,
“你夫郎多大?他画技和谁学的?是京城人士吗?老夫瞧这大堰岭画得很是惟妙惟肖。”
“回山长,我夫郎今年十八,并非京城人士,画中雪山是他听行商描述所作,山长妙赞了……至于夫郎画技,幼时岳母教导,后来看书所学。”
画中雪山自然是乔楠前世跟着升迁的县令府去京城时见过的景象,而画技确实是乔母教的。
当初乔母以前是京城大户千金的贴身丫鬟,跟着受过这时代的高等教育,画作功底上比县城的读书人强,让儿子学画作时,索性就亲自上阵了。
但有些话不能实话实说,俞州便只能改编一下。
结果不曾想甄公听后,正中下怀,简直喜上眉梢。
当年宫女月桂,正是最擅画技,且画技独特,这幅《千里雪山图》的笔锋,简直同出一脉!
第43章 府城书院8
甄公乃当世鸿学大儒,最擅长的是礼学,但于书画一道也是其中大家。
对于这般的人来说,想要从画作的笔锋、调色、布局等等地方,判断出作画之人是否认识,又是哪个流派的,其实并不困难。
更别说当年的宫女月桂,是甄氏后君身边的得力大宫女,甄公是见过的,当时看月桂有些画作天赋,还因惜才指点过一二。
甄公不能确定乔楠是否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但能够确定,乔母十有八九就是当年的宫女月桂!
让俞州退下后,甄公立马就去找李承巍,打算将消息告诉对方。
而李承巍这边,也得到了小厮夙清的回禀,双方见面将消息互通后,对心中猜测更加肯定了几分。
“马上去临江县,人到底是不是,找到月桂就能确定!”
李承巍当即决定去临江县见乔母。
甄公赞同此番提议,宫女月桂是关键,他们胡乱调查,不如找到月桂再说。
打定主意,将行踪遮掩好,当天晚上,李承巍就带着贴身小厮夙清,悄悄地快马加鞭赶往临江县城。
……
临江县城。
乔家。
自从乔楠陪着俞州去了府城书院后,乔母心里每天就很不得劲儿。
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只有剩下两个儿子在夫子那里读完书后,休息陪她说话吃饭时,精神头才能好些。
乔父从铺子忙完生意回来,看见乔母又在院子里唉声叹气,不由走过去关心,“秀芝,又在想楠哥儿了?”
“是啊,那孩子一直在我身边,冷不丁的看不着了,还真不太习惯。”
乔母有些惆怅感叹。
尽管乔楠不是她生的,但却是她亲自带大的,这么多年过去,亲不亲生有什么区别?
更别提孩子从小就玉雪可爱,又聪明贴心,小时候吃块糕点都要先让她咬一口才肯吃,乖得软得不行,特别招人疼。
好不容易把孩子养大,就这样成别人家的了,想着心里就难受得紧。
尽管她们家是招婿,但人不还是跟着去了书院么?真是突然就觉得哥婿不顺眼了!
乔母忍不住难过地碎碎念,
“现在是楠哥儿,接着就是温哥儿了,想着我心里就难受啊,云文虽然也孝顺,但终究不如楠哥儿、温哥儿贴心细致,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白菜,咋就非得便宜外头的臭男人呢?!”人到中年更年期的乔母特别想不通。
臭男人·乔父:……
乔父无奈安慰,“雏鸟长大了总是要高飞的,别说楠哥儿和温哥儿,就是云文我们都留不了一辈子,别多想了,楠哥儿不是有空,就回来看咱们吗?”
“你要是真舍不得楠哥儿,咱们搬府城去也行,生意哪儿都能做。其实我也挺舍不得的,还有温哥儿和云文,没有楠哥儿压着他们,最近读书都不用功了。”
乔母很心动,但也心疼自己丈夫,“算了,你才刚把酒楼布庄重新开起来,现在去府城,你得两边跑,太累了。”
“没关系,云文也大了能帮我,总归为了几个孩子,铺子都是要做大的。”
乔父倒还雄心壮志得很。
以后哥婿当官要银子,温哥儿出嫁办嫁妆,儿子闯荡要本钱,他得趁着身体还好,多给几个孩子攒家底才是。
想到自己年轻时没银子的苦,他就不想再苦自己的孩子了。
乔母也很无奈,她相公就是这般敦厚实诚,大半辈子了都没变。
夫妻俩正说着闲话。
突然有小厮进来道,“老爷夫人,门口来一位年轻人,说是夫人娘家的亲戚,前来拜访。”
“夫人娘家的亲戚?”
乔父一愣,他妻子那种身份哪里来的娘家亲戚。
随即反应过来,乔父脸色微变,看向乔母。
乔母也似乎想到什么,眼中怀疑欣喜,和恐惧害怕的神情相互交换,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她无法确定来人是敌是友。
最后还是乔父镇定,吩咐小厮把人请进来,然后安慰乔母,“不要慌,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