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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年代](193)

她哭着叫三哥,她每一次叫他三哥,他好像都有那么片刻的停顿,然后就是更猛烈的暴风雨。

她受不了,说“不要了”,他就跟她说“宝贝,我会温柔的”。

他这样的人,连这样的词都用上了。

他也的确是温柔的,克制着力道,温柔的一遍一遍折磨她。

因为克制,额上的汗滴到她的身上,最后她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哭着叫“三哥”,觉得自己仿佛在云端飘荡,像是扎得紧绷的一束花,突然绷坏洒落得满天都是。

可她以为那是最后,后来才知道那只是一个开始。

最终她精疲力尽地在他怀里昏睡了过去。

这之后他好像喂过她一些水,她太累了,根本不想理他,他就直接喂了她几口,惹得她睡觉的时候都生气了一番。

然后他好像还帮她擦洗过一次。

又不知道多久之后,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在他的身边,臂弯之内。

天已经黑了,桌上点着煤油灯,给屋子染上了昏暗的黄光。

她推开他的手臂,略动了动,就觉得全身十分的不适,立时很多记忆便一下子涌入了脑中。

她忍着恼怒和心有余悸心情复杂地转头看身边人。

他已经醒了。

不同于那些画面里他大汗淋漓,克制隐忍至极却只让人更加心惊胆战的模样,这会儿的很清爽,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皂香味。

洗过澡了吗?

他支起身子,问她:“醒了?”

声音温柔宠溺地要从黑夜中漫出来。

程柠一对上他的眼睛,那些……荒淫的记忆就越发清晰起来,好在天黑了,夜色和室内昏暗的灯光总是能给心理添上一层安全感,让暧昧和荒淫也不那么让人恐慌。

但她还是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睛,“嗯”了声,但一出声就发现喉咙很不舒服,声音也有些沙哑……

韩东塬已经坐起了身,一手揽了她坐起,另一只手就从床头柜上拿了个搪瓷杯,端到她面前,道:“喝点水。”

程柠不想理他,但喉咙是真的不舒服,就伸手去拿搪瓷杯子,他却道:“我喂你。”

还是那样的温柔。

“不用。”

程柠拒绝,但他却已经端了搪瓷杯子到她唇边,另一只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胳膊,让她的手只够碰到杯低的。

程柠也的确没什么力气,就也不再理他,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凉凉甜甜,竟然还是淡淡的糖水,但又不像,还挺好喝的,水一入喉咙。

“你加了糖?”

她问他。

“雪梨水,”

他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喝。”

程柠:“……”

小时候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其实她自己都不太记得了。

因着说起小时候,她心里的气就稍微散了那么一点点。

她又喝了几口就推开了杯子。

他又问她:“饿吗?我去给你做点东西,面,荷包蛋,还是想吃什么?”

喝完雪梨水喉咙舒服了一些,好像的确是有一些饿了。

她问他:“几点了?”

韩东塬伸手拿了桌上的手表看了一眼,道:“十一点半。”

十一点半……

程柠呆了呆。

他们送了韩奶奶和韩大哥他们离开回到家的时候不过才十点多,他煮了面,吃午饭的时候最多也就十一点出头,然后才吃了两口就纠缠到了一起,所以到现在,已经有十二个小时了吗?

也难怪她觉得饿啊,这一天,就早上吃了一点东西而已,午餐的面只吃了两口。

刚刚又消耗了那么多元气……

她想到这里又十分生气地看了他一眼。

“你那是什么眼神?”

他捕捉到她的眼神,莫名有些好笑道。

声音低哑还带着点勾人的味道。

“你是男狐狸精吗?”

她道。

韩东塬一愣。

她这比喻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他乍一听当然是“???”,什么玩意儿?

对他这么个性格的人来说,乍一听被说成男狐狸精那当然不觉得是个什么好词,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狐狸精是什么意思呢?

他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唇瓣,道:“喜欢?”

程柠都懒得打开他的手……没什么力气。

闭了闭眼,道:“会吸食人的元气。”

想了想又道,“不是狐狸精,是狼,说着温柔,其实吃人不吐骨头。”

她信了他才怪!

韩东塬再次愣住,然后就抱着她闷声笑了出来。

程柠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很好笑吗?

她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她推了推他就道:“我要继续睡。”

很饿,可是又困又累,一点都不想动。

他就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那你睡,我去煮两个荷包蛋,一会儿叫你吃。”

温柔得不像话。

程柠闭了闭眼。

就算是又累又困,她也不得不感慨,这会儿的韩东塬哪里是记忆里的那些个韩东塬?

不管是她死之前的他,还是死之后的他,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他?

所以,睡过果然就是不一样吗?

脑子一冒出这个词,她就觉得自己也变态了。

扯过薄被,也不管大夏天怪热的,拿被子盖了自己就滑了下去自顾睡去了。

韩东塬瞅她这样子好笑,也不说她,只是倾身吻了吻她的头发耳朵,跟她说了句“那等我回来”,就下床去煮东西去了。

程柠又被他那句话哆嗦了下,人又清醒了几分,等他离开却又不想睡了。

她躺了一会儿,热得慌,掀开被子就坐起了身,靠在床上看桌上的煤油灯发呆。

其实羞恼惊慌之后,这会儿完全清醒过来,她当然发现了韩东塬的反常。

她一开始以为是因为周熊的事,现在又觉得不是。

周熊的事都过去了这么久,事情也都解决了,就算是让他发疯,发的也不是这样的疯。

……她觉得他好像有什么情绪在压抑着,就是越温柔,压抑得越厉害。

而且她记得昨天他还提到过梁恒洲,好好的他提梁恒洲干什么?

就算是吃醋,当初她刚从北城回来他也没提,现在这会儿莫名其妙地突然提起来?

韩东塬动作很快,程柠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已经端了碗过来。

一碗酱油荷包蛋,还有一碗加了她喜欢的豆腐干肉丝的酱油面。

闻着热腾腾的荷包蛋和酱油面飘过来的香味,程柠的确是饿了。

他端到床前,程柠就道:“放桌上吧,我过去吃。”

韩东塬把东西放桌上,转身就过来抱她过去。

程柠:“……”

她也没什么力气跟他争论,就由着他作,看他到底能作到什么程度。

然后他就抱了她过去坐下,再拿了筷子加了一块鸡蛋喂她吃。

程柠:“……”

她没吃,就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道:“三哥,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行为严重失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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