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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198)

作者: 浅墨染雪 阅读记录

原则的阀门打开,再做起来也就不会那么的困难,甚至开始顺畅自然了起来。两人很快的找到了默契,也开始渐渐的把握住了局面。

一个疯癫的高手和一个清醒的高手,总是制服前者的几率比较大。可惜婠婠和澹台灵才刚摸到些规律,玉面郎又自疯癫中清醒了起来。

他飞快的从战局中脱身,挥剑斩断了几根梁柱,剑花一闪迅挽搅碎了地上的织毯和香木地板,从里面拉出了地门暗卫遍寻不到的最后一个人质——刑部尚书家的三娘子。

也不知道他又是从哪里弄出一条鸳鸯锦帛来,手臂一挥一转便就勒住了三娘子。而后向外逃去。

梁柱断裂,这间两层的建筑也处于摇坠的状态之中。木料的咯吱声音响了几下,便就哗啦啦的坍塌下来。此刻铺子内还有许多受伤的锦衣捕快,那些地门暗卫迅速的拖起那些锦衣捕快,飞出了这正在倒塌的建筑。

澹台灵本就受了许多伤,险险的在那建筑倒塌前逃了出去,却在那梁柱和倒塌货柜的夹砸中伤了腿。无力再去追缉那玉面郎。

述来语多,其实一切皆在瞬息之间发生。金玉铺倒塌的轰隆烟尘中,婠婠紧追着玉面郎的身影越过两重建筑。

夜远朝与展笑风同时拔地而起,将玉面郎困在一处屋脊之上。

金吾卫手中的弓箭皆都发出了吃力的绷弦之声,更有三位高手堵截。脑筋清醒过来的玉面郎知晓自己是难能逃过了。不过他也未曾想逃。

他将剑架在了三娘子的脖颈间,恨声说道:“我只是想见一见他,只是想再见他一面。”

三娘子的面色已经惨白,便是唇上的胭脂也掩不住那苍白。她只是个闺阁小娘子,胆子又是一向的小。此刻半觉惊惧半觉的身在梦中,只恨自己没有登时晕厥过去。

展笑风立刻道:“你想见谁尽凭本事,向妇孺下手非男儿所为。”

玉面郎忽然又放声笑起来,那声音疯癫的渗人,他向剑下的三娘子道:“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生的漂亮美丽。让我见了就想杀。”

他的语气越来越慢,越来越重,道到最后一个杀字更是咬牙切齿。

婠婠忍不住道:“你也挺漂亮,如何不先将自己杀上一杀。”

玉面郎道:“我是男人。”

婠婠嗤笑道:“男人、女人有什么区别吗?”

玉面郎狂笑道:“你懂什么?你们不懂,你们都不懂。”

他一发狂,受制于他的三娘子便就越发的难受起来。

夜远朝见状欲要开口,婠婠生怕他那话一出口就将对方刺激的更甚。于是忙忙的抢道:“懂、懂、懂,我们都懂。”

玉面郎收了狂笑,却是看着她冷笑起来,“懂?你懂什么?”

婠婠见他稍稍的收敛了些,便就继续胡诌道:“我懂,反倒是你不懂。负你那人移情女人和别恋男人对你来说都一样,你为什么就偏恨女人。”

玉面郎被她绕的一怔。

婠婠没有叫他反应过来,继续的诌道:“若你当年喜欢的是个女子,被女子负了心,你可还会如此?”

玉面郎身上的癫狂渐渐的收了。

婠婠意外的发现了门路,迅速的理一理思路,又道:“是因为你背负了太多所以才会如此承受不住。可你背负的那些并不是旁人给你加注的,是你自己给自己背上的。

人和妖相恋可以写成话本,受尽追捧。族类不同都算不得什么,性别相同又能算得了什么。

不论负你的是女子也好是男子也罢,都是一样的。恰是你自己觉得不一样,所以反而不能够懂得君既无心我便休的道理。”

玉面郎盯着婠婠,半响不语。

见他终于冷静下来,还有了走神之势。婠婠来不及小得意,迅速的向夜远朝和展笑风递了个眼色,示意趁机动手。没想到那两位此刻正在一致的瞧向她。

夜远朝的眼神很好辨认,那是一种错愕和......嗯,嫌弃。

展笑风的眼神却是很深,深的婠婠根本就看不出来那里面究竟是一种什么情绪。当然她也没有兴致和时间去研究。

那两个人倒是很快做出了配合的示意。只是还没来得及行动,玉面郎又忽然的癫狂起来。

他死死的盯着婠婠,语气越来越沉,眼中的恨意愈来愈高,“君既无心我便休?如何能够?如何能够!说的出这样的话,可见薄情!可见绝情!该杀!”

话才说了一半,他便将三娘子远远的抛出去,长剑一转如飓风顿生夹携着无边的恨意向婠婠刺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奇怪的默契

婠婠没有躲,也来不及躲。她只能即刻的抽刀相抗。

刀剑硬生生的相击,玉面郎手中那柄窄剑顿时被削做两截。婠婠的手臂却是麻起来,一时难能受到大脑的控制。

此刻她的心中同时闪过了两个念头,其一:跟疯子果然没道理可讲。说疯就疯,都不带打招呼的。其二:幸好手里的是把名刀宝刃。不然她必要吃了亏。

在这瞬息的时间里,夜远朝飞身出去救那被远远丢飞的三娘子。而展笑风则是抽刀向玉面郎击来。所幸有他这一招攻势及时而至,才叫婠婠不至被玉面郎的第二次攻击伤到。

玉面郎手中的剑只剩一半,可那杀伤力却是未减分毫,反倒呈上升之势。

在婠婠的手臂恢复知觉之前,展笑风居然可以跟着她的躲闪步数,完美的将她护住。

而婠婠的手臂恢复知觉后,这奇怪的默契便就瞬间不见了。两人同时擒拿一人,却总是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反倒还总会互拖后腿。

三四个回合后,展笑风诧异的向婠婠看了看,而后他出招的速度顿了一顿。再一出手那奇怪的默契便又回来了。婠婠想要打那里,他便能够恰逢时机的配合上去,甚至连一个眼神不需要。仿佛她只要一出招,他便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湛蓝的天,黛青的屋脊鳞瓦。秋风黄叶间,锦衣云纹潇洒飘逸,寒甲朔光勇猛沉稳。长刀生风,大开大合气吞河山。弯刀翻舞,洒脱不羁变幻万千。便是那些不懂武功的寻常百姓也看的痴醉不已。

明明一场凶险万分的擒斗,却谐美的如同一幅幅华丽画卷。

婠婠的心中却是有些不舒服。她已经察觉到,这奇怪的默契是源自于展笑风对她轻功和刀法的熟悉。先前那阵凌乱是因为她出招的路数与前主不同。眼下的默契是因为他在完全的配合着她。她出什么招,他就知道她出招的目的是要打还是要击,是虚晃还是实落。并准确的从中做出判断来配合。

路数再是如何不同,功法还是一样的。多几次交手揣摩,他便能够如同了解前主一样的了解她。

虽然两人之间不存在什么敌对冲突,可是这种被对方掌握的感觉还是叫她耿耿难释。这种默契能够完美的配合,也能够完美的将她击败。这也忒没有安全感了。

婠婠暗自不爽的时候。四围的锦衣捕快和金吾卫们暗自的松了口气,便是连那躲在远处窥视的百姓都开始大着胆子开窗来大大方方的围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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