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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年代](135)

但在静寂的夜中,还是足够传到他耳中。

那些漫漫的白日黑夜,在他的大宅子里,也是他陪着她的。

虽然他永远不知道她的存在。

他一愣。

然后转眼看她,幽暗的灯光下,她正闭着眼睛,只是颤动的睫毛出卖了她,让他知道,她并没有睡着,刚刚他听到的也并不是他的幻听,的的确确是她说出来的话。

他看了一会儿,探身过去,他想,如果她拒绝他,他一定会离开,但她没有。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感觉到她颤了一下,呼吸有片刻的停滞,但仍然没有推开他,他便轻柔地咬住了她。

这是一个十分绵长温柔的吻,他控制着自己,像对待着自己最珍爱的宝贝,这个也的确是他最心爱的宝贝,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小心翼翼又温柔怜爱地吻着身下的人,一开始她还有些僵硬,在他的温柔对待下,很快也软了下来,后面缠绵中甚至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

第65章 这一辈子也就哄过这么一个人

她的手搂住他肩膀的那一刹他的吻都有片刻的凝滞,随即轻抚她,亲吻越发温柔缠绵。

她一开始只是被动,但慢慢的也会给他一点点回应,那些回应,哪怕只是轻轻的笨拙尝试,对他来说,也是最珍贵令他迷醉的药,让他沉迷,也让他心底无限柔软。

她爱他。

她在意他。

她把他放在了心上。

这些念头钻进了他脑子里,环环绕绕再刻进身体的每一寸入了心,让他激动不已。

很久之后他才停下来,转身躺下,看向头上的屋顶,一手却是搂住她就让她依偎在了他的身侧,平复着喘息,好一会儿才摸了摸她的脸颊,道:“我陪你睡会儿就回去,你睡。”

声音低哑,却并不看她。

他想搂着她,闻着她的气息,感受着她的柔软和馨香,但却并不想让自己伤害她分毫。

至少现在不行。

程柠头埋在他身侧,为刚刚两人做的事羞赧。

她心道,他在这里,她怎么睡得着?

他的气息那么强烈,他的心跳和脉搏都那么大声,他的体温又那么高,她怎么睡得着?

她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知道刚刚是她说错了话才引得他过来吻她。

她说的陪他不是那个意思。

……她其实好像能理解他说睡不着,就想看看她的心思,在这样的夜里,让她想起以前他一个人度过的无数个静寂的夜,她就忍不住说出了那句话。

她是愿意陪着他的。

如果能让他不那么孤独,能让他好受些的话。

所以现在她将头埋在他的身侧,不敢再说什么别的话。

她知道他,如果她不说什么,不做什么,他一定不会对自己做什么的。

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两人就这样忍耐着沉默着。

程柠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实际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其实并不是特别长时间,她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入睡了。

韩东塬听到她绵长而又平稳的呼吸,终于转身过来看她,因为转身,抽走了她靠着的胳膊,她还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嘟囔了一句什么,但又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睡去了。

他静静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无声笑了一下,然后伸出大拇指摸了摸她的脸颊,最后滑到她的唇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唇瓣,又回味了一会儿先前的那个吻,叹息了一声,伸手帮她扯了扯被子盖好,就躺在她身侧躺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看了一眼煤油灯,伸手去按灯芯,但快触到火焰时又回头看了一眼程柠,怕她半夜醒来黑漆漆的,不见了他会害怕,犹豫了一下,手又伸了回来,没熄就离开了。

不过程柠半夜并没有醒过来,第二天还睡过了,是被敲门声敲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突然一惊就往身侧去看,并没有什么人。

桌上的煤油灯亮着,外面天则还是黑洞洞的,没有亮。

“柠柠。”

她听到外面的人唤道。

是韩东塬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四点四十五分。

是了,他们昨天说好了,四点五十就要坐牛车去公社,然后再从公社坐拖拉机去合县火车站的。

只剩下了五分钟,忙跳了起来,也顾不上多想什么,拿了牙刷挤了牙刷,再拿了刷牙的搪瓷缸子和毛巾,放进脸盆里,端着开门就准备去厨房洗漱,开了门就看到韩东塬站在门侧。

她瞅了他一眼就径自往厨房走,可是走过了两步又往回看了一眼。

天空刚刚鱼肚白,但离得近,也足够她看清他了。

他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明明还是一样的脸一样的寸短头发,但看起来特别精神。

她目光往下,就看到他穿了一套新工装。

目光再往上,就看到他含笑看着自己的眼睛。

程柠一窘,转头就往厨房去了。

然后刷牙才刷了一半,院子里就传来二庆伯的声音,喊他们:“韩知青,起来没?”

韩东塬应了一声,就去程柠屋里拿了东西,在走廊问在外面刷牙的程柠:“是这些吗?”

程柠正在加快速度刷牙,听到他问就瞅一眼,是她的大背包,点了点头。

韩东塬就拎了东西去外面放到了牛车上。

程柠洗完脸换了衣服收拾好,再检查一遍,已经是五点钟。

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记得后世的他十分严谨,开会什么的别人断断不敢迟到半分钟的。

到了点,别人对着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

她道:“下次你可以早点叫我。”

“没事,”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不差这么一会儿。”

程柠:“……”

她快速看了一眼就在门口的二庆伯,低头嗔道:“你别在人前这样。”

韩东塬笑,顺了她说“好”。

心里却是想,在这里,谁不知道她是他的人呢?

是不是对象都不重要,但都知道她是他触不得的宝贝。

两人上牛车,程柠拿了前一晚做的饼子给二庆伯,谢他道:“辛苦你了二庆伯。”

二庆伯乐呵呵道:“不辛苦不辛苦,庄稼人,这个时候本就醒了咧。”

因为不舍得浪费灯油,村里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歇,睡得早,起得也早,纵是早上凌晨四点多五点起,也不觉得辛苦。

二庆伯一边说着,一边就坐上了牛车,冲后面的程柠和韩东塬喊了一声“坐稳咯”,就拿鞭子抽了一鞭子老黄牛,老黄牛就“哞哞”了两声,“嘀嗒嘀嗒”上路了。

后面牛车程柠坐在里头,韩东塬靠她外面坐着。

程柠一直没看他,韩东塬也不在意,等她坐下,却伸手在下面握住了她的小手。

程柠的手抽了抽,没抽动,就听到他跟她道:“还早,睡一会儿吧。”

程柠没出声,但过了一会儿看他并没有什么动静,便放心地靠着他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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